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周围死静,旁观者表情不一,不过脸色都不算好看就是,尤其是陆妍跟死了似的,脸色铁青,细看明明坐着的人还在打摆子发颤。
有那么害怕,陈然奇了,不过这人生起气来还真挺能唬人的,在场唯一不受影响的陈然还有闲心观察别人的反应。
作为主家的杜武夫更是后悔至极,好好一餐饭吃成这样,早知道刚才态度坚决一点,就不该让她们进来。
“三哥,陈小姐,上甜品怎么样。”不想让宴席就此散场的杜武夫只能出来圆场,见他家三哥还愿意回应他,好歹松乏松乏气息,把经理叫进来吩咐,“老米,快去催一下甜品,这都等着呢。”
“陈小姐这道甜羹也是不错的,再尝尝。”杜武夫迅速找到突破口暖场。
“叫陈然吧,”陆铖神色果然回转了一些,“都已经认识了,就不要客套了。”
“行,陈然,你在海市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
陈然看了眼陆铖又看了看他,笑眯着眼回答,“那就先谢着了,杜大哥。”
这以后谁都没有往陆妍那头多看一眼,就连赵雅琴都光顾着喝酒,再没有动静。
真正是一波三折啊,吃顿饭也不能好好吃,她低头咬了一口鲍鱼鸡粒酥,还是美食动人,“咦……你干什么。”
陈然惊讶的看着自己手里的半颗酥,被人一口吃完不说,连指尖都被舔了。
陆铖明知故问,“不是你给我吃的吗?”
好吧,陈然撇撇嘴,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吃到,真的很好吃啊。
“要不,你喝我的猴头菇素汤,也不错的。”
“才不要。”她是一点不吃菌类的,闻到都觉得臭。
陆铖不放弃的循循善诱,“要不以后我吃肉,你也多吃点菜怎么样。”
老板战斗力太凶猛一直帮不上忙的廉秘书好不容易开口了,“先生是该多进点荤食,李医生的建议您还是要听的,营养均衡很重要。”
“可不是,又不是修道成仙,干嘛只吃草,吃肉才是王道。”陈然不知道李医生是谁,不妨碍她觉得廉秘书的话很有道理,“你看多少人关心你,还是改改吧。”
“嗯,”陆铖状似无奈的回,“让你担心了,以后咱们慢慢一起改,怎么样。”
谁要跟他一起改,奇怪,他干嘛非抓着她吃菜的事情不放,明明跟她这样的人多着去了,像他这样忌荤的才没几个。
当着这么些人的面,她也不能不给他面子,除了点头也不能跟他辩了,“好。”
“那把这盅汤喝一半。”
我去,得寸进尺了还,“好。”看在他今晚一心向着她的份上。
一场宴请在一个女人脸色始终发青,一个女人喝闷酒把自己灌醉的古怪气氛下,草草结束了。
回去的时候,还是陆铖开的车,廉城到是有叫张师傅来接,最后接送走的是喝醉了的赵雅琴。
“她真不是你未婚妻?”陈然坐在车里不安分的逼问,“陆妍到底是不是你妹妹?”
对于前一个问题陆铖连否认都不屑了,对于后面一个,他到是愿意说一说,“陆妍不算是我妹妹,我父亲在那个年代跟着我祖父一起离开华国,我外祖父家,离开华国太久,已经不剩多少华国血统了,我父亲和母亲是在读大学的时候认识,毕业后就结了婚,我外祖父膝下只有我母亲一人,在他过世后就把产业全留给了母亲,后来又留给了我,我只有一个亲弟弟,现在在m国陪着我父亲。陆妍是过继到父亲名下的,跟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信息量好大,陈然有点不知道从哪里接话。
“父亲不善理财,对于商业没什么兴趣,弟弟也随他,家里就我一个挣钱的,等你愿意跟我正式定下来了,我就带你去见他们。”
正式定下来,什么意思嘛,陈然有一mī_mī害羞。
“然然,我为什么要来华国创立恒瑞,一是为了抱负,二是为了你。”陆铖忽然道。
“胡说,那时候还没我呢。”一本正经说情话的本事,真的是除了他没谁了。
“好吧,”陆铖从善如流,“那就感谢我的抱负让我遇见了你。”
真的是越说越不能听了,陈然抓着他的手心挠了挠,不无懊恼道,“能说点正经的吗。”
“怎么不正经,”陆铖交握着她的手放在他的心口上,“看,跳没跳。”
“废话,不跳还能行?”陈然斜过身去,半个上身都靠在了他的身上。
“当年我祖父离开华国不是自愿的,其中缘故很复杂,我以后再跟你说,只是上一辈遗留下的纠葛,使我跟华国留下的陆家这一支,不可能融洽。”
“你太会赚钱,他们嫉妒了?”陈然脑洞大开。
“差不多,”陆铖失笑,“谁会嫌钱少,我家那边人口少,他们这边养着一群蛀虫,祖辈留下的权势和金钱眼见就要被挥霍光了,看见我们家越来越有钱自然眼红。”
“那你还回来,留在m国不是更自在。”陈然不解的捏了捏他的耳垂,耳垂又厚又大是招财命,她的耳垂也是这样的,哎呀真的是绝配。
陆铖有点痒躲了躲,可惜她根本不放,只能强忍着了,“我前头说了,我祖父离开华国不是自愿的,后来在m国没几年就郁郁而终,临终前,他想让子孙把留在华国属于我们家的东西拿回来,而这个就是我回华国的主要原因,你能明白吗。”
“明白的,”陈然确实以为自己听明白了,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