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陈婆子来了后,伺候起朱辉和朱泽很拿手,把两个小祖宗哄得服服帖帖,让林子墨不必每天早上因为他们要去上学而操心受累,而且吃饭时不在挑挑拣拣,脸色明显的好起来,孩子果然还得女人带才可以。

那个萧夫子的课,他也去悄悄听了几回,讲的很是生动有趣,不流于呆板,让两个孩子听得很认真。

放下心来,林子墨又把眼光放到了正在筹建的宅子上。由于年轻的丫鬟小厮混住在一起,对于这个时代的礼教来说很不像话,所以,对于这个宅子的建设很是上心。

有了那些外来的务工人员,武掌柜把商业街规划的很好。首要的,便是把自家主子的宅子建好,因此,过了二十多天,朱睿从封闭式训练营里出来时,已经大部分竣工。

一个月未见,朱睿黑了一圈,也瘦了一圈,但是精神很好。还特意得瑟地把汪师爷和林子墨叫到训练基地参观。

当初五百人的训练,到了现在及格的只有三百多人,而这三百多人,给人的感觉好像磨出锋的宝剑,个个带着一股悍气。

个人单兵能力,双人对打互助,三人小阵练习,都取得了不错的成效。站在高地,远远地看着军士们匍匐前进,登梯爬高,抢占高地,虽然不能与现代电视里的特种战士相比美,但比起一个月前号称大汉精锐的朱睿护卫队来说,已经是一天一地。

正在看的入神,有军士来报:“王爷、王君,附近的易水县尊求见。”朱睿皱眉:“有问怎么回事吗?”他一向不与官员结交,到了这里也一样,并不想引起皇兄的误会。

军士道:“听那县尊的随从讲,可能与这次大规模的民潮有关。”也是,属下的百姓大规模流失,作为一县的长官漠视不理,也是极大地罪过。

几人回到县衙,连林子墨一起,进了县衙的二堂待客大厅。一位四十多岁,身穿便服的精瘦汉子迎了过来,双手作揖:“在下易水县关文来,见过年兄,某来的鲁莽,希望年兄见谅。”这个关文来并不知道朱睿的身份,只是以同级的身份相称。

朱睿皱皱眉,无奈也浅浅施了一礼,想他堂堂亲王,对一个小县官施礼,真是挺奇怪的。林子墨暗笑,和汪师爷一起,也跟着施了一礼,随着后边落了座。他只要不带幕笠,出门就会改变肤色,倒不会出什么意外。

全部落座,朱睿道:“远道而来,不知关年兄有什么事情?”关文来顿了一下:“说起来不好意思,关某念书多年,才考上一个同进士,本来也抱了大的志向,想把任上的百姓生活搞上去,也能为一方百姓造福。”说着,微红了脸:“谁知上任两年来,也走遍了四乡,就是不能把百姓们的生活提上去,反而年兄上任才几个月,就把盐山县搞得红红火火,百姓们全能吃上饱饭,关某惭愧啊。”摸了摸颌下的短须,一脸的愧疚。

几个人马上对这位关文来印象不错,也是,若是遇到个贪官,或者不负责任的县官,只要守好那一亩三分地,三年后自去也没什么,从这位老远地跑来,就算是个不错的县官了。

朱睿道:“某也不敢居功,都是和属下们商量的功劳。”关文来眼巴巴地道:“不知道贵县还要人不要?我的辖地还有不少青壮年的劳工。”能为百姓谋福的好官还算是少数,不过朱睿也不知道还需不需要,下意识地看了林子墨一眼。

林子墨对这人印象也很好,想了想道:“不知贵县那里山多?还是平地多?有什么特别产出?”关文来苦了脸:“到处都是大山,能耕种的土地极少,而且山上很贫瘠,几乎都是石头,连树都很少活。”屋里的几人同时皱起眉头,这也太贫瘠了,什么都不长啊!

如果是这种情况,大罗神仙来了也没有办法。皱眉想了半天,林子墨眼前一亮,炸山取石头可以呀,修路休要的石头海量,盐山县周围的山几乎都长有各种树种,这段时间只是把碍手的地方炸开取下,大部分地方舍不得,这两天正为此事着急,不能为了眼前的利益破坏大自然。

但是易水县不同啊,几乎不长东西的石头山,摆在那里也是累赘,不如完全去掉,整成平原,没准还能造出薄地。当下问道:“县尊,能保证那里的山几乎寸草不生?”关文来很奇怪一直是这个年纪不大的男孩子说话,不过既然盐山县的县尊就坐在这里,想必是位来头很大的人,当下不敢怠慢:“是的,我上任这两年,把全县的大山都走了一遍,近年来,大部分山都寸草不生,为此,我的属地已经走了不少人了。”这也是他上愁的地方,身为一任长官,属地连百姓都没有了,那叫什么?

沉吟了一下,对着朱睿道:“盐山县修路的石头不多了,辖地大山全部能生长物种,炸了太可惜,如果能在易水县取石头,一:能供给修路原料,二:没准能毁山造地,造福一方百姓。”这个没经验,属于摸着石头过河,不过,能把寸草不生的大山夷平,想来没什么坏处。

朱睿看向关文来:“关年兄的意思?”关文来傻眼:“那是石头大山,能毁了吗?而且盐山县的路,能用多少石头?”

林子墨道:“不光盐山县,我的东翁已经上报,准备在大汉朝修建通南北的大路,一律用石头。而且关县尊不必担心毁山的问题,我们自有办法。”

关文来升起一丝希望,忍不住看向朱睿,朱睿笑道:“某的小师爷说的话都能代表我,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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