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毫无预兆地,他身旁的女子却突然猛地咳嗽起来,男子赶紧安抚,手轻缓地在女子背后拍打,帮她顺气。
车里的气氛却一下子紧张起来。
“刘管,你比我们年长,我们就叫你一声刘叔吧,她怎么了?方便告诉我们一声吗?毕竟这是非常时期。”青启强势又不失礼节地问道,这时才观察到那个女子实在是太奇怪了,全身上下都被衣料包裹,没有露出一丝肌肤,就连手和脖颈都拿手套围巾遮得严严实实,自上车后也没说过一句话,只是紧紧地靠着刘管,刘管也一直腾出一只手搀扶着她。
“大家别担心,别激动,我老婆这是长了水痘,又因为风寒染上咳嗽,我们急着出城也是为了带她去看医生,放心放心,她不是丧尸,裹这么严实也是怕传染各位嘛。”刘管赶忙解释,一脸真挚地回答着,让人找不到怀疑的地方。
闻言,离他们最近的两个女生又往后移了一段距离,墨零顺势和其中一个女生换了下位置,坐到刘管身旁,距离近了,真真切切感受到刘管身上的味道真是臭得辣眼睛,其中混杂着不止一种怪味,墨零强忍住恶心,这才没有被熏走。
刘管见墨零主动靠上来,却是一阵防备,抱着妻子的手又紧了紧。
“小姑娘,你还是离我远点吧,水痘传染给你就不好了。”刘管勉强地开口,不着痕迹地往一旁挪了挪。
“没事儿的刘叔,我以前已经长过水痘了,对我没有传染性。”墨零和善地笑了笑,却依旧没有让刘管放下戒备。
“刘叔,你这戒指很是古朴,从哪儿买的啊?”墨零转开话题,指了指刘管右手上的一枚龙纹戒指,做工很精致,虽然看起来年代久远,但上面的纹路依旧清晰可见。
“呵呵,说起来这枚戒指来头可大了,是我和我老婆结婚的时候老人传下来的,少说也有几百年历史了,那时候我还是个青头楞小子,我老婆是我们那一带数得上号的美人,不知道怎么却相上了我,一过就是几十年。”说着说着话题就扯远了,提到妻子,中年男子的目光中满是温暖,把女子搂得更紧了。
“吹牛吧,就那破戒指还能是几百年的古董?一看就是高仿的。”尖利的声音打破目前还算和谐的氛围,墨零叹了口气,又是那个刻薄女,选择跟她一路同行真是个错误。
“张兰,你少说点。”青启对那女生也有些不满了,两人沟通得好好的,她来插什么话。
“本来就是嘛,我家又不是没古董,他那儿玩意连点铜锈都没有,肯定是假的。”刻薄女见青启也说她,更是不依不饶了,还想举例说明。
墨零不禁哑然,她怎么不知道古董必须得带铜锈?难道不是只有铜器才有铜锈的吗?刘管那戒指明显不是铜的啊,虽然是什么材质的她也看不出来,但可以确定不是铜的,还有既然是老人传下来的,时常把玩,自然也不会生锈,难道这叫张兰的刻薄女出门都不带脑子的吗?
见全部人都安静了下来,这张兰还以为是被自己说中了,更是洋洋得意,却不知大部分人已经把她从头到尾鄙视了个遍。
“刘叔,你知道这附近哪里有可以让我们休整的地方吗?”坐在前排的周子山转过头来问。
之前从小道出城就是刘管提议的,事实证明这的确是正确的选择,一路上都没遇上几只丧尸,所以周子山还是问问刘管的意见。
“再往前走7、8公里就是龙泉镇了,咱们可以不进镇子,在外围找个农居休息,这些年好多户人家都选择进城务工,空下了好多房子,咱们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遇上一间。”刘管思考了下,缓缓说道。
“龙泉镇?有点耳熟啊?”一直没说话的周泛泛冷不丁地嘀咕了一句。
墨零身体猛地一颤,“墨零,你怎么了?”被青启注意到了,不由得关切地询问。
“龙泉镇?泛泛,被泥石流埋了的那个是不是叫龙泉镇?”墨零没有回应青启,而是问向周泛泛。
周泛泛也是一惊,回忆立马涌了上来:“龙泉镇龙泉镇……对了,就是那个龙泉镇。”周泛泛肯定地说道。
“龙泉镇发生泥石流了?什么时候的事?”刘管半个身体都直起来,听到这个消息很是惊讶。
“就大前天,灾难发生的前一天,山都被雷劈成两半了,还死了好多人,我从新闻上看到的。”一想到自己还说过想去盗墓,周泛泛就觉得全身不自在。
“那就糟糕了。”刘管叹了口气,这是他事先没有预料到的。
周子山等人也皱紧了眉头。
“有什么可担心的,我们又不进镇子,外面的房子应该没被泥石流埋吧。”蛮子依旧是无所畏惧的样子。一旁的几个女生也是毫不在意,在她们眼里,天塌了有高个儿顶着,有什么危险也有几个男生在前面抵挡。
“怕就怕,泥石流把路给堵住了,而且发生天灾的地方人死得特别多,就怕有什么变数。”希望是自己想太多了吧,刘管默默地想道。
一路无话,7、8公里的路程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由于天色太黑,仅靠车大灯维持照亮路面,蛮子把车也开得比较慢,足足走了接近半小时,才隐隐约约看见有民房的样子,随即加快了速度,朝前方空地里唯一一栋房子驶过去。
来到空地前,蛮子把车停好,就和周子山青启两人先行下了车,墨零也拿了支手电筒随着几人下来,看见面前是一栋两层楼的水泥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