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生肖将对三位兄弟说:“有朝一日碰到唐州与何进时,咱们必定会使用所有的手段,让他俩血债血偿”。三人神情肃穆称口答应。鼠生肖将抽出短刃割破手臂,鲜血像细线般流出。牛生肖将、龙生肖将、虎生肖江同时如此。四人刀刃指天,口中念着部落的咒语。那是族人以血起誓的仪式,他们所说的箴言便是告诉天部众神,请他们见证。这是有不共戴天之仇的时候才会发生的事情。四人以义之名起誓,伴随着手臂上的血,誓言出口后再无回旋的余地。即便是他们将来追到天涯海角,即便他们为此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四人撕开衣角,裹住伤口,双腿一夹良驹,后面的二十辆马车被他们带起,四蹄张开,雪地里溅起无数泥土和尘屑。四人拼命奔跑,只为早日告诉张角帝都的惊变,奈何后面的马匹是寻常的骏马,无法日行百里。鼠生肖将看到背后的马匹口吐白沫,停下脚步对三兄弟们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先行一步”,三人点头称是。鼠生肖将绕着后面的车队转了一圈说:“再行五里,必须休息,该换马了”。龙生肖将说:“我们理会的”。鼠生肖将手掌握紧缰绳说:“路上多加小心,我禀报完毕后前来接你们”。三人双手抱拳与他告别,鼠生肖将回礼后,拨转马头双腿用力,马儿一跃两丈,鬃毛迎风飘舞,追风逐月而去。
三生肖将一在前方引路,一在队尾跟随,一在中间策应,缓缓的向前而行。他们走的时候发现,原本冷清的山道上,渐渐多了许多奔逃的农民。牛生肖将拦住一农夫问:“怎么回事”?农夫满头大汗的说:“没多久要打仗了,赶紧逃去帝都,以保全生命”。牛生肖将说:“谁要打仗”?农夫看了一眼眼前未戴面纱的俊朗的男子说:“听说太平教犯上作乱,他里面的头目马元义等人被唐州告密被杀,朝廷下大肆搜捕太平党人,天下就要大乱,先避避
风头再说吧,对了你们朝那里去”?牛生肖将说:“冀州”。
农夫惊恐的说:“冀州?听说那是太平教的发源地,你带了整个车队去往哪里去不是找死么”?牛生肖将看到农夫诚恳的脸和劝告的语气笑着说:“多谢大哥关心,我们没事”。农夫摇摇头说:“真是想不明白,我先走啦,你们好自为之吧”。牛生肖将笑笑说:“多谢,你路上多保重”。农夫说:“你们才应该多小心”,他嘴里嘟囔着,和前方奔跑的人汇合。
龙生肖将从中间方向奔到牛生肖将的近处说:“二哥,怎么了”?牛生肖将说:“其实大哥不用和我们分开了”,龙生肖将疑问的说:“怎么”?牛生肖将:“照这个速度风传下去,师父很快便知”。
龙生肖指着前方说:“你看,前方的镇子大部分百姓都往洛阳城逃去”。牛生肖将瞅着前方拖家带口,慌乱奔跑的人群说:“想活命是没错,可是他们选择错了方向”。龙生肖将说:“二哥,你觉得我们向他们劝告有用么”?牛生肖将:“走吧,去镇子里换上脚力,早日与大哥相见”。龙生肖将冲后方的虎生肖将打了个手势,虎生肖将回到中间,三人继续带着马车队赶路。
张角、张梁、张宝正在大殿里商议事情,门外弟子敲门说:“范军师到了”。张角:“快请进来”,范退思推门而入。三人看到范退思进来,停止谈论。张角冲范退思说:“不要行礼了,你走进些说话”。范退思谢过张角,走到三人近前。张角问:“火速找老弟过来,你可知道发生何事”?范退思:“我这几天就在阁中,不曾听闻有什么大事发生”。张梁激动的说:“唐州向朝廷告密,汉灵帝亲自下,车裂了马元义和马向。剩下七十余口家眷全部被杀”。范退思惊道:“竟有此事”?
张角:“千真万确,并且还听说我那爱徒和七十余口家眷曝尸街头,极为悲惨”。范退思:“糟了,城内的信徒也有危险”。张角:“估计那叛徒正在审讯信徒头领”。范退思:“既是灵帝昭告天下,那起义之事”?张角:“我们刚才商议明天誓师起义,你看可好”?范退思:“这未免有点太仓促了”。张宝:“本拟定在三月十五,既然事情被唐州那混蛋捅破,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就应该早作打算”。范退思:“可是帝都的太平弟子已被朝廷控制,八洲渠帅又散落一方,恐怕。。。”
张角看着范退思说:“老弟不用担心,我自有通灵秘法可让他们知晓,到时候振臂一呼,八洲并发,不出一月便可挥师中原,围功帝都,定天下九鼎”。范退思本想再说什么,忽然听到门外激烈的敲门声,张角问:“何事惊慌”?弟子大声说:“鼠生肖将有紧急事情求见见大贤良师”。张梁说:“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张角:“进来”。
鼠生肖将遵命推门而入,跪倒在地说:“弟子拜见师父师叔,天枢道人”。张角:“嗯,起身回话”。鼠生肖将谢过站起双手抱拳说:“马元义、马向和他家七十余口家眷悉数被杀,京城内千人信徒被何进屠戮,头颅悬挂羽林军营的栅栏上以正视听”。张宝骂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