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原本已经开了枪的张兰双手都在发抖,特别是看墨零截住子弹后,心底才涌起阵阵后怕,看着离自己不远处,正低着头一脸阴沉的女子,不由自主地朝后退去,嘴里大声喊叫着:“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开枪的……”
本来墨零站在原地回忆刚才的细节,她只是模拟出了空间的共振,但却没法截断当时的时间流,此时正陷入苦想当中,并没有注意到张兰,如今她一喊,反而打断了她的思绪,令她有几分恼怒。
抬起头,墨零看向那癫狂的女子,本来还有几分清秀的脸庞现在满是狰狞,正一脸怨毒地盯着自己,拿枪的手扣在扳机上也一直没有松开,仿若墨零再有动作她依旧会开枪。
“哼”墨零冷笑,何时这等蝼蚁般的角色也敢在自己面前造次了?看来自己最近是受这具身体的前身影响过大,平添了些仁慈之心。
想到这儿,墨零不再如之前那般慢慢吞吞、以势压人,而是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一个箭步朝张兰跃过去,在她还没来得及反抗之时,一脚踢开她拿枪的手,张兰吃痛,手枪以一条漂亮的抛物线落到一旁的草丛中,最后的屏障荡然无存,顿时让张兰没有了防守之力。
而墨零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拿着匕首的手狠狠地朝面前女子的脖颈处划过去,站在四周的很多人都下意识地拿手遮眼,已经可以预料下一秒看见的就是血溅当场、女子香消玉殒。
张兰看着快速朝自己逼来的匕首,面如死灰,一丝悔意来得太晚,早知她就不该惹上这样一个如魔鬼般的女人,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会躲墨零远远的,而此时,说什么都晚了。
张兰心脏骤然停顿,她已经感受到匕首冰冷的刃面接触到了自己的皮肤,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然而就在她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之时,墨零却调转了刀锋,拿刀的右手轻轻一旋,匕首便飞了出去,绕了一小个圈回到她的左手。
面无表情的脸庞凑近女子:“若还有下次,落地的就是你的脑袋。”
张兰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任凭墨零的吐息在自己的耳旁轻吟,然后看着她转身离去……
地面上,则是落了满地的黑发,而原本张兰那及腰的漂亮长发,直接被削成了齐耳短发,洋洋洒洒地染黑了一方土地。摸了摸完好无损的脖颈,张兰腿一软,跪倒在地。
而墨零早已不理会身后那些窃窃私语,独自一人回到卡车车厢里,走到里间,把门紧锁,坐到床沿上,思绪却早已进入到了空间里。
空间里的子予在墨零刚进来的时候,就闪现在了她的身旁,焦急地扯着墨零的衣角:“墨姐姐,你怎么可以把那源晶给暗一呢,简直是便宜他了。”
看着面前激动的小女娃,墨零却是想起个片段来:“当时是你在空间里面乱叫?”她就记得把源晶给暗一的时候听到一声哀嚎,如今却是对上号了。
“你还好意思说呢,之前阻止你,你干嘛不住手?”子予噘着嘴,一副很生气的样子。
“哦,那你说说,这源晶有什么值得你大惊小怪的。”墨零把椅子招来坐着,也不急着办自个儿的事了,显然对让子予抓狂的事物更感兴趣。
“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了嘛,让你帮我留心寻找能量,如今这能量找到了,就是那源晶,本来之前就想跟你说的,但你一直跟那些人待在一块儿,我没有机会。”子予哀怨地看了墨零一眼,那表情要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好吧。”墨零表示了然:“我下回再得到这个东西,直接就给你搬进来,只是,你还没有告诉我,你要这些能量用来干嘛?”
看着墨零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望着自己,子予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在她面前撒不了谎,便盘腿坐下,娓娓道来:“其实这几千年来,我并不是第一次醒来,在进入这个空间没多久的时候我就醒过一次,那时候,我记得空间并没有现在这么小,天要更宽阔些,地要更广袤些,空气中满是灵力,就是坐着不动,都会有灵力来洗涤我的身体,但我记忆最深刻的,却是在空间中心,有一汪清泉,很深很深,泉水幽幽却清澈见底,我依稀见过,就在那泉底通幽处,有一阁楼,门庭处挂一”,我几次三番试图接近那个阁楼,却每次都没法靠近它,总是在要接近时被一道柔光弹开,试过几次后,我越发疲惫,便一睡千年,直到你把我唤醒。”
子予有几分唏嘘,转眼千年,物是人非……
“在我这次醒来后,便发现这空间有了很大的变化,清泉不在了,阁楼也不见了,整个小世界也缩水了一大圈,更别说那若有若无的灵气,简直与之前天差地别,后来经过排查,我得出的结论是空间能量消耗太大,部分功能隐藏起来了。”子予一摊手,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所以你让我找能量体就是为了给这空间吸收,然后把隐藏文件给开发出来?”学了不少新词的墨零活学活用,觉得这个比喻很是恰当。
“没错,我跟你说啊,这可不是光让你干活不拿工钱的,利益丰厚着呢,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僵尸,虽然被那神秘人喂了心头血保持活性,但依旧有死气封闭你的身体,你顶多修炼你的精神力和使用那些战斗技巧,要想在异能方面有所成就根本是不可能,你今天不是还想用精神力模拟出人家曲队长的异能嘛,结果呢,是不是没成功?”子予一语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