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抱着二人拼死向他示警时,小衣赶走了一匹战马,骑上一马冲出了官道。他心里震惊无比,想不到何进竟然如此胆大妄为,那么他下一目标便是刘协和张公公等人。武士所骑的二马乃是上好的青骢,虽然不比紫电、追风但脚力非凡。
若不是两人在等待下手的机会,恐怕早就鸩杀董太后。小衣太监一路风驰电掣,不到四更天便来到洛阳城东门。他虽然年轻,倒也机智过人。他脱掉太监服,在城楼下捡起难民的黑色衣服,裹住嘴脸,幡然拍响了大门。
两名守城兵心说谁如此大胆,在宵禁的时候入城?二人隔着门缝说:“你不要命了吗”?小衣含糊不清的吐字说:“何大人派我有急事入宫”。守城兵:“为何不走西门”?小衣默然无声。另一守城看到黑衣青骢说:“是不是唐大人属下”?
小衣心念电转说:“尊上唐州”。二人赶紧打开城门,官兵见他风尘仆仆,又发现只有一骑回来,不敢再问。身后的几十名守城兵收刀凝立两侧,看着他长驱而入。小衣打马如飞,直奔后宫。一守城见他走远说:“好像出事了”。一人瞪了他一眼曰:“关门”。
小衣行到宫门外,见禁卫军说:“何大人密令何太后”。禁卫军们毫不犹豫,放他入宫。小衣奔到长乐宫玉坛外,下马跑到张让等九人的偏殿。张让、赵忠、封胥和诸位常侍,秉烛夜谈,商议下一步打算。
忽然听到急切的敲门声,张让:“谁啊”?小衣忍住痛苦:“奴才小衣”。九人一惊,同时起身,开门将他拽到屋里。张让:“你怎么回来了”?小衣心头舒了一口气,跪在地上喘着粗气说:“董太后她。。。”
张让:“慢慢说”。小衣脸上泪珠翻滚的说:“何进指示唐州派人毒死了董太后于青县驿站”!九人大声疾呼,面面相觑。张让:“其他的太监呢”?小衣:“都死了”。张让:“你怎么”?小衣:“苍天有眼,恰巧小的内急,才侥幸逃生”。
张让跪在地上拍拍他的肩膀说:“很好,很好,很。。。”只听见小衣啊的一声,嘴角流出鲜血。赵忠:“您这是”?张让:“不出一刻,何进的眼线便会查到他与我们交涉,我不这样做,几位生命堪忧”。
张让冲窗外说:“来人”,三个小黄门跪地听命。张让:“不知哪里来的奸细,行刺九常侍,拖出去”。三人拉着小衣的尸体,将他扔在了青骢马前。封胥冲张让说:“我们该当如何”?张让:“我曾经说过,何太后能饶恕我们,何进属下的官员肯定除我们后快”。
赵忠:“有何打算”?张让:“明日派人散布消息,说何进鸩死董太后”。封胥:“这样岂不是逼他杀我们”?张让:“哼,何苗是他胞弟,此人极为贪财,已被我收拢。何进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我的控制,蹇硕大人的禁卫军尚有五百人非全心全意归属何进”。
赵忠:“张公是想逼何进入宫,然后埋伏人马杀了他”?张让:“何进一死,剩下少帝和何太后有何畏惧”。赵忠:“如此便可立王子协为帝,我们重掌大权”?张让:“不错,到时候假传圣旨,大臣们莫干不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天上星笼罩四野,襄阳大地,玉溪山脉,水境山庄,一株古松下,两支白鹤相互依偎。水镜先生面前是一座巨石茶台。两位童子捧着佳茗。一名头戴儒巾,身着古铜色名士袍的老者在左,一名头戴红巾,身着青衫的老者在右。
三人静静的看着天空,各自沉默。水境开口说:“天星有变”。左手边的老者:“煞神自西方来”。右手边老者:“三国纷争,由此肇始”。水境收回视线,喝了一口茶说:“时机不到”。右手老者:“嗯,但也该历练”。
水镜冲童子点头说:“你那三位师兄在何处”?童子:“奉贤堂对阵谋略”。水晶:“告知他们,下山去吧”。童子眼眶一红说:“师尊,我好不舍得”。左手老者说:“有缘自会相逢”。童子抹掉眼泪快步走到奉贤堂,堂上三人在沙丘堆成的盘面,各自出谋对抗。
中间一人身长八尺,手拿羽扇,星眉朗目,清雅文逸,器宇轩昂。左侧一人面容清瘦,长须飘洒,身着紫袍,有大儒风范。右侧一人虬髯刚毅,凤目璀璨,宽袍大袖,傲然洒脱之气溢满堂间。童子推门说道:“徐师兄、庞师兄、诸葛师兄,师父命你们下山”。三人同时抬头,望着童子,不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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