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跑中,于仁之拿出腰间的迅箭,一团蓝色的火点冲向天际。范退思对波才说:“成功了,快去接应”。波才骑在紫电马上,四蹄如雷而行。身后的紫电和追风马队,跟随波才毫不示弱的疾驰跟随。于仁之听到銮铃和啼声连响,一摆手,众人停住身形。他拿起火折子,一簇微弱的火光照亮眼前道路,波才看到光亮,带住紫电。
他冲于仁之说:“上马”。于仁之:“嗯”。白夜行第一个窜到他自己的紫电马上,紫电禁不住一阵欢快的嘶鸣。白夜行扭着辔头,在马上兜了一圈说:“马兄,我们又见面了”,众人一阵哄笑。暮云说:“你怎么叫他兄长”?白夜行:“不愧是梦蝶姑娘的大姐,连问话方式都一模一样,这马极为通灵,跟着我出生入死,救了俺几回生命,叫他一声马兄有何不可”?暮云:“那梦蝶在你心中可有你的马兄珍贵”?白夜行一扭头说:“先生在等我们,莫要耽误了军情”。
于仁之:“他说的很对,走吧”。波才在前,于仁之在后撑着火折子,众将马蹄声急,不多时来到范退思跟前。范退思:“于大哥,各位别来无恙”。于仁之:“无一人受伤,估计宗员还在灭火”。范退思:“以宗员的心思,不多久便能猜出是谁所为,不过那已经不重要了”。于仁之:“先生用的连环计当真高明,今夜过后估计整个城内的百姓和兵士,人人胆寒。”范退思:“不敢当”。他冲波才说:“拆了塔台”。波才:“这是”?范退思:“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波才:“听军师的”。范退思:“先回广宗,明日得麻烦金坛兄弟和执事弟子们作法”。
金坛拱手说:“一切听先生的安排”。范退思:“如此有劳了”。他一拨紫电马头,向密林外冲去,于仁之等人紧跟其后。波才留在最后,亲自看着黄巾兵将塔台拆毁,把毛竹和木台阶埋在地上,用草木掩埋后才带领几人回城。
宗员的头发被大火炙热燃了少许,他盯住满目疮痍的现场和不安的军民,坐在一处圆木上内心陷入沉思:“会是谁下手这么干净利索,那么多的巡逻兵无一人发现”?他现在恢复了冷静,略一思索定是前日那些张角手下的武林高士所为。他突然想到:“这帮人来到城内绝不会纵火之后没有其他的动作。”
宗员:“既然他们能悄无声息的烧了我的粮草,为何不暗中刺杀我”?他站起身来冲卫士长说:“现在是何时辰”?卫士长:“将近五更天”。宗员撇见行走的兵士队长说:“你过来”。队长躬身施礼:“将军有何吩咐”?宗员:“怎么没有瞧见守城的兵士换班”?队长:“是啊,以往五更之前会有人从城楼上下来啊”。
宗员双眉一挑说:“快去看看城门的兵士”。他提剑向前,兵士队长和卫士长快步奔跑。,约有一千兵士跟随其后。宗员边跑边额头冒汗,他接连转过熟悉的大街,没有停下的意思。他心说:“但愿还来得及,但愿你们没什么事”。当他跑到城楼下,看到横七竖八倒地的兵士身子时,内心陷入莫名的悲凉中。
卫士长见他站在那里,也看到了眼前的惨状,他命众卫士上城楼上查看。几十人踏上阶梯,两旁尽是尸首。卫士们上到第二层,也是如此。他们爬到顶层,城垛、台阶,发现全是倒下的守城兵。一卫士查看死者的伤势,奔到宗员身旁跪地说:“五百守城兵全部身陨,并且大部分是一招毙命”。宗员无力的瘫软坐在地上,眼泪夺眶而出。一千兵士和卫士们跪地,卫士长冲宗员说:“将军,您要挺住”。宗员忽然发笑说:“我怎么没想到,怎么没想到”?
卫士长:“这到底是什么人干的,全城上下没有一个人看到,莫非是什么鬼怪所为”?宗员怒道:“乱讲,再多说一句废话我杀了你”。卫士长:“小的胡说,请将军息怒”。宗员撑着剑勉强站起身来对卫士长说:“厚葬死去的兵士,稳定惶恐的市民,加强城防,从今日起冀州城彻夜灯火通明”。卫士长:“遵命”,一千兵士默默的搬运死去的尸体,卫士长掺着宗员向他的院子走去。
宗员一队人走在大街上,忽然看到广场的众市民乱作一团。卫士长冲一卫士说:“去问问怎么回事”?卫士抓住一名老夫说:“你乱喊什么,大火不是已经被扑灭了吗?”老夫激动的说:“昨晚来了妖怪,烧了粮草库,杀了五百守城兵”。卫士长大声说道:“你怎么知道守城兵遇害了”?老夫拿出一个黄色的布团说:“刚才从天而降的就是这些,上面用鲜血写的清清楚楚,不信你看”。
卫士长一把抓住布团,他急忙展开看到上面血迹斑斑,的确是用血所写。他走到宗员身边,把布团交到宗员手里。宗员看后双眉一皱骂道:“一派胡言”。卫士长瞅瞅上面的字说:“这定是张角那厮用的妖法所为”。宗员看到被吓的四散乱窜的市民说:“派人收了布团,将他们聚在广场上,我有话说”。卫士长允诺,派人将满街市民手中的布团缴在一处。
广场上,所有冀州城的市民聚在一起,在等待宗员的到来。不断有人议论说:“我看上面写的不假,除了妖怪横行,没有更合理的解释,昨天的大火和死去的守城兵之事”。另一人说:“可不是,我准备今天开城门后离开冀州,逃往京都”。一人说:“粮草都被烧完了,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