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叹了一口气,向殿门望了一眼,冲太监招手。小太监弓着身子,俯首帖耳。刘协秘语道:“方今天下,能救我只有两人。一是荆州刺史刘表,一是幽州牧刘虞。景升公固守七郡断然不敢出兵,刘虞之子刘和便在西安,传密令派他出关刘虞自会起兵”。
小太监向刘协信誓旦旦说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况现处家国破碎之境,奴才虽人微言轻,愿忠心耿耿,追随圣上”。刘协拍拍他肩膀,而后草写诏。小太监趁天黑从狗洞遁出,跌跌撞撞躲避沿街的西凉兵,翻入刘和的院墙。
两厢的下人已经安然入睡,堂口上,灯影摇曳。一名约莫二十四五岁的青年,身穿红色内袍,挑灯夜读。他鼻直、脸瘦、肩宽、腰紧。眉头微皱,于《易经》上的一句不知何解,忽而窗外有人慢慢敲打。
青年骤然放下卷,抽出案上的配剑,在窗前站定,冷声说道:“何方高人,大驾光临”?小太监:“刘公子,我是圣上的心腹太监刘安,冒昧闯入府邸,实属无奈,可否。。。”他话未说完,木门开启,刘和端灯而站。
他小声冲刘安道:“快进来”。刘安跨步而行,刘和关门,将他引入卧室。他冲刘安躬身施礼,欲行君臣之礼。刘安慌忙摆手道:“小的经受不起”。刘和:“圣上有何示下”?刘安:“这是亲笔御信”。
刘和借着烛火余光看后将信件点燃,焦急的踱着步子。刘安:“公子可是打算如何出关”?刘和:“没有董卓的令牌,莫说出关,就是这西安城也无法平安出入”。刘安:“呀,道把这事儿忘了,这可如何是好,这,这,这”
二人脸冒冷汗,想了十几种办法,没有任何出城的可能。刘府屋顶上,白影一晃,落在窗前。他随手一挥,一件事物破窗而入,问问的落在刘和**上。二人定睛一眼,见令牌乃精铜而铸,上刻一个大大的“董”字,刘和:“这是董卓的令牌”?
他屋内飘来一个声音说:“偶然得之,刚好派上用场,不用谢”。那“谢”字未完,白影已飞到十余丈远的另外一处府邸上的屋檐上。刘安:“天助圣上”。刘和:“来客不知是哪位义士”。刘安:“管不得许多了,公子这就起身”。
刘和:“回禀圣上,待听战报频传之时,便是幽州军营救之时”。刘安只有十五岁,略显弱小的身子,冲刘和恭敬的深鞠三躬,出门而去。一个时辰后,刘安来到南宫墙,他准备再入狗洞,赫然后方火把通明,一名刀疤脸,身着执金吾盔甲的武官冲他大声说:“你好大的狗胆,竟敢逃出宫外”。
刘安认得此人声音,正是助纣为孽的唐州。他心道:“此人心狠手辣,落在他手必死无疑”。他扭头冲唐州说道:“唐大人,我知道你的手段,不如索性都招了”。唐州:“甚好,识时务者为俊杰,本官饶你不死”。
刘安:“只是此事牵连过大,只能同你一人讲”。唐州一抬头,三十名武士瞬间退后三丈。刘安渐渐向前,他离宫墙极近,只抬一步,忽而转向,奋起双脚,怒步疾奔,迎头朝墙上撞去。唐州:“喂,你干什么”?他身形未动,周围的武士措不及防,刘安脑浆迸裂,血染宫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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