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动作后,他很快看到手底下的玉石变得越来越莹润、透亮,可是以肉眼看去,整座神像上明明没有任何灰尘和脏污,那么他究竟擦去了什么,才会让神像起了变化?
神像的不凡已经很明显,冼欧力想不通就不再继续思考,况且他现在必须要全力以赴,抵抗着不断从神像上泄露出来的同化之感,生怕自己忍不住会跪下膜拜,再次弯了脊梁!
没过多久,冼欧力的眉头就逐渐皱了起来,那种令人感到亲切、温和、安全的感觉无孔不入,让他很想要顺从,不愿意有任何抵抗。因为顺从会让他舒服与放松,抵抗则令他身心都难受,弄得他疲惫不堪。
就好像是一条河流,顺流而下便不费吹灰之力,逆流而上遇到的压力太沉重,稍微不注意就容易被河流淹没。
如果能够选择,谁都愿意顺流而不是逆流,否则将要付出极大代价!
如今冼欧力正在做的事就是逆流向上,其中的压力和难度不足以与外人道。
神像的腰腹部恰好与两条前伸的手臂处于同一水平线,冼欧力擦拭过腰腹部之后,顺势就将手帕移动到了神像左手握着的魔法杖上。
老实说,神像中光明神所使用的这个法杖太精致了,整体呈尖矛形,约有一米长度,与神像的整体身高很相配。法杖上雕刻着反复而精美的花纹,却又像是一个个花体的文字,使得冼欧力看了一眼后就无法移开视线。
他用手帕一点一滴擦拭这支法杖,由于雕刻得太逼真了,让他下手不自觉放轻了力道。下一刻,他双眼圆睁,满脸的不可思议,就连感受到的那股异常感觉也瞬间忘却。
始终紧盯着他、担心他出事的程慕笙,第一时间发现了问题,急忙走上前想要询问他怎么了,结果道道光芒从那支玉石魔法杖中传出,华光万丈,瑞气千条,闪得两人都闭了闭眼睛。
随后再看过去,只见那支魔法杖依然绽放出朦胧亮光,尽管柔和了许多,却显得更加不凡。最让两人吃惊的是,那根本不再是玉石所做成的魔法杖,被冼欧力擦拭过的地方,已经变成了真正的白金sè_mó法杖的一部分!
饶是两人再见多识广,现在也难免感到了惊疑,怎么可能擦拭几下,就让玉石雕刻的东西变成了真实?
再吃惊也还是要继续动作,现在程慕笙和冼欧力都很好奇,究竟这一整支玉石魔法杖,能不能全部变成真正的法杖?程慕笙同样走上前,拿出一张手帕开始跟冼欧力同时擦拭起来。
或许是有了重要的事情,这次两人感受到的压力轻了很多,那无孔不入的同化感觉已经变得很轻微,完全能够抵抗。
两个人动作很快,没几分钟,一支完整的白金sè_mó法杖出现在眼前。程慕笙伸手握住这支魔法杖,其温润如玉,触手生温,萤光闪闪,很显然不是凡物。
不仅如此,这支魔法杖的重量极重,是程慕笙所见之最,稍微不留神很可能就握不住。而他将法杖握在手里后,便觉得自己跟法杖非常格格不入,从法杖上传来了强烈的排斥感,让他根本就无法操纵。
程慕笙不信邪,平时都是魔法师挑选法杖,现在竟然会有法杖挑选魔法师?
他念动咒语,将精神力注入到法阵当中,想要施展魔法。没想到所有精神力注入后,仿佛是泥牛入海,瞬间就被吞噬得一干二净!
这让程慕笙很震惊,他兀自增加了精神力,但无论他注入多少到法杖内,都没有一点反应。不要说施展魔法,他现在是压根没办法使用这支法杖。
冼欧力看到他额头沁出汗水,又没有一点反应,立即猜到其中有问题,劈手夺过法杖,不让程慕笙再进行实验。
拿走了法杖之后,程慕笙吐出一口气,擦了擦脸上的汗,赧然道:“是我魔障了。”
冼欧力对他摇了摇头:“不是你的问题,事实上我们两个都错了,这根本不是魔法杖,而是一支象征性质的权杖。”
程慕笙一点就透,惊讶道:“这就是神圣权杖?对啊,艾诺神殿中有神圣权杖,我怎么忘了?”
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脑门,程慕笙释怀了,光明神赐予费罗尔族的神圣权杖,哪里是他能够使用得了的?他既不是费罗尔人,又不是光明魔法师,能用才怪了。
随即他猛地抬头看向神像的另一只手,上面正捧着一本翻开的典籍,他震惊的问道:“那……该不会就是完整的光明教义吧?!”
“或许是圣光法典。”冼欧力也不确定,但是有了神圣权杖在前,两人几乎能够肯定,那多半同样是真实的。
他们连忙走过去,快速擦拭起右手上玉石雕琢而成的典籍,没过多久,一本金色的大部头典籍出现在了程慕笙手中。
合上典籍,两人凝神看向封面上的名字——圣光法典。
“不是光明教义啊。”程慕笙有些不满足,这部圣光法典对他们来说根本毫无用处,在外界的名气也不大,因为它创立的初衷是约束光明神的信徒,本身就只对信仰光明神的人有约束力。
圣光法典说穿了就是一部刑法,用来给光明神的信徒们量刑的。只不过从创立之出就一直放置在费罗尔族,后来随着他们来到艾诺神殿,流落在外界的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