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沈淼抗议,不带这么的
。
“那你想如何?”吴六故意问,“马上?”
去你妹的马上?才不要马、震呢!沈淼鄙视。
吴六视而不见。
钱珦碰了一鼻子灰回去后丝毫没有停消的意思,反而在陈氏刻意安插的人挑唆下,愈加变本加厉,甚至还拟定了针对沈淼的计划。计划被陈氏有意无意的事先透给了吴六,待钱珦以为天衣无缝杀上门的时候,被吴六轻松破除。
钱珦对此无话可说,丢盔弃甲任吴六处置。
此时钱镠尚在,但已及暮年,最看不来兄弟骨肉相残。换作别人会将此事暂时压下,毕竟此时暴露兄弟相残,会让钱镠留有不好的影响。
陈氏算计的正是此。然而她并不知道,吴六早在多年前便放弃了继承,此事对他而言并未什么伤害。相反却是暴露了陈氏自以为早已收敛的野心。
吴六将钱珦押至钱镠处,只陈述了事情经过,并未多言其他。
钱镠见状盛怒,他一见便清楚了陈氏算计,对其再次无视自己当初的训斥十分不满,一面囚禁了钱珦,一面着人将此事透给了陈氏。
陈氏未曾料到吴六会如此,心中大惊,知道自己再次触及了钱镠的逆鳞,她不敢告知钱瓘,亦不敢连累钱瓘。只得在无奈之下,以绝食之法离世。
钱镠见状不再追究钱氏之责,亦无迁怒钱瓘,按陈氏该得之礼下葬,同时放钱珦回了封地,希望此事就此了结。
然而几年后钱镠去世,钱瓘继位。经年累月的不满在钱珦身上已经堆积出一种十分病态的心里,本来直来直去的他变得性格暴戾,动不动就喝斥手下,还抵触钱瓘的政令。
钱瓘初时对其百般容忍,毕竟手足情深,当真忍下心来对付一个兄弟,他是不忍的。然而钱珦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甚至将钱瓘派去的官员架于火上烹烤,钱瓘最终只得大义灭亲。
钱珦临死前,钱瓘去见了他最后一面,最后一次问钱珦为何这么嫉恨他?
钱珦疯笑:“要怪就去怪你的生母,我不服你全因是他,从小她就处处打压我生母,若不是吴夫人在,我母亲早已死于你母亲之手。后来我们皆逐渐成年,她背着你做的事就更多了,她陷害沈淼的那一次不过是你知道的其中的,很小的一件。呵呵!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死的吗?那年她利用我对你的不满,让我去埋怨六哥的退让,进而嫉恨沈淼,我当时不知六哥和爹早有约定,计划了一场置沈淼于死地的阴谋。阴谋最终没有得逞,你母亲早已先一步将计划透给了六哥,以期挑动六哥嫉恨我。不想六哥将此事捅给父亲知道,父亲知道后囚禁了我,再命人暗中将事透给你生母。你生母为保你之位,不得不绝食而亡。钱瓘啊钱瓘,你说说,有这样的仇,我缘何还会与你和睦相处?”
钱瓘愣了,他第一次听说这件事的真相,他并不怀疑钱珦之言,他当初确实也觉得陈氏死得蹊跷,可他父亲也好,周围服侍之人也好对此都是三缄其口,他得不到答案。而钱珦所言的事也确实是陈氏会做的。
钱瓘的心乱了,他不知道他该如何面对他的六哥。
钱瓘在钱珦近乎疯狂的笑声中失魂落魄的离开了大牢,漫无目的的行走在夜幕中湖边,陈氏与他而言是母子之情,吴六与他而言是兄弟之情
。他知道陈氏做法是错的,是咎由自取,可那毕竟是自己的生母,千错万错那也是带他来到这个世上的人。
他亦知道吴六的做法没有错,吴六本就不谋这个位置,陈氏却一味逼迫,甚至伤及了吴六最心爱的人,换作是他,他亦会这样反击。
钱瓘自问这件事上他当不了圣人。
这一夜,他在湖边徘徊良久,回去之后便感觉身体不适,到了下午竟发起高烧,呓语不止。太医们立刻会诊,但一连三日下去,钱瓘的病情依旧不见好,太医们急得团团转,满朝文武亦是如此。
朝局无钱瓘掌控虽暂时可维持,但若长久不醒必然动荡,且钱瓘的儿子们皆年幼,难当大任。时任宰相的皮光业只得建议,暂请钱璙回来主持大局。
吴六亦听闻了钱瓘之事,知他之病来得突然,是探望了钱珦之后才患的。便认为是钱瓘不舍兄弟之情所致,火速赶回了杭州,沈淼也一道前来。
然而方入城,他俩便被皮光业先行拦了下来,悄悄告知了一事:“陛下在昏迷时曾呓语唤六哥。”
吴六皱眉,这声六哥换在平时恐怕是钱瓘与他兄弟情深的缘故,但换在此时,尤其是钱瓘探望过钱珦之后,恐怕不止是这件事,很有可能牵涉当年之事。
如此一来,吴六对进宫探望一事有了迟疑,甚至毫不犹豫的阻止了沈淼一道进宫。
沈淼并不知当年之事,但多年相处之下,他对吴六的习惯极其熟悉,会忽然无理由的做出这样的决定,定是大事。此刻以吴六之地位还有什么大事会如此牵动他?答案只有一个,生死攸关。既如此,他断不会答应吴六的要求,这么多年都一起走过,若真是关系生死,那也该一道面对,共赴黄泉。
吴六见沈淼如此,只得叹息一声。
倒是皮光业安慰:“陛下非是这样的人,或许事情另有转机?”
吴六勉强一笑:“但愿如此。”他确实深知钱瓘的个性,但毕竟事关他生母,若能方便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