围在城外的军队,并未因荣王爷和靖王爷离开都城而撤离。
借口很简单,庆亲王爷还在城中。
一脸铁青的庆亲王爷亲自到城头对质喊话,仍然不肯离去,终是被平常百姓以及众将士看出了端倪!
哦,这是蓄谋已久的兵变!
“庆亲王爷您自管放心,皇帝老儿不肯放您出城,众将士必将想方设法救您脱离苦海!……”城头上,早就没了庆王爷的影儿,城下之人仍在徒自高声喊着。
喊给谁听,不言而喻。
一路破口大骂着喊话之人的祖宗十八代,庆亲王气的肺将爆zha 地感觉。这他妈算什么事儿?最为记恨被人所左右,虽说是有那图谋江山的贼心,可他很在意是被人强绑上贼船,更何况,他并不看好那艘船能够行的久远。
听到最新消息,皇上笑了。
即想当婊 子又想立牌坊!?那也得有过人的手段不是?暗暗想着,皇上笑意更是浓上七分。
脓包!怎样想就怎么行动就是了,何须这般转弯抹角,那里及得上那两位光棍?陈擎如是想着,轻轻撇了一下嘴,心说,如此大好良机都不知把握,是没有信心还是有所依恋?会是一出苦肉计,留待里应外合?
“哼!待朕将脓包为你挑破,一试便知!”
怎么个情况这是?听得他喃喃自语,孙公公微微转动着眼睛偷偷瞄了一眼其神色,虽然嗓子眼有点发痒,还是强自忍了下来使劲吞了一口吐沫。
……
想要谋事,自然不能干等着皇上拱手让出大安泰江山,他可以安坐于宫中以逸待劳,围城的诸多将士千里奔波而来,人要吃喝马匹也得好粮草伺候着,耗不起!
攻城,并非水到渠成却是理所当然。
同样的装备,不一样的心态与手段就这样碰撞到了一起……
刚刚清明起来的天空,随着漫天的箭矢阴暗下来,“呜呜……”嘶鸣着竟是比阴风更让人恐惧,强劲的势头由天而降,顿时让坚守在城墙上的守军将士慌乱了手脚。
毕竟,有二三十年的光景,京都城未曾遭受到强敌来袭了。更何况,铺天盖地般的箭矢,像是倾盆暴雨一泄如注,让人从直观上认识到箭弩威力地同时,无不心里暗自大骂刘尚武。
没人知道这杀器出自刘祚晨之手,他老子就这样理所当然地为其背负了自此经久不衰的责骂,很显然,骇人地威能让双方人马皆是瞠目结舌。
城下,扛抬着云梯或是背着绳索的众兵卒,在箭弩的掩护下迅速靠前,搭上云梯、掷上绳索。
“滚你娘的蛋!”由城垛后探出头,喝骂着迅速将举起的石块对准攀上来之人,恶狠狠砸下。
“啊!……”
“啊吖……”
击落当先之人,让紧随其后那人淬不及防,被砸了个结结实实,嘴里喊着,徒劳地在半空挥舞着双手,期望着抓住什么更希翼着队友施以援手。
或许,此时有人能在他下坠的半途扯上一把,不用能够拉住,也不会摔得那般地惨。
“闪开!……”
城墙下,围作一团准备登梯的兵士,眼看着有人从天而降,唯恐自己被无辜砸伤,呼喝着迅速闪身躲避。还未登上墙头建立首功,被自家兄弟砸伤?那可是冤死了!更何况,白花花地二十两白银奖赏付诸流水?更是没人愿yi !
“啊……,哇……”
摔在城墙下只是眨眼之间,大多数人甚至都来不及反应过来,跌落之人随着一声哀嚎,口鼻流血,眼睛不甘地凸瞪着上方的天空。
“儿啊!……”挤过人群,一位年长之人目眦欲裂,悲戚地声音竟没有引起太多人注视。扑倒在地,将肩头的绳索一抛,伸出手将儿子的眼帘合上,未有一丝犹豫便愤然起身。
大规模攻城,生命就像是踩在脚下的杂草,倒下还不待弹起身子,又被践踏,直到再也没有力气挺直腰板。一条云梯如此,其它云梯上的众兵士也好不到哪里去,或许更有甚之!
儿子的生命被敌友漠视,仇恨,令那位父亲癫狂,抓住云梯的双手越发用力。
为儿子报仇的信念作为支撑,躲闪着头顶落下来之人,竟是比其他年轻人攀登地更为迅捷。
“狗屌操的,还我儿命来!”
翻过城跺,怒不可遏地拔出背后长刀,胡乱地猛剁开来!
仇恨,建立起来很容易,为了给儿子报仇,他可以不管不顾,没有了生命的延续,还有什么可挂念?一切,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不是吗?
杀一个,算报仇了,杀两个,爷俩够本了,再多杀一个,那就算是赚了!
守城兵士,岂肯束手待毙,岂肯不为己方伤亡的亲友报仇?
你来我往,原本属于皇室纷争而产生的矛盾之战,像是能够高速传染的瘟疫,迅速蔓延扩散。
个体仇恨,发展成片。
喊杀声,哀号声,兵刃碰撞声……,揉合在一起犹如人间地狱。
鲜血,一蓬蓬飞溅,镶嵌到灰暗的城墙上,好似朵朵梅花,血红的梅花!
……
陡然间,内城身穿铠甲的兵士涌上城墙,长刀所向披靡,霎时间便将轻装而来之人砍得哀嚎不断。
不是同一对战级别,装扮防御力更是云泥之别。
几个回合的时间,前期攻上城墙的兵士便死亡殆尽!
就是要这个时机,来犯之兵爬到墙头,后方箭弩手投鼠忌器,自然担心误伤到己方人员,守城重甲兵士便发挥出最da 价值。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