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还在愣怔之中时,左煜又走回了司玥身边。司玥的目光落在办公桌上的青铜器上,她的右手手指敲了一下那条鱼的尾巴,缓缓开口,“这个东西是乔大伟伪造的。”

巴城博物馆的馆长?傅红雪想起来,在那家博物馆的地下室里的确有一些文物的仿品。然而,这并不能证明那些仿品出自乔大伟之手,不是还有那个工作人员廖文远吗?就算那些仿品是乔大伟做的,但也不能证明现在这个青铜器就是乔大伟做的。

江队长也问出了疑问:“被我们逮捕的张充已经承认是他做的赝品。如果是乔大伟做的,张充为什么要承认是自己做的?”

几个学生倒是饶有兴趣地想听司玥的解释。左煜也看着那件青铜器若有所思。

司玥的目光从青铜器上移到江队长身上,慢慢悠悠地说:“因为那个什么张充和乔大伟有某种关系。这种关系让张充心甘情愿为乔大伟顶罪。”

“血亲关系?他们是父子!江队长,那个张充多大?”马东忽然接口,好像司玥说的就是真的。

“从年龄上来看,倒是符合父子的年龄线。”江队长说。

“也有可能是情人呀。年龄和性别根本不是问题。反正,张充和乔大伟就是有关系。”司玥眨了一下眼睛,笑得灿烂无比。

几个学生噗嗤一笑。傅红雪蹙着眉头,只觉司玥在哗众取宠。左煜有些无奈,薄唇却微微弯起。

江队长道:“我们的确还没找到乔大伟。但是,司小姐又怎么知道张充和乔大伟有关系?”

“因为我们面前的这个东西不是张充做的,而他偏要承认是自己做的。他编造这样的谎言就是为了给乔大伟顶罪。如果他们两个没有关系,张充为什么要承认?”司玥道。

江队长立即道:“司小姐怎么就知道张充说的不是真话,是在为乔大伟顶罪?你说的一切全都是假设。你假设赝品不是张充做的,继而又假设张充和乔大伟有关系,最后假设张充承认是自己做的是为乔大伟顶罪。反过来也是假设,你假设张充和乔大伟有关系,所以张充想给乔大伟顶罪,最后承认是自己做的赝品。要有证据才行。”

傅红雪很赞同江队长的话。想当然的猜测是非常不可取的。

司玥转头看着身边的左煜,用眼神示意,“他们都不信我。你信不信我?”

左煜明白司玥的眼神。他轻咳了一声,笑道:“司玥,你有什么证据就向江队长说出来吧。”

司玥瞪了一眼左煜,对他的不信很不满。然后,她转而看向江队长,继续道:“两天前的晚上十点半左右,一辆摩托车从我和左煜乘坐的车后面疾驰而过。那辆摩托车后面有个呢绒口袋,而那个口袋里有一件青铜器露了一点点出来。虽然只露了一点出来,我却觉得眼熟,对左煜说像巴城博物馆里的一件青铜器,但是当时太晚,视线不太清晰,不敢确定。但是,今天在这里看到这件青铜器,我肯定露出来的是一条鱼尾巴。也就是说那件青铜器就是我们面前的这个。而我也想起来我在博物馆里见到过它。也就是说,这个赝品出自于巴城博物馆。但是,那天晚上,左煜听我说那件青铜器好像是博物馆里的后,给乔大伟打了电话,问乔大伟博物馆里有没有文物被盗窃。乔大伟却说没有文物被盗窃。因为那确实不是文物,是乔大伟做的赝品,不能被外人知道,那个赝品也没有被盗窃,而是乔大伟让张充来将赝品,也就是眼前这个玩意拿出去当文物卖。”

左煜听到这里已经完全明白了。而傅红雪也走了过来,站在司玥身后,道:“司小姐说的有几个疑点。第一,那天晚上太晚,视线不好,你看到的未必就是眼前这件伪造的青铜器;第二,如果你看到的是真的,为什么是乔大伟让张充拿赝品去卖,而不是张充自己盗出来卖的?乔大伟说没有文物被盗窃,因为那是赝品,不敢声张。第三,为什么不是张充和廖文远有关系?第四,赝品出自巴城博物馆,并不能证明赝品就是乔大伟做的。”

对于傅红雪在她背后说话,司玥很不喜欢,她还得转过身去对傅红雪说话。转身后,司玥道:“我看到过的就不会忘记。即便那天晚上视线不清,但是我现在视线是清晰的。江队长办公桌上的青铜器赝品就是巴城博物馆里的青铜器赝品,当然我当时不知道是赝品,以为是文物。眼前的赝品还让我想起了那天晚上的摩托车和车上的青铜器。至于你提出来的第二点疑问,可以反推。如果是张充自己盗出来的,如果他和乔大伟没有关系,他就不会说是自己做的赝品了,会将责任推到巴城博物馆里,推到乔大伟身上。所以,赝品是乔大伟叫张充去拿的。张充顶罪是因为和乔大伟有至亲或亲密的关系。你的第三、第四个疑问……”司玥顿了顿,看向左煜,娇声道:“左煜,你对她说吧。我说这么多话好累。”

司玥相信左煜已经了解一切了。事实也如司玥所料,左煜在听到司玥说那天晚上的那辆摩托车时,还没等司玥往后说他就想通了来龙去脉。他看了一眼众目睽睽之下她对他撒娇的样子,又轻咳一声,接口道:“廖文远是博物馆的工作人员,是乔大伟倒卖真假文物的下属,连一个摔碎的瓷壶都没能力修复,是不会有能力伪造出这么精致的青铜器的。”

那个瓷壶,傅红雪和学生们都记得,是司玥不小心撞碎的。司玥问廖文远还能不能修复时,廖文远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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