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乔沉默了片刻,回身看向他:“第一,我不叫喂,我有名字,我名燕清乔;第二,你说的筑基修士是刘士宏?他...”“他死了”三个字就要脱口而出的瞬间,清乔却是忽地变了口,“他一个筑基修士,我怎会知道他在哪里?第三,”燕清乔的脸色也有几分难看,反瞪向方亦白,“掳你来的可不是我,你这般瞪我是想做什么?”
说罢这些话,燕清乔转身便要走,对她来说一夜之间发生的事委实太多了,被掳,生死悠关,进阶,与君临的约定,一桩一桩的,到底扰的她有些心烦,或许是与筑基修士、金丹修士面对面打过了交道,眼下对着一个练气修士,清乔也不再谨慎忍让,开口便驳了回去。
不过行了几步,方亦白的声音却又响了起来:“你昨晚还是练气三层,今日瞧着却已是练气五层巅峰了。你定是有了什么奇遇!”顿了一顿,方亦白似是颇有几分艰难的开口道,“你,燕,燕清乔,我只想知道刘士宏是不是死了?”
看到清乔略带惊讶的神色,哪还用她说,方亦白苦笑了起来,神色颇有几分落寞:“如此泼天之辱,奈何人死了,不能亲手报仇!”
“你该庆幸刘士宏死了。”却见昨晚哪胆小怯弱的女修变化却是不小,比起昨晚可说灵透了不少,“不然,你便是进阶了又如何?还是胜不过刘士宏!妄送性命罢了。”瞧着方亦白灵气略有几分凌乱,似是根基不稳的样子,与自己模样有几分类似,燕清乔一下便猜出了他也进阶的事实。
方亦白脸上一片恼意:“我今日胜不过又如何?总有一日会胜过的。”
燕清乔却是点了点头,又道:“不过若是那样,刘士宏想必也不会轻易放过我二人,那时,我二人处境怕是有些艰难了。”
虽说将二人的处境毫不留情的说了出来委实让自己面子有些挂不住,不过让方亦白更为惊讶的还是女修一夜之间的变化,她变化的不仅仅是修为,连心性也有了不小的变化。
见方亦白一脸青白交加的模样,清乔原本以为他会辩上几句,熟料他却只轻哼了几声,便转身向城门走去了。
二人一前一后进了城门。
一路上二人谁也不曾多说一句,孰料方一个转身走入集市,前头走着的方亦白却忽地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我先回去了,今日之事便这样吧!谁也不得再提,哼!”
这话说的没头没尾的,清乔不过一愣,前头的方亦白便加快了脚步,快步冲入了附近的小巷。
清乔只是更觉惊奇,不过很快便将此事暂且抛到了脑后,走进燕家,还是一如即往,穿过回廊,没有人注意到她,清乔苦笑,暗道,便是昨晚自己遭了刘士宏的毒手,也不知多久才会有人发现她不见了。
不过虽说如此,眼下,她却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小心翼翼的关上了房门,自小荷包里取出刘士宏的储物袋,暗暗盘查自己方才得的这笔不义之财。
饶是心里有所准备,筑基修士的家当可不是她这个穷光蛋所能比的,可神识不过略略扫了一下这个储物袋,还是让清乔吓了一大跳,便连心跳一时都有些不能自主。
修真界中最低的流通物是灵珠,原本她的全部家当就是十几颗灵珠。一千颗灵珠可换一块标准灵石,一百块标准灵石可换一块下品灵石,一百块下品灵石可换一块中品灵石,一百块中品灵石可换一块上品灵石,而一百块上品灵石可换一块极品灵石。不过虽是如此换算,可越高等的灵石,修士便越是不愿意换,因为诸如上品灵石,极品灵石,修士甚至能够吸取其中灵气助自己修炼之用,其中极品灵石更是在被吸收掉一部分灵气之后,会自行吸取周遭灵气自行补充,真真可以说的上是极品两个字。
刘士宏的储物袋里有上品灵石一百一十三块,中品灵石六百块,下品灵石更是多达三千块,灵珠倒是不多,大抵是看不上这最低等的流通之物,不过几十颗而已。现在的清乔对修真界了解的还不多,自是不知道刘士宏的身价在筑基修士中也算是富有的了。
清乔有些呆怔,默念了几遍静心之后,这才将神识扫向储物袋中其他的东西。十多瓶丹药,眼下清乔除了辟谷丹,对其他丹药却是一无所知,而筑基修士早已辟谷,是不需要服用辟谷丹的,是以,刘士宏的这十多瓶丹药,清乔竟是一瓶也不认识,一沓各种各样的符纸,不过清乔自忖要认清这些符纸也是简单,唯一有几分害怕的是一张黑色的符纸,上面一抹朱砂红,灵气环绕,估摸着是哪里来的高级符纸,这符纸她可不敢随便拿出来,便又放回储物袋中。而后是一支狼牙棒状的法器,两件素色的男士法衣,一套阵旗,还有一些胭脂水粉和一些奇奇怪怪的物件,却是没有任何灵力。
虽说清乔“见识浅薄”,心中自也有一翻计较,灵石她自是要的,丹药却是不敢乱吃,准备先放着,寻个时机将丹药卖了,哪怕是有个一二的亏损,也不敢随便吃刘士宏的丹药,符纸待认全了也敢用,当然,那黑色朱砂符纸除外,法器法衣、阵旗却是不敢随便用了,若是万一这些法器法衣上有个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燕清乔心有所觉,这些恐怕会为她带来不小的麻烦。
至于胭脂水粉,昨日白天,她还会为新得的一支珠花高兴上半天,可现在经过一夜生死攸关的蹉跎,心中对这些却是没那般热衷了,还有那些奇奇怪怪的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