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怒火一瞬间高涨,突然将脸凑近云荍,两张脸之间的距离不超过五公分。
他紧紧盯着云荍的眼睛,充满怒火的问道:“这难道不是爱妃写的?朕前一阵才与爱妃一块练过字吧,记忆犹新呢。”
“当然不是。”云荍斩钉截铁的否定了,自嘲的笑笑,“看来皇上对妾的误会很深啊,妾可没有那水平写出这样的诗。”
康熙没有从她的眼中发现端倪,可他此刻怒火高涨、理智全无,又疑心作祟,怎么可能因为云荍两三句话就相信。更何况,之前就有人传云荍和福全的谣言,虽然当时他完全没当回事,也查清楚了云荍跟福全根本没有什么接触,就是散播谣言之人拿来当证据的,康熙十年选秀时候云荍在御花园见过福全一事,梁九功也证实他当时从头到尾都在场,云荍与福全根本看都没看过一眼。
可即使一切都查明了,康熙心里还是产生了一丝自己都没发现的疑虑。
而这次这封信的发现,几乎是瞬间就让当初的那丝疑虑疯狂长大。正所谓无风不起浪,任何事情都不会空穴来风,或许云荍与福全是真的没有任何事情,可她与别人呢?能保证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异心吗?不然如何别人会传这方面的谣言,而不是其他的什么毒害皇嗣、毒害皇后呢?
再回想当初与云荍情浓时她的表现,以及那之前之后对他的态度,康熙怀疑就更深了。
于是何沐安过来之后直接被康熙关了起来,派人审问,审问关于云荍的一切。
康熙咬着牙,一字一顿的道:“那为何这字体与你的一模一样?”
云荍当然听得出康熙语气中的怀疑与愤怒,也大致猜到了康熙此时在想些什么,不外乎就是认为她给他戴了绿帽子呗。
当下云荍心中也是怒火横生,她不甘示弱的瞪着康熙,很想对他吼过去,你丫凭什么怀疑劳资出轨,劳资跟你有个屁的关系!就是跟别人好了又怎么样!告诉你,没有共\产\党发的结婚证劳资才不认为是跟你结婚了!还出轨!他妈的劳资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出轨!你可以侮辱我是个青楼女子都不能侮辱我出轨!去你妈的!
在心里愤怒的将康熙骂的狗血喷头,云荍用仅剩的理智封住自己的嘴,不让那些话喷薄而出。
深呼吸,不断深呼吸,云荍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等到确定自己的心跳已经恢复正常,云荍气的推了康熙一把,将康熙的大脸从自己眼前推开。
康熙不妨她突然动手,愣是被推了一个踉跄,稳住身形后勃然大怒:“你放肆!”
云荍却怡然不惧,梗着脖子道:“我就放肆了怎么了!反正皇上你不是已经认为我红杏出墙了吗?再添个放肆也没什么,反正不就是砍头,你还能砍我两回不成!”
云荍豁出去的态度让康熙一阵愕然,然后是怒火冲天:“你居然敢如此跟朕说话!”
云荍对着他翻了个优雅的白眼,凉凉道:“皇上还是别说这些没用的了,不是都拿到证据了吗?下令砍妾的头啊。”
“你!”康熙怒不可遏,却并没有盛怒的叫人进来把云荍押下去,而是就那么怒火冲天的瞪着云荍。
云荍就一副老娘无所畏惧的态度站在那里,时不时翻个小白眼,浑身上下散发着别指望我给你请罪的信息。
两人就这么相隔不到一米的站了半响,剑拔弩张的氛围也从一开始的□□变得慢慢疲软。
云荍想到这,不由自主的就笑出了声。
而内里怒火确实有疲软迹象的康熙心里一梗,以为云荍在嘲笑他,当下装出凶神恶煞的气势问道:“笑什么!”
云荍带着残留的笑意回道:“要你管,反正没笑你。”
就是笑你,笑你下面软!
康熙莫名松了口气,反正气氛已经变成这样了,他干脆顺坡而下,背着手回到御案后坐下,清清嗓子道:“这真不是你写的?”
#¥!
云荍翻白眼:“爱谁写谁写,反正我不可能写。”
我也写不出来。
“那为什么这字跟你的一模一样?”康熙又提出老掉牙的问题。
云荍撇嘴:“难道皇上你不是还能把字写的跟先帝爷一模一样么。”
这倒也是,康熙点点头。而后又反应道:“可你的字又没怎么流露出去,别人怎么会模仿的这么像。”
云荍虽然经常练字,但她的字流露出去的确实挺少的,别人看见的机会都少,平常就算要写什么对外的帖子,大多也都是福华等人代笔,云荍写的很少很少。就算抄经书什么的,那也不是供在奉先殿就是供在太后的小佛堂里,要么就直接烧了,不可能流露出去的。
云荍这下倒是正经起来,她走上前,扯走康熙手里的信纸,又仔细看了一遍,才道:“虽然我的字没怎么在外展示,但是零零散散还是有一些的,尤其是一些常见字。而这首诗字数本身就很少,生僻字也几乎没有,所以连模仿带猜测还是能有个七八成像的。”
“算了,我还是亲手写一遍让您自己分辨的,免得又说我狡辩。”云荍干脆放下那张纸,丝毫不客气的就在康熙的御案上磨墨铺纸,然后将那首诗又写了一遍。
康熙出奇的一言不发任她动作。
“呐,你自己看吧。”云荍放下笔,将自己写的往康熙那里推了推,让他看。
康熙细细查看,两厢对比,果然发现了其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