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秦念换了一袭黑色的职业套装,漆黑的高跟鞋,收拾了自己就去上班,楚兴夘没拦,只是看着,看着看着眼角就酸涩了。
担心她一夜没休息,楚兴夘安排洪然送她去楚式。
阿德扶着楚兴夘目送秦念上车,“老爷,这事瞒不了一世,还是给少奶奶说了?”
“再说,瑾希说那不是定天,是住在定天身体里的第二人格。”
“可是……”
“没有可是,我信我的孙子!”
秦念眼袋青黑,在车上又补了妆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些,前排的洪然关心的问道,“二少奶奶,要不你回去休息,昨晚你一夜都没闭眼,又坐了两个小时的飞机,会很累的。”
秦念,“公司总要有个掌管大局的人。”
洪然,“……”神情纠结,最终卡在喉间的话还是生生的憋了回去。
洪然将车停在楚式门口,秦念下车,洪然打了招呼就开去泊车。
秦念踩着十公分高的高跟鞋,没走出几步就被人拦住,她不认识的人,是个中年男人。
“秦小姐,有空赏脸喝杯咖啡?”
秦念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瞥了眼那个男人,“没空。”
“秦小姐拒绝起人来,真是绝情啊。”男人被拒绝也不觉得挂不住脸,笑了笑,“关于令尊的的死,你真的觉得这么简单?”男人压低声音在秦念耳边低语。
“那可是京城。”
秦念脸色微变,“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秦小姐是否赏脸跟在下喝杯咖啡?我们坐下来慢慢聊聊这秘辛。”
“你是谁都我都不知道,你凭什么认为我会赏脸?”秦念警惕的看着面前的男人。距离楚式大厦门口顶多五十步,这个男人好巧不巧的就出现在这里,肯定不是这么简单。
“莫非,秦小姐害怕?”男人挑眉反问,“可是,以秦小姐的身手不该的,港城这么大没几个人是你的对手,何况我一个手完那个男人就离开了。
“九点半,楚式大厦对面的咖啡厅,秦小姐考虑下。”走出几步,那个男人扔给秦念这么一句话。
秦念紧拽着的手这才松开,这个男人似乎了解得太多了,身手?没几个人是她的对手?他知道?秦念苦笑。
踩着高跟鞋就朝楚式大厦走去,刚到门口,门口的保安跟秦念打招呼,“秦总,早!”
秦念一直在沉思,刚想打卡,却又收了回去,旋即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保安挠了挠后脑勺,看了眼大厅,又看了眼秦念离开的方向,一头雾水,表示看不懂这场面。
……
“说!我时间有限!”看了眼腕表,秦念耐性十足的道。
“正式介绍一下,我叫蔡准。”男人伸出自己的手,搁在两人中间的桌子上。秦念没有伸出自己的手,就连搁在桌子上的手都已经抄起来环胸睨着最面的蔡准。
蔡准对于秦念的表现并没有很尴尬,反而是风度翩翩的笑了笑,收回自己的手,“卓书记的助理。”补充自己的身份。
秦念这次倒是正眼打量了一番对面的蔡准。四十岁出头,自有一个英气,气场很足,感觉满身正义,却漂浮着藏不住的勃勃野心。
“所以?”
“秦小姐不要太警惕,关于秦小姐的身份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说正事!”秦念道。
“秦小姐对令尊的死?有没有看法?或者是其他的,比如仇杀之类的。”
“我的时间有限!”
蔡准嘴角始终噙着淡淡的笑意,“孙仲勋知道?跟楚家渊源不浅。他这辈子唯一爱的女人就死在楚家手上。”
……
“所以说了这么多就是证明我爸爸是他叫人弄死的?”秦念反问,“可是怎么办?我只是一介普通人,何况你空口无凭,就算有足够证据我都告不到他?”
“你有办法的,”蔡准抿了一口咖啡,然后对着秦念做了一个口型,具体是什么外人看不住来,但是秦念很快就看清楚了。
去端咖啡的手打翻了咖啡,溅了几滴在她的裙子上,还好裙子是黑色的,看不出来污渍。
“所以你有办法的。”蔡准说。
“空口无凭,我怎么相信你?”秦念擦着裙子上的污渍,眉头紧锁,时不时的审视着蔡准耳朵神情,“借刀杀人的手法太明显了。”说完把一对沾着咖啡渍的纸巾扔在蔡准面前的桌子上,踩着高跟鞋就离开了。
蔡准瞄了眼面前的纸团,看着秦念的僵硬的背脊,“证据我会发给你的。最迟今天晚上。”
秦念感觉脊椎有一瞬间的错位,但是还是仍旧踏着步子离开,骄傲得就像开屏的孔雀。
秦念走出咖啡厅,没几步就感觉胃里一阵不舒服,扶着一旁的花台就开始干呕起来,呕了一会儿,只感觉十年前吃进肚子里的东西都呕出来了。
“小姐,你没事?”有时候还是觉得好人多,比如现在。
素未谋面的女人会主动关心一个趴在花台上呕吐的女人。
秦念接过中年妇女递给她的纸巾擦了擦嘴角,笑了笑,“没事,可能吃错东西了。”
中年妇女意味深长的看着秦念,“你不像吃错东西了,倒像是孕吐。”吃错东西呕吐和孕吐有很大的区别。中年妇女是过来人,肯定明白。
孕吐?当秦念在大脑里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