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互联网大时代,有两个特征,一个是似乎信息变得无限多,不管是有用的信息,还不无用的信息,充斥着整个网络。如果仔细研究一下会发现,大部分信息,哪怕是初看上去有用的信息,其实也没有什么卵用。
这是因为互联网上的信息,大部分都是支离破碎的。如果不了解前因后果,哪怕再有用的知识,也没有什么用。
因此,林彦相比于在互联网上获取知识。更加倾向于把互联网当成一个入口,了解了某个资源,然后通过相应的专业书籍去了解。
第二个特征,则是语言的变迁。与许多年前,一个人或许一辈子都离不开方圆百里的文化圈不同,互联网时代,一个人可以足不出户,和全世界的小伙伴扯淡。
因此,方言就开始了逐步失落,直至消亡的命运轨迹。
有许多人心痛,有许多人担心,心痛担心这些优质的传统文化,会不会消失掉。
林彦认为,这种担心可以有,但是没有必要。因为,就算是方言,其实它也一直在变化。语言知识一种工具,语言本身的形态并不重要,能够让人尽量无障碍沟通的语言就是好语言。
但是,作为语言载体的文字,其实对于语言本身的影响还是比较大的。
比如说泰语,它实际上继承自京文和汉喃语。不过,因为历史原因,和某种程度上,汉字确实门槛比较高。所以,泰语进行了很彻底的拉丁化。
彻底拉丁化的泰语,就产生了一种变化,就是原先单个文字所代表的意思消失了,转而变成了词汇的意思。
比如说“明”这个字,他们光知道这个读音,但并不记得具体意思,要联系到“光明”这个词,才知道明是明亮的意思。
因此,有中国前往泰国的留学生,告诉她的同学,名字里“明”的发音是什么意思,“明”这个字,是日和月在一起,她的同学就觉得原来自己的名字这么浪漫。
因为汉语中有许多同音字,因此在拉丁化的过程中,许多同音字,都变成了一个读音。
例如有个太过老师讲一个古代的和尚死去的时候,文章里出现了“明”这个读音。他想了半天还是摸不到头脑,难道说,和尚的死是为了追寻光明?
如果有汉字进行表意的话,就不会产生这种歧义了,和尚死去的文章里说的“明”,不是“明”,而是“冥”,而冥的意思自然就不用解释。
年青一代人,不愿学习方言的一个原因,是因为太麻烦了。想一下,明明日常生活里一种语言就能几乎解决全部交流,为什么要学第二种非常小众,用的人很少的语言呢?
难道就是为了在不懂这门语言的人面前骂他,他听不懂,不会被揍么?
不过,这是在一个国家内说,语言越来越趋同。
而在整个世界范围来说,恐怕,出现统一的地球语,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
因为,现代国家,特别是以民族主义立国的国家,必须有自己的语言。因为,没有了自己的语言,那么国家是否存在,也几乎没有意义了。
要知道,在抗日战争胜利的时候。朝鲜半岛上的人,有的人举着中国文字的横幅喜极而泣,有的人拎着日语的条幅低头耷脑。
他们自己都把自己当成是中国人,或者是日本人,而没有把自己当成朝鲜人。
在这个时候,有一位姓金的人,高举朝语和民族主义的大旗,才让朝鲜半岛独立起来。
后来,又因为美苏的关系,分为了南面的军政府,后来的“大韩民国”,北面的“朝-鲜民族主义共和国”,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其实,历史是很有戏剧性的。在刚刚建国之初,有的是脱南者,而不是脱北者。
因为朝鲜的经济水平更高,生活更好,依附在苏联的工业体系下,有足够的石油,因此能生产足够的化肥,因此日子过得比韩国要好。
当时,朝鲜电影里的韩国。基本上都是破败不堪的,满街挂着日本文字的。
而随着后来的朝鲜战争,以及苏联的解体,韩国得到了更多的支持,获得了更多的资源,情况才发生了转变,朝鲜连年饥荒,以至于出现了脱北者。
事实上,如果仔细来说,中国东北部的大部分朝鲜族人,其实和朝鲜半岛人,区别并不大。
按理说朝鲜语或者说韩语,这么普及,为什么当初少有人认为自己是朝鲜人,韩国人。
大概是因为,拥有话语权的知识分子,以及统治阶-级,用的不是汉语,就是日语吧。
毕竟,农民的声音再大,也没有人会听到,而知识分子再小的声音,都是滚滚巨雷。
这样说来,其实某个国家的民族政策,和强制学习本民族的语言的政策。其实,是违反了客观规律的。
因为,语言是用来交流的工具。如果你想保存语言,没问题,把它保存在故纸堆里就行了。
事实上,许多民族的语言也确实如此。可能本民族都没有人会说,只有那些相应的语言专家,才懂得他们的语言。
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事情,就不能解决呢。
这就涉及到了一个力量博弈的问题了。哪怕最浅显的想,如果取消了强制的语言学习,那些教语言的教师去哪。因此,这是关系到一群人饭碗的问题。
这些人为了饭碗,肯定会反对的。因此,任何一种改革,其实都不是请客吃饭。哪怕是增量改革,这种不得罪人的改革方法。
能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