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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仁之听见张角的话声,内心一阵嘀咕:“这么快就要动手了吗”?他生平遭遇不少恶战,从来没有像现在那么紧张。(百度搜更新最快最稳定; 大门派的路子,已经到了半仙的程度,既便是安自在亲至也未必能从他手下讨得什么好处。但他岂是服硬之人?越是环境恶劣越是激起心中的傲气。张角见于仁之无任何怯意,心里也起敬佩之意,他又一想,今天于仁之在洞口一招破了七星阵,打的九大弟子无还手之力,要是就这么让他走了,自己的威严何在?想到此处,他站了起来。于仁之鹰目发亮注视着张角的一举一动。张角动了!他缓缓的伸出单掌轻描淡写的挥向于仁之。他们本就有丈余的距离,于仁之心想:“你当真如此厉害,不到我身边也能伤我”?
于仁之感觉周围的空气被他看似柔弱的一掌全部包围!凌厉的掌风刮向脖子。于仁之双掌叠加挡在脖子前,只听得‘啵’的一声轻响,于仁之向后退了三步,嘴角鲜血溢出。他的下颚虬髯被切断一半!于仁之面不改色的说:“好深厚的内力”。张角微微错愕,他想不到眼前的汉子在自己的掌风波及下仍能屹立不倒,尽管他未出全力,但这一招也蕴含了他的八成内力。张角:“怪不得你能夜袭皇宫、轻而易举的击毙禁卫高手,你的几绺胡须也算是个纪念”。于仁之:“我听先生说过尊上道法多么精湛,今日算是领教了,俗话说‘断须如割首’于某现在已经死过一次了”。张角:“希望你不要见怪”。于仁之:“告辞”。张角:“恕不远送”,说完他又慢慢闭上双眼。
于仁之强忍着体内动荡的真气,告别张宝,在弟子们的指引下出了山外山。他见相送的弟子走远,蒲扇般的大手撑住一个老松树,‘哇’的吐出一大口血。他坐在树下,默运神功将散乱的气息回归丹田,才向住处走去。到了半山处,他不敢再动用真气,迅速的剥开树皮,结成绳子,顺着山势滑到谷底。虽属隆冬,谷底的花开得正艳,不知名的花径散发出荧光。范退思六人无心吃晚饭,坐在小筑的连廊上等待于仁之的归来。白夜行听力最锐,肆虐的寒风中,他的耳边响起细碎的脚步声。他冲范退思说:“于大哥,回来了,只是感觉他步伐没有那么矫健,好像是出问题了”。暮云早就心飞谷外,按照于仁之的功夫,这个时辰早就应该回来。她听完白夜行的话,细眉微蹙的问白夜行:“在那个方位”?白夜行指了指左前方,暮云身形一晃向前迎去。
范退思、小二、白夜行、冯相、王天纵也先后赶到。待他们走入近前,暮云已经拿出绢布替于仁之擦去嘴角的淤血。范退思望着于仁之说:“大哥和他交手了”?这个他当然是张角,要不然太平教的总坛内谁有能力让于仁之受伤?于仁之:“至少我没想和任何人交手”。范退思:“张角心思极重性子也很沉稳,没有什么原因很少出手”。于仁之:“今日我去山外山,一切都拘谨有礼,没成想偏有弟子招惹我”。王天纵:“守山的弟子对大哥放肆了”?于仁之:“何止是放肆简直是戏谑”。暮云:“所以大哥将他们打的落花流水”?于仁之看了看她没有说话。因为去之前,他答应过暮云的嘱托。范退思:“我明白了,定是张角觉得守山的弟子太过脆弱,要不让大哥吃点亏,无法服众才向你出手,大哥你伤得严重吗”?于仁之:“没事,我已镇住乱窜的真气”。范退思:“这里不是说话之所,回屋吧”。
几人走入屋内。暮云把连廊外边的饭菜撤回,又重新加热一下。范退思:“头儿怎样”?于仁之:“我没有见到老人家,听张角说话的意思应该没什么大碍”。范退思:“张角既然想要挟我为他效力,外表上不会为难他,最怕的是在老人身上下符咒”。小二:“不会吧”?范退思:“没有人比我了解他,就像没有人比他更懂我一样”。白夜行:“要是这样就难办了,我们几个没有人会法术啊”。冯相:“就连师父也未必能解开”。范退思:“多想无益,先吃饭吧”。暮云多烧了两个菜,是为了给于仁之调理内伤,于仁之看见此处,内心一阵酸楚。
饭后,范退思让其他人早早的休息,他想到长丐被张角控制,转展难眠。便披上青衫,走到温泉处,一个人对着冒泡的泉水发呆。于仁之走到他背后说:“先生也有失眠的时候”?范退思扭过头来对于仁之说:“说实话,我这几年很少睡的踏实过,大哥怎么也没睡”?于仁之:“心事重重难以安眠”。范退思:“坐下聊聊”?于仁之:“甚好”。范退思:“我看你今晚吃饭时,表情复杂,是为何故”?于仁之:“我想我女儿了”。范退思:“从来没听说过大哥还有女儿”。于仁之:“要是她还活着,和暮云年纪相若”。范退思:“大哥恕罪”。于仁之:“不关先生的事”。范退思见他神情黯淡也没有继续追问,他冲于仁之说:“我很彷徨”。于仁之:“怎么了”?范退思:“从来没有带兵打过仗,那可是掌握着千万人的生死啊”。于仁之:“你是说张角要你指挥黄巾军”?范退思:“不是将领而是指挥将领的人”。于仁之:“不会吧”。
范退思:“以我的分析,军师是张角唯一能给我的职务”。于仁之:“真的要替张角卖命”?范退思:“也是为了长丐和难民们”。于仁之:“我能想到未来你面对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