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说,“加了酸奶。”

那服务生转头看他,手搭在身前,笑道,“在女朋友面前刷好感是吧?”

乔宴说,“你这偷换概念,用了西厨的做法。但推行不开,你看看你这地段,这酸奶还用的进口的,你成本上怎么控制?”

那服务生诧异了,“咦?你怎么知道我是老板?你们绝对是第一次来。”

初依已经完全被甩开剧情,放心大吃。

她说,“不过挺好吃的。”

“当然好吃。”那服务生看她吃的牛嚼牡丹,转头又问乔宴,“你怎么知道我是老板?”

乔宴板着脸给初依夹菜,“猜的。”

后面有人叫,服务生老板又跑去端菜了。

初依问,“你怎么知道他是老板?”

乔宴小声说,“进门柜台后面,挂营业执照的角,塞着一张他和明星的合影,故意挂着扮低调,让他高兴一下吧。”

初依伸脖子看。

乔宴给她嘴里喂了几根特别脆嫩的豆角,说,“别那么老实,下次有人说让你猜,你反问他,‘自己卖的什么都不知道,还要问客人。’不用给人交底。”

“好。”初依答应着,又周围看,这才发现,这地方看着朴实,其实装饰的很有想法。她说,“他也许也是那种留学回来自己创业的吧,这些年,我见过好多这样的人。祁白有好几个朋友,都是家里送他们出去读书,回来就自己创业了。”

“都干什么?”

“开酒吧,餐馆的都有婚情难测,前妻休想逃。”她抬手,动了动头发,“其实我不是很清楚,但好像生意都不好,很多都是家里人直接买了地方,所以不用出租金,他们周围的朋友,多一个地方玩。”

她又夹了颗豆子吃,“但从工作之后我才发现,其实以前的想法都是错的。人和人不一样,祁白的那些朋友,只要不惹事,人生就注定是一帆风顺的。可像我这种普通人,如果也以为自己和人家一样,想人人平等,那就是自欺欺人。”

乔宴笑,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做好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就是成功。你很好了。”

初依摇头,“你看这个人,他自己要接单,要跑堂,什么都自己做。我不如人家脚踏实地。”

这桌子特别小,两个人面对面坐,抬手就可以摸到对方的头。

“头发没有湿还好。”乔宴收回手说,“这地方近,吃了饭回去就先洗澡。”

初依一秒钟被转移了注意力,抬手摸摸自己的头,又伸手去摸他的,“你的呢?”

年轻老板端着大盘过来,“你真没口福,还有羊肉,牛肉你可吃不上了。”

初依看到那热腾腾的红焖羊肉煲,红红的辣椒段,芹菜段点缀,红枣也红彤彤的,她拿着筷子,笑的见眉不见眼。

年轻老板看了她一会,对乔宴说,“好养活吧?”

转头又把小菜送来了一碟。

这顿饭,他们俩人都吃的很好。

初依走在路上回去的时候,都是飘的,她说,“这家好,菜少,咱俩吃刚刚好,味道也好。”

乔宴落后几步,看着她,好像她走在旋乐上。

初依手插在口袋,两脚抬高,又轻盈落下。

乔宴说,“你喜欢吃什么?”

“其实什么都喜欢。”初依走在前面说,“我不挑食。”

走了几步,她又转头看着乔宴,“怎么好吃的东西那么多,你说是不是?”

乔宴笑。

和她一起,他已经找不到别的表情了。

初依说,“我不给我妈打电话,明天去,吓她一跳。”

“你最久和家里人分开,有多久?”

“一个多星期。”初依说,“我们那儿的人都不爱出门,像我姐,结婚了也是在家门口买房子,大家都住一块。”

初依掏出自己的糖,“要吃吗?”

“你吃吧。”乔宴说。

初依转头,自己给嘴里塞了一颗。

乔宴跟着她,目光一直不离,看她一个人表演,说想说的话,吃想吃的东西剧情总是在坑我。

*******

酒店的水很好,初依洗的白白的,她拍着脸出来。

身上穿着她妈妈给她做的那套短袖短裤。

红衣服,白裤子。

乔宴正在挂自己的衬衫,看着她从身后走过,他就又想到了上次见她穿这个衣服,加上蛋泥说的那句话,“这是我们九街十六巷,最漂亮的姑娘。”

他说,“我以前不信命。但现在才知道,人也许一辈子,真的什么都是注定的。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初依从抹脸油瓶子里,挖出来一块,揉在脸上,对着镜子说,“你原来也会感慨。”

乔宴说,“我说咱们俩认识的事情。那时候,蛋泥说你是你们哪儿最漂亮的姑娘。”

初依揉着脸说,“让你们见笑了吧。——他那审美,不说我还谢谢他。”

乔宴合上柜门,看到旁边她的包开着,他伸手指翻了翻,“你带的有裙子吗?需要熨的?”

“我不穿裙子。”初依拍着脸对他说,“上次去酒吧,我是被逼的没办法,我平时不穿裙子的。”

乔宴看着她短裤下,双腿笔直,觉得不穿裙子太可惜了。

“有什么特殊原因吗?”他拿出自己的浴巾,“没有特殊原因,怎么会不穿裙子?”

“那当然有,不过不能说。”

初依走到左边的床,一掀被单,上了床。

乔宴没说话,拿了浴巾进去洗澡。

水哗哗的落下来。<


状态提示:第47章--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