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为什么,她一定要被雷铭吃定啊?
难道,真的是旁人说的,在爱情里主动的那一方,爱得深的那一方,往往是最累的吗?
钱小沫心神恍惚起來。
“我要吃这个……唔……喂…”
雷铭一声低吼,钱小沫回过神來,才发现自己喂粥,居然喂到了雷铭的鼻子上…
“抱歉抱歉……”钱小沫赶紧替雷铭擦拭着。
“好了。”
雷铭撇着嘴躲开了,自己将鼻子上的米粥擦了下來,问道:“你在想什么呢?”
“沒有……我只是沒睡醒……”
钱小沫的借口十分蹩脚,雷铭注视着她,根本沒有相信她说的话。
只是雷铭以为钱小沫在想连荣麟和孩子,所以他的脸色也阴沉下來,一顿早饭,谁都沒有再多说一句话。只听农妇一个人絮叨着家常,时间过得特别的缓慢。
“大嫂,我來收拾吧…”
早饭过后,钱小沫起身帮忙,雷铭则安静地坐在一旁瞪着她。
农妇今天沒有出门,在家里打扫着卫生,原來她家的儿子儿媳过几天也快回來了,难得能过一个阖家团圆的新年。钱小沫见着农妇格外欢喜的模样,虽然腿脚不方便,但还是帮着手,一直不肯理睬一旁的雷铭。
“这灯笼,你帮我挂到外面的树上。”
钱小沫从农妇手中接过了一对灯笼,院子里有两颗不高不矮的老树,光秃秃的,给人冰冷的感觉,挂上这两盏红灯笼,正好能温暖一下。可是……这树虽然不高大,但是树枝却是冲天仰望着,任凭钱小沫怎么蹦跳,灯笼都挂不上去。
再加上她脚踝上的疼,更是不方便。
雷铭坐在椅子上,正好对着她,看着她上上下下地蹦跶着,像极了一只大白兔。
钱小沫尝试了好几次,累得是气喘吁吁,还是沒能完成农妇交代的任务。
她索性大口喘着气,瞪着屋子里的雷铭,她倒要看看他來不來帮忙。
雷铭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可是他也不说话也不动,只是挑了挑眉梢,勾着嘴角浅笑。
气得钱小沫微眯着双眼,背过身去,继续对付灯笼去了。
她就不信够不着…跳啊…跳啊…跳……跳…
“啊……啊…”
钱小沫只感觉有人忽然抱住了她的腰,将她高高地举了起來,她这才赶紧把灯笼挂了上去。钱小沫大惊失色地又站回地上,回头瞪着雷铭,“原來你的手沒事,还骗我喂你吃饭…”
“不可以吗?”雷铭面不改色,格外的淡定。
钱小沫撇了撇嘴,将剩下的灯笼递给雷铭,“你给挂上去。”
雷铭看了眼灯笼,又看了眼钱小沫,拦腰一把又把钱小沫直直抱了起來。
钱小沫完全沒有回过神來,茫然地就已经把手中的灯笼挂在了树枝上。
“好了好了……你放我下來啊……”
钱小沫捶打着雷铭的肩头,刚刚站稳在地上,雷铭突然弯着身子将钱小沫扛到了肩上…
钱小沫吓得是失声大叫,嚷嚷着,“放我下來…放我下來啊……啊……”
雷铭根本不理她,农妇出來看了一眼,见是小两口的情趣,偷笑着也沒多管。
钱小沫便这样被雷铭扛着,被扛回了卧室,最开始两个人睡的那间。
“你……你到底想怎样啊……”
雷铭让钱小沫坐在床沿边上,然后不等她有机会站起來,雷铭一个俯身将她强行压在了床上。钱小沫惊得是满脸通红,双手手腕被雷铭死死的摁着,双腿也被雷铭的身子压着,动不得。
雷铭就在她面前一寸不到的距离,耸动的喉结都是这样的明显。他的发丝轻扫在钱小沫的额头上,痒痒的,窗外朦胧的冬日正好照在他们的侧脸上,好像他们的双唇间含着一大束银色的阳光。
两人呼出的热气交织在一起,让钱小沫的胸口剧烈的上下起伏着,都快要窒息啦…
“你……”
“我沒有名字吗?”
“……”钱小沫紧抿着红唇,不知如何是好。
好在雷铭似乎不打算在这个问題上浪费时间,只是他的下一个问題,更让钱小沫不安。
“把衣服脱了。”
钱小沫的眸子一闪,石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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