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宫女磕了一个头,开口。

“奴婢是皇后的贴身宫女,皇后所做的那些隐秘之事,奴婢知道很多。皇后因为以前之事对皇上一直怀恨在心,这次不知皇后从哪里得知竟然有这种巫蛊之术,可以直接置人于死地,便留下那宫女,并且要奴婢从宫外找一个会这种咒术的道士来。奴婢不知皇后竟然会做这种大逆不道之事,便去找了。那日闹鬼之后,奴婢才知,这竟是皇后娘娘做的!那日之后,奴婢实在害怕,几乎夜不能眠!只是奴婢又不可出卖皇后娘娘,自曝此事。直到今日,今日此事既已被发现,奴婢便也终于可以一吐为快了!”

皇帝看着皇后,“你可有什么话说?”

皇后说话依旧不急不躁,“臣妾有话要说。臣妾一妇人,久居深宫,巫蛊之术又是禁事,臣妾如何才能得到这种方法!况且臣妾刚得到这种方法,竟然就刚好有一宫女符合条件,这事不是太巧了吗?再有,臣妾若真想谋害圣上,怎么会将希望寄于如此虚无缥缈之事?”皇后直面她的贴身宫女赤珠,“赤珠,你说,我待你可有一点不好?你到底为何要帮着别人陷害于我?!”

赤珠向着皇后磕了一个头,“娘娘您不承认便罢了,可怎么能说奴婢是陷害您?奴婢,是您的贴身宫女啊!”说着,赤珠从自己衣袖里拿出一张字条,“此咒特殊,需皇后亲自写下被咒之人的名字才行。这,便是施咒之时,皇后亲笔所书!”赤珠站起身来,将字条给了她身旁的护卫,“奴婢自知自做下此事之日起便再无活路,奴婢只求此事和奴婢的父母亲人无关!若是她们不得善待,奴婢必化为孤魂野鬼,日日纠缠!”说完,赤珠用力往旁边的柱子上一撞!

有侍卫连忙阻止,奈何已经晚了。

待侍卫扶起赤珠,往鼻子上一探,她已气息全无。

陈淑妃不舒服的动了动,离赤珠远了一些。

皇帝却不管赤珠是死是活,亲自起身,接过那侍卫手中的纸条。

展开一看。

“贱人!”大喝一声,“咚”的一声,推翻他的书桌。推完了书桌,皇帝犹不解气,又走到珍宝架旁,“咣!”的一声,将整个珍宝架推倒!

哗啦哗啦,珍贵的瓷器玉石碎了满地。

“皇上,您息怒!”屋里宫女太监跪了一地。

太监总管福子跪在皇帝面前,“陛下,保重龙体啊!”

“滚开!”大吼一声,一脚将福子踹倒在地,“都给朕闭嘴!闭嘴!”

转过身来,踩碎了几个还未粉碎的瓷器,在屋里踱了几步,终于还是忍耐不住,大步走到皇后面前,用力捏住她的下巴,提起皇后,恨声道,“皇后,朕待你不好吗?”咬牙切齿,几乎一字一顿的道,“你,为何,要,这样,害朕!你是,要,朕,废了,你?!”

陈淑妃见皇帝大怒,一时得意忘形,开口道,“姐姐她肯定……”

“闭嘴!”皇帝大喝一声。

陈淑妃也吓得赶紧伏在地上,一声不吭。

皇后伸手,把皇帝的手从下巴上面移开,留下一片青紫的痕迹,声音却毫不示弱,“皇上,笔迹,是可以,模仿的!”

皇帝怒极反笑,“模仿?!”

又在屋里走来走去,“哈哈哈,你竟然说模仿?!”

大步走到皇后面前,把纸条甩在皇后脸上,“这是你给朕起的小名!这世间只有你我二人知道!模仿?模仿?!你叫人如何模仿!”转身对着一旁的太监总管喊到,“福子,下令,朕要,废后!”

皇后捡起已经从脸上滑落到地上的纸条,展开一看,纸条上写了两个字,“三郎”。

辨无可辨!

闭上眼睛。厉害,当真厉害!今日这局,是她输了!

皇后伏在地上,声音凄厉,“皇上,当年我们情投意合,两情相悦。尽管后来因那事我们起了争执,可是就如您待臣妾的心一样,臣妾也是如此待您的!我们在一起这六年,多少个夜晚我们一起把酒望月,又有多少个夜晚我们吟诗对唱!如果臣妾有不臣之心,臣妾就算装,又哪里忍得了这么久!今日之事臣妾的确无可辩驳,可是,您想想我们度过的那两千多个日日夜夜,难道还抵不上这几个人空口白牙的几句话吗!而且那道士连臣妾是谁都不认得,却口口声声臣妾如何如何,这是明明白白的诬陷啊!”声泪俱下,“皇上,您是臣妾这一生里,最重要的一个人!若是连您都不信臣妾,那臣妾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思!既然圣上您不相信臣妾,臣妾愿意一死以证臣妾清白!”行了一个大礼,“只是臣妾不在的日子,请陛下您保重身体!”又行了一个大礼,“臣妾有失皇后仪德,请赐臣妾死罪!”说完,伏在地上,泣不成声。

皇帝一步步退回到座位上,坐在那发了一会呆。

过了一会,皇帝有气无力的下旨,“皇后失德,禁足承乾宫半年。后宫大小事宜,交王贵妃主理,陈淑妃协理。”

又摆摆手,“朕累了,你们都退下吧。”

“皇上,”太监总管提醒道,“那,那宫女?咒术里可是说,不能动那对母子的。”

摆摆手,“居于承乾宫,待产下孩子后,母子二人流放岭南。”

“是!”

福子冲着众人挥挥手,自有侍卫将那宫女和道士带去下。其余众人也鱼贯而出。

太监总管福子离开养心殿,在门口高声宣皇上旨意:“皇后失德,禁足承乾宫半年。后宫大小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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