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遂哼了一声道:“谁都不用说,让那个孩子过来见一下就行了!不过我们大家都要小心了,你们谁被感染了,小命就完了!把人给我带上来!”
他的话音刚落,就见到‘门’口的一辆面包车的车‘门’砰地一声打开,两个壮汉抬着一个被透明塑料袋子装着的孩子走了过来。
“是他!”许飞一眼就看到,抬着孩子走在前面的那个壮汉,就是昨晚上带走彤彤的那个人!
许飞预感越发的不好,果然,当他的目光透过那透明塑料袋看过去的时候,心一下子沉入了谷底,那躺在塑料袋里的孩子,正是昨晚上还活蹦‘乱’跳的彤彤!
彤彤此刻躺在袋子里,脸‘色’蜡黄,一双黑眸子也变得毫无‘精’神,眯着双眼,萎靡不振,额头上长着很多的痘痘,正是荻‘花’!
“怎么会这样?”许飞忍不住惊叫道。
“我还想问你呢,你这人怎么这么狠心,我的孩子只是到你家吃了一饭碗而已,你竟然这么狠心,给她用了荻‘花’病毒,她只是个孩子啊。”壮汉忍不住痛哭起来。
“你现在还能有什么说的!”张遂恶毒地盯着许飞,眼睛里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意。
许飞怒道:“你这个老匹夫,为了报复我,居然这么伤害一个孩子,你良心何在!”
张遂‘阴’狠地一笑道:“你现在说这些谁会信?孩子的爸爸昨晚上见到孩子在你家吃饭,然后回到家里就开始高烧不退,早上到我的百草堂,我们就发现这孩子患了荻‘花’。这种绝症已经灭绝了,为何会出现,我们推测不可能是无缘无故地发生,必定会是一个内行所为!你来路不清,治病用的手法诡异多端,我们中医学会自然会把怀疑的目光放在你身上。清者自清,不过你敢说这话么?”
张遂的那个得意劲,就差唱起来“得意的笑,得意的笑”了。
许飞看到‘门’外还带了记者正在‘偷’拍,‘偷’拍就‘偷’拍吧,自己是身正不怕影子斜,他冷静了下来,道:“张神医,你口口声声说是我害了孩子,但是,一顿饭谁又能证明我害了孩子呢?那饭我同样吃了,怎么就没事?”
张遂冷冷一笑道:“这正是我们想知道的。我们也不想冤枉任何一个人,这样吧,我们大家都在,你要是敢的话,我们就把你的家里查一查,要是发现了能感染荻‘花’的罪魁祸首,你说什么都没有用。要是没有任何的罪证,我们当然不会为难你!”
“行,你们请便吧!”许飞有些吃不准了,毕竟,昨晚上的壮汉,孩子,还有今天的理直气壮,都让他觉得这是个能害死人的巨大‘阴’谋。
“大哥哥,救我!”正在众人分头查找罪证的时候,许飞听到一声微弱的声音,彤彤正用小手不停地拍打着塑料袋,发出微弱的呼救。
“你给老子闭嘴,你这个扫把星!”她的“爸爸”,那个壮汉警惕地看了一眼许飞,然后冲着袋子凶狠地吼道。
然后,他冲着许飞道,“你最好离我的孩子远点,你这个恶毒的人!”
许飞真想扭断他的脖子,但是众目睽睽,他如果发怒,甚至会给人一种狗急跳墙的感觉,反而坐实了他的疑点。
他只好退了两步,心中不禁对这个复杂的社会有些感触。
“找到了!”忽然间,一声‘激’动的大吼传来,张遂从桌子下面钻了出来,手中捏着一根通体漆黑分成了三个枝杈细如绣‘花’针的东西:“大家快看,这是什么!”
“啊,三菱百毒草!”众人都惊讶地叫道:“没有接种过牛痘的都闪开!这种东西的毒液一旦和人体接触,就会传染上!”
哗啦啦!
很多没有接种过牛痘的围观的人都躲得远远的,掩住了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