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潭州,地方的势力叫‘乡社’。
当时,湖南许多地方都建有“乡社”,一般由几百家联合而成,原本是为了缉捕盗贼、维护地方治安的民兵组织,由各乡的豪强地主统领。由于缺乏适当的管理和限制,这些乡社有的蜕化成了豪强地主欺压百姓、甚至跟政府叫板的黑恶势力,反倒造成了严重的治安问题。声势之大,连南宋朝廷都被惊动了。
也正因为他们这些势力,辛弃疾才准备在弹劾赵善珏之后,做的一件大事。
辛弃疾一直在做很多事情,在马超当盗匪之前,辛弃疾就写过一篇文章叫《论盗贼劄子》这个论点一直到最近才被宋孝宗认可,所以辛弃疾弹劾赵善珏成功。
文章主要说了,为什么大家不好好生活,而去当盗匪。主要是因为老百姓活不下去。州官最关心的是让那些下级官吏为他们征收赋税,所以下级官吏那些残民害物的行为,州官不敢过问查办;县官最关心的是巧立名目搭车聚敛,所以下级官吏那些残民害物的行为,县官也不敢过问查办。这样,广大农民,郡衙门以聚敛去危害他们,县衙门以搜刮去危害他们,下级官吏以勒索去危害他们,豪强劣绅以兼并去危害他们,而盗匪则以暴力抢劫去危害他们。这样,百姓若不去为盗,还有什么生路呢?
改善生活环境,统一盗匪,通过生活的改善,让一些盗匪,返乡种田,娶妻生子。
盗匪的问题解决了,潭州就剩下一个问题,那就是乡社。所以,辛弃疾又把马超派到了乡绅这里,让马超在这些土豪之间,找到缝隙,破坏他们的团结。
乡绅的个人武力并不大,最让恐慌的是,他们是百家联合,共享利益。
南宫世家是乡社之首,有着千余名精心训练的士兵,所以王成和马超一样,选择第一个动手的世家,就是南宫世家。若是马超,会慢慢的用刀割,南宫世家死的时候,不会觉得痛。
可王成不行,他喜欢大刀阔斧,让人家的痛能看出来,他喜欢把人欺负到别人恨他。因为王成从生下来似乎就把自己定义为坏人。
他的斩首行动很突然,让南宫世家有些措手不及。但王成不是傻子,不是真正的像盗匪一样,冲进来杀人,然后抢钱走人,他动的是脑子。南宫世家还是南宫老爷子做主,所以他让马竿帮忙,控制住老爷子。
大熊确实有些紧张,因为他又吃了五碗饭,这才跟着王成来到祠堂,到了祠堂,王成就后退了几步,让大熊走在前面,大熊心中有些忐忑。
祠堂一般放着祖宗的牌位,除了祭祀这种大事情,就是由族长主持,处理一些家族的公共事务,和批判犯了一些大过错的家族子弟。
这一次祠堂开,大熊觉得,这祠堂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还没有进祠堂,就感觉一种森严的气氛,看着守卫祠堂的兵种,也是南宫世家最强大的军事力量。大熊对自己的能耐挺有自信,但是,这么多的家族精兵,大熊可不认为,他和马竿能把里面的人用武力征服了。
即便如此,大熊也没有想到退缩,从他答应马竿回到南宫世家的庭院起,大熊就打算,放弃自己的懦弱,风风火火的拼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