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国小镇。

包厢里。

“耶律机,这些年,你混得不错嘛,伪朝廷对你们耶律家族还挺照顾的。”

那日松挑了挑眉道。

“那日大哥你多年不在大辽,不知究里啊,现在的皇帝器重的是八大部族中的另外两个来自草原上的部族,对于我们这些老部族,早已经不待见了……”

“哎,谁让我们是以前的老人呢,我们以前是老皇帝,长公主那一系的铁杆啊。”

耶律机叹气道。

“伪皇帝,这是把大辽往绝路上带,八大部落,真正可靠的只有我们北方丛林中的三个老部落,后来加入的,心思多着呢……”

“在拓跋氏强大的时候,他们不敢反叛,当拓跋氏衰弱之时,他们就像是一群野狼,定然会上来撕咬的。”

那日松冷笑一声。

他不仅不承认现今的辽国皇帝,更是对辽国皇帝很是鄙夷。

辽国自从长公主拓跋娴离开以后,又进行了两次夺门之变,现今的皇帝叫做拓跋康,是一个阴险狡诈,心眼极小的残暴之人。

曾经的小皇帝,已经莫名死去,名义上病亡,实际上怎样,谁也不知。

“这个,我们都知道,可没法子啊,拓跋康得位不正,他只能如此。”

耶律机摸了摸下巴。

“活该,这就是国运!”

那日松恨恨的骂了几句。

当年他们赶走长公主,后来又被拓跋康给阴了。

这就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但在同时,那日松心头又有些怅然。

这些年来,他一直都将当年的仇恨记在心中,在山中建立了一个场地,日日夜夜的训练人马,谁能想到,当年的仇人,居然就这般被人给宰了呢。

这么多年的努力,就像是个笑话。

“那日大哥,这次我跟你见面,不是我做的主……”耶律机道。

“是你们耶律家族族长耶律弘基吗?”那日松挑眉。

“那日大哥果然目光如炬。”耶律机微微一笑,同时将目光瞟向另外一边的墨安白。

“这是我的亲信,不用避讳。”那日松直接了当的道。

实际上,他信任的不是墨安白,毕竟他跟墨安白又不熟,怎么可能信任一个刚认识不久的人呢。

他信任的是骆星辰的眼光。

对于自己的小主子,他还是了解的。

“那好,那日大哥,我们族长想跟你见上一面。”耶律机道。

“就在此地?”那日松道。

“不错,就在此地。”耶律机点头。

“好,你来安排。”

“那日大哥,我留下来跟他聊情报之事。”墨安白主动道。

“也好。”那日松道。

商议完毕以后,墨安白就留在这处包厢跟耶律机说话。

那日松则在另一处隐秘的包厢里,见到了耶律弘基。

耶律弘基是辽国八大部族之一耶律家族的族长。

此时,正端坐在椅子上,四平八稳。

那日松打量了一眼,眼前的耶律弘基,不是当年的那位有冲劲的年轻小伙子,而是一位两鬓斑白的中年人。

“我记得,当年我离开大辽之时,你才二十出头吧,现在你最多三十来岁,正是壮年之时,怎么弄得像一位老年人?”

那日松微微吃惊。

“那日大哥,这可就怪你了,当年我刚刚接任耶律家族没多久,你也走了,这大辽乱成一锅粥,我这族长心力交瘁啊,勉强维持这一摊子,我容易吗我。“耶律弘基叹气。

“至少你还活着,耶律家族也还在,你还做了好大的生意,这难道不够吗?”

那日松淡淡道。

“不够,这生意,一年比一年难了。”耶律弘基摇头道。

“一年比一年难?不可能吧,我看这酒楼还挺红火的,就从这一处产业,就可以看出,你的生意做得又多大。”那日松道。

“这只是表面,生意还能勉强维持,但耶律家族多少人指着这生意过活?耶律家族撑不住了啊。”

耶律弘基盯着那日松的眼睛,表情严肃道。

“耶律家族,不是有传统牧场吗?吃喝不用愁的吧。”

那日松还是不能理解。

“两方面问题。”

耶律弘基竖起了两根手指头。

“第一,耶律家族的传统牧场,已经被收回大半,这就是现今皇帝干的。”

“这第二,现今皇帝拓跋康已经盯上了耶律家族的生意,我看,他快要动手了!”

耶律弘基的神色极为严肃。

要不是万不得已,他不一定能下定决心来见那日松。

毕竟,当年耶律家族并未坚定的支持长公主……

“他看上你们的生意?这怎么可能?他不是有国库的嘛。”那日松道。

“什么国库,早就被掏空了,他手里没钱了啊,你回大辽也有阵子了,看看现今的大辽,四处盗贼横行,百姓苦不堪言,就这局面,税收还能正常收上来吗?”

“内忧外患!”

“这最大的内忧,就是拜火教了……拜火教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但朝堂之上,没人敢将真相说出来,大伙都是蒙着头过日子。”

“但这是不行的,人身上生了一个脓疮,不想着医治,而是假装没有……这脓疮越长越大,最终有一天破了,就是此人死亡之时。”

“这外患,我不需多言,就是这内忧外患,拓跋康想要摆平,最起码手头要有钱,没钱什么都干不成,他想着圈钱,有人给他出了个主意,这个主意嘛,打到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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