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赖绿药儿特意炼制的良药,才能在瞬间施咒成功,但身体所受反噬,令唐州难受无比。李肃、董旻、李儒想不到唐州有如此神通,对他救命之恩和崇敬之情油然而生。四降在前,三百骑尾随,行了一瞬,马度两尺,赫然见眼前的官道上六将骑骏马挡住去路。
此时天色放亮,暮春时节和风吹拂。唐州定睛一看,马上六人虽然变换容貌,可紫电神勇依旧,他脸色更白道:“范军师,别来无恙乎”?六人沉默不语。双眼囧囧有神的盯着唐州。杀意袭来,李儒、李肃、董旻饱经战争,也陡然心中一颤。
唐州冲三将说:“中间那位是大名鼎鼎的太平教天枢道人”。李儒:“你是那名那名年轻的军师”?六人依旧无声望着他。在初日的清晨,安静的古道,奔逃的西凉军,方圆四周散发着强大杀气。
范退思抽出随身竹杖,凌空一点,刹那间阵仗中刮起一阵旋风。唐州、李肃、李儒、董旻和三百骑人喊马嘶,风停,所有西凉军定睛一看,见自己所处的原地变换了景色。原本的外圈东西南北多了四十九名身穿青衣之人。
唐州瞅见四十九人分散所站,看似杂乱无章,每个方位暗和天上星位。且第一阵的七人和第二阵的七人相反,第三阵的七人同第四阵的七人正序。第四阵的七人与第五阵的七人再反,第五阵的七人和第六阵的七人正序,第七阵的七人与第八阵的七人反对。
唐州:“奇正向接,劫中有劫,好厉害的星辰大阵”!董旻:“他***有什么了不起”。话音一落战马窜向西方,三十骑握刀随他而冲。主阵人待董敏一队到来,身形一晃,六人踏六星位,快捷无伦的走位。
董旻齐眉短棍砸向领阵之人头顶。那人向后一撤,身子提溜折转,一掌拍向董旻马腹。战马吃疼,嘶鸣一声,带动董旻向左猛然冲去。三十骑入阵里分袭六卫,主阵人一声唿哨,六人兜转圈子将三十骑和董敏带入阵中。
董敏一棍朝第三人胸前横挑,那卫士腾空跃起半丈有余,下落之时右手五指猛然抓住棍头,脚尖上扬,朝他下颚顶去。董旻面红耳赤,握住短棍不松,可卫士脚招,转瞬即至。他无奈向后仰面,手中短棍赫然失去。
卫士身子落地,执短棍从左至右横削战马前蹄,马儿腿骨尽断董旻身子下落。第五卫士一指抓住他后背,奋力一甩,董敏大椎穴被点,胖乎乎的身躯直向前方趴去。第七人一掌拍断一名骑兵的肋骨,双脚一错,接住董旻手指急出,连电他全身三处大穴,加入战团。
领阵人铁拳如风,左右并接八骑骨断身陨。六卫或出掌,或出指,或出脚,或出拳,三十骑如柳絮纷飞,毙命当场。领阵人带六人回归星位,青衣飘飘,潇洒儒雅。那七卫出手干净利索,绝无半分拖沓,配合之妙,匪夷所思。
董旻又惊又怒,又愧又悔,他冲唐州三人和西凉骑兵喊道:“还愣着干甚?莫非要等到他们把我杀了”?李肃、李儒、唐州率骑兵冲向第一队青衣卫。范退思扭动蓝色火箭,六阵青衣卫变阵,从东、北、南依次转动,方才的圈子赫然变大。
唐州铁剑一动,三绝剑法施展开来,分袭第二阵的六卫。六人翻转腾挪,避过精妙三绝剑招。李儒寒冰剑剑芒绽放三寸,刺第三阵的领阵人心口。首卫见宝刃冷光森然,由天枢到玉衡,玉衡位卫士双脚一旋,奔到李儒马前。
他双掌带着劲风,打向马肚腹。李儒剑走苍茫,斩他双臂。摇光星位卫士身子向前,抓住衣襟二人同向天权星位。七位来回往复,将李儒围在星阵。李肃长枪扎向第四阵的第四人,第三卫和第七卫并排抢出,一左一右,后发先至,分袭他双腿。
李肃回枪,单枪枪尖回摆二卫,二人避其锋芒,向后退三步。第四卫、第六卫、第五卫、领阵人分别向李肃和战马不同方位攻击。其余四阵首尾相接,互为掎角引两百七十骑互相转圈。迂回反复间,出手杀敌。
一骑兵狼牙棒呼呼生风,砸向一卫,那卫士踏步转身,避过开碑裂石的猛攻,一掌拍在他右臂,猛听到那人手骨咯吱做响,疼晕在地。两兵圆月刀同砍他头顶,第四卫、第七卫同时飞起,铁拳砸中二兵的面门,二人五官扭曲,惨叫一声,身灭落马。
七星阵是太平教山外山的守山大阵,倘若阵中七人修为相若,功力强硬,使将起来,足以应对一部千人队。星辰大阵经卢植所用,被范退思糅合,经三次变阵,才成了今日几乎没有任何破绽的青衣大阵。
唐州、李肃、李儒越战越惊,两百七十骑所剩无几。衣袂飘飘,青气濯濯,卫士儒雅,杀人盈野。唐州铁剑割破手指,口中真言大动,一枚红色的符咒漂浮半空,朝阳最后一抹余光本该消失,突然间变成的血红色!
范退思:“恐血咒,青衣卫快退”。他话音一落,四十九人在主阵人的引领下各展白夜行初步神行术退出战拳。唐州双眼赤红,体内真气全涌,朝铁剑吐出一口鲜血。那红色符忽而朝铁剑上飞去,铁剑迎风而长,变做长约三丈的红色巨剑笼罩整个原野。
天上的红光全部喷洒,朝铁剑汇聚。唐州真言声震四方,红剑越来越大,光华朝死去的骑兵散步,十九骑盯着地面,看着同伴的尸体竟然站了起来!骑兵本来高大威猛的身躯沐浴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