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整个高中都在“用心”学习而成绩优异,所以即使有时候的恶作剧和调皮捣蛋,也会被慈爱的老师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了过去。
语文课上我的作文次次都被老师用普通话抑扬顿挫地朗诵,拿到作文本时,看到语文高老师句句爱怜、温暖的评语时的心情湿润,都永远刻在那不朽的记忆中。犹如一枚枚生命长河里的珍珠,熠熠生辉,温暖一生!
当时的作文多是议论文和散文,因赋,古体诗、现代诗,还有《读者文摘》这样的杂志常常是省下伙食费买来看,所以我的作文语言的优美自然不在话下,还有青春时那份对未来的憧憬和遥望,令我的心绪和笔端都流淌着青春热烈的汁液!
记得高老师在每个寒暑假都拿她家里的一些名著给我,借我《红与黑》、《红楼梦》、《简爱》、《茶花女》等等她的藏书来看。她想我除了唯美的语言更有思想的培养和成形,这点用心是我长大成人后才慢慢了然于心。
生物的宿老师是个年龄不大却一副老相的小老头,时时有一副笑眯眯的脸面,也是我最敬重的老师。他的好让人不忍心去惹他生气。或许他本来就是那种不会生气的人。我的生物亦是出类拔萃的好,每每课堂上都有他探寻我对所学内容掌握和理解程度的目光。
后来的高考临近时,成绩好的学生都坐在前三排,宿老师已经顾不得后面同学的不满,只以我们的理解和进度来把握教学的进度和内容。虽然这样似乎对大家不公平,但鲤鱼跳龙门的残酷就是这样,为了不全军覆没只能培养那几条有可能跳过去的小鱼。
当时的高考录取比例是十几比一,所以被比喻为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当年的我没有任何其他出路,除了拼命挤过独木桥。
还有数学的范老师是五班的班主任,常常因为我们夺了年级第一名而对他们班三剑客冷嘲热讽、软硬兼施。说“堂堂七尺男儿,竟然斗不过几个小女子!连我到六班上课都抬不起头!”这样的话对青春期的男生还是刺激到柯尔蒙释放加量!
一天晚自习,除了教室里的荧光灯的光亮,外面寂静、漆黑一片。我的座位在教室窗户边,突然眼睛的余光感觉窗户外面有什么东西在晃动,遂抬头望出去,仔细观察,什么都没有。一会儿居然又有类似的感觉,忽然间就觉得毛骨悚然!会不会是鬼影婆娑?
颤着声音问同桌的男生:“你看看玻璃外有没有东西?我怎么感觉外面有东西在动?”
男生仔细观察说没有,忽然我的恍惚的神经又觉察到异样,无意识地一声惨绝人寰的惊叫声响彻安静的教室,教室里忽然间乱作一团!女生都抱成团战栗。
男生自告奋勇冲出去查看究竟,看到匆忙间跑回五班的人影。才发现原来是五班的三剑客在我的窗外窥视我的一举一动!
物理原本是一个很好的老师代课,只是后来得了肝炎肝硬化,一脸的黄疸样,人瘦得脱型,实在没法坚持下去,就换来一个刘姓的老师,他始终讲不明白那些其实并不复杂的物理过程,坚持到高三实在混不下去。就又换了教务处的郑处长来带课,虽然郑老师讲课不错,但他的日理万机完全没有办法把全部精力放在我们的学习上。因此,整个班级的物理成绩是最差的,我的亦然。
六班的女生活跃是全校出了名的,其中我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
每次课间休息十分钟,我必然会组织两队女生到窗外白杨树下画出来的“城堡”里进行对垒。嬉笑打闹声不懈于耳,常常惹得办公室的老师看着六班这些似乎没心没肺不懂得紧张的女生也露出笑脸。后来连男生也一起加入进来,那种没心没肺的气势便是占据了年级的大半空气。
其他班也曾经想效仿我们,但终是没成功。常常看到老师已经夹着教案走过来了,还有几个人不甘心地躲在好不容易到达的“城堡”里不愿意出来。老师耐心等待大家鱼贯而入后才挪步进屋。
当初只是那么简单的快乐和幸福,如今想来却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