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狂想了一想,说道:
“以我的看法,郭大贤未必知道韩暹的所为。”
“理由?”
“没有理由,只是我的直觉。”
张狂到了一碗水,润了润喉咙,慢慢的说道:
“上次我拜访郭大贤,从他身上感受到的,都是善意。而且,郭大贤身居千里之外,发生在美稷王庭的事情,他怎么可能如此迅速的做出决断呢?”
“再说了,郭大贤身为我伯父座下八大弟子之一,与我军本就是一家。削弱我军,对并州太平道,并无好处。郭大贤身为并州太平道首领,这一点,不可能不清楚。”
“特别是,当时的联姻之事,可是郭大贤主动提出来的。他既然舍得将家人托付给我,又怎么能够朝三暮四呢?”
程昱沉吟道:
“不管怎么说,如今之事,已经不是一句话可以解释得了了。若想将此事化解,必须立刻派人去与郭大贤当面联系。”
“那么,以先生的意思,是派谁去最为适宜呢?”
程昱看了一眼张狂,淡淡的说道:
“派谁去最好,无忌,你会想不到?”
张狂皱了皱眉头,说道:
“我只是担心,他的身体……”
“地师得的是心病。若是能够为太平道大业多尽上一份力,地师的身体,说不定更能好转。”
张狂深吸一口气,说道:
“先生说的是。我这就去请地师出马。”
“有地师出马,此事就剩下静待佳音了。无忌,这方圆数百里的匈奴牧区,如何治理,你可定下了全盘的考量?”
“略有所得,还要请教先生。”
程昱加入太行军,三分之一是看在“大贤良师”张角的面子上,三分之一是为了自家妻儿老小的性命,还有三分之一,便是想要在“异人”张狂手下,一展所长。
如今,南匈奴故地即将完全到手,正是程昱发挥自身才干的大好机会。此时的程昱,当然不会有任何的谦让之举,对着地图指点江山,挥斥方遒,倾诉着自己对于领地建设和发展的观点。
当天夜里,张狂大帐的烛火,一直亮到了三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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