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赶到草屋,只见院子里站满了四十名身着金衣的张角执事弟子。他们不同如山,每个人都气势凝重,显然是受到最为严酷的训练。于仁之心说:“怎么以前从未见过这队人,好强大的内息”。他疑惑的看向范退思,范退思说:“张角的随身弟子金执事”。于仁之:“难怪,听先生说他们寸步不离张角身边,除非有什么紧要的大事”。范退思:“不错”。于仁之:“我们好像进不去”。范退思:“嗯,在这儿等吧”。
不一会儿,小二背着长丐跑步而来,暮云和冯相一左一右尾随。范退思扭头望去,忙走到长丐身旁说:“张大娘身体很不好”。长丐泪水已经夺眶而出,他对范退思说:“我想和她见最后一面”。范退思:“嗯”。他朝院子里走去,一名金执事眼光如电,盯着范退思。范退思双手抱拳说:“我是天枢道人,烦请禀告大贤良师,我家长丐想见老夫人”。执事见他亮出身份忙回身行礼说:“原来是我教最年轻的天枢道人,您应该清楚,我们出现的意义”。范退思:“我了解,烦请您通报一声,我保证大贤良师不会怪罪于你”。
金执事看着范退思略微迟疑,就听到张角在屋内发声说:“金坛,让长丐进来吧,其他的人在外恭候”。长丐颤巍巍的拄着拐杖,走向堂屋。他看到张角三兄弟跪在张氏的**头。张角手握着张氏的手,他的头顶上方不断有白气环绕。长丐看到此景,心里确定,这位慈祥的母亲恐怕留在世上的时日无多。他走到张氏**前说:“妹子,还认得我么,我是老丐啊”。张氏吃力的睁开眼说:“你是”?长丐说:“我是要饭的老丐啊”。张氏脸上露出笑容说:“多谢你来看我最后一眼,老婆要去了”。张角:“您说哪的话,孩儿还没有好好尽孝,您怎么忍心离开我们”?他输送真力又加快一程。
张氏说:“角儿、宝儿、梁儿”。张梁和张宝跪地一动膝盖,向前和张角走到一块儿说:“孩儿在”。张氏:“你们能有今天的出息,为娘的很是高兴,我终于可以见你们的爹爹了。我见到他可以满意的跟他讲你们现在的成就”。张梁:“娘啊,儿子不孝啊,没有好好照顾您”。张氏:“我知道,我这不是病,而是到了生命终结的时候”。她用尽最后的力气说:“你们记住,一定要以造福苍生为己任,千万不可做乱臣贼子”。张角心头如闷雷炸开,浑身如中电击。他手掌一松,略一走神,就听到长丐和两个弟弟的哭声,他发现母亲的手温逐渐变冷。
张角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嚎啕大哭。范退思众人听到哭声传来,已明白张氏故去。他和小二也禁不止眼泪纵横。范退思的脑海想起一幕幕关于张氏的往事,他感叹:“这是多么坚忍慈祥的一名奇女子!丈夫早逝,一人独自抚养三个男儿长大,她受了多少苦?但在能享受富贵荣华的时候却安于清贫,这该拥有多么平静的一颗平常心”?张氏三兄弟也同样内心翻滚,对母亲的思念如潮水一般不可断绝。张角最为惭愧,这些年虽然自己名声日隆,可对母亲的照顾最是有限。他本以为等他推翻大汉,起义成功后可以有更多的时光陪伴母亲。谁知道她走得如此突然?
张角觉得尽管自己现在可以翻云覆雨,可对长生不老仍不得其法,其实他早就应该料到母亲已经遭受太多的磨难,怎会再抵抗长久以来对三兄弟的日夜期盼?他眼前不住的回想起从小到大母亲的遭遇;寒门前,遭受村痞的**。布衣坊,千丝万线的缝补不辍。村头外,父亲坟头的流泪诉说。冬雪下,奔波求医的艰辛。盛夏日,用蒲扇驱赶蚊虫的执着。大旱年,苦留家乡的心志。为了他们,背井离乡,忍痛迁徙的逃亡。。。
金执事们纷纷跪在院内,沉默无声。过了许久,长丐老泪满襟的走出,范退思和小二忙上前搀扶。范退思安慰说:“节哀顺变”。小二:“头儿,你可千万注意身体啊”。长丐对二人说:“好孩子”。张梁也从屋内走出,他对执事们说:“三日后举行教葬,你们先回去准备”。四十人金执事们整齐划一的站起齐声说:“属下遵命”。说完,那名叫金坛的执事领着其他执事,迅速消失在范退思等人面前。
范退思冲张梁说:“兄弟,我等可能进去吊唁”?张梁点点头说:“不是太平弟子,于三日后行礼”。范退思:“谨遵上命”。他和小二、王天纵、波才依次进去拜谒。暮云看看于仁之,于仁之苦笑说:“客随主便,这是太平教的规矩”。暮云:“大哥,你们没事就好”。于仁之:“多谢妹子挂念”。冯相:“我第一次听说还有这等规矩,我们就在这干等着”?暮云:“等先生出来吧”。范退思领着三人走出,他冲波才说:“估计将军去营救马元帅的事是不成了”。波才叹道:“真是太不凑巧了”。范退思:“你别着急,三日后九州渠帅吊唁,事情了结后,我们共同商议此事”。波才:“也只好如此了”。
于仁之:“马元义是渠帅之长,难道唐州现在会不让他前来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