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莞一听楚天泽这话,不由嘴角轻抽了抽。这男人是不是有点儿蹬鼻子上脸了?她只不过是为了不叫他尴尬,所以说了句安抚的话顾及他的面子,谁知这男人竟是自我感觉良好起来了。
本即便楚天泽产生这样的误解倒也没什么,左右平日也没人能有幸让他伺候,至多他心血来潮给他自己的衣服、配饰打个结,无伤大雅,左右为难不到旁人。可官莞却是没忘记自己此刻还等着穿衣服,等着他给系带打结呢,若是她此刻顺着楚天泽的意思应了他的话,那可是直接为难自己了。
是以,官莞自然是不能应下楚天泽这话的。于是官莞尴尬地轻笑了笑,望向楚天泽小心翼翼道:“皇上,这死结倒是没什么不好,不过系在这肚兜上,您看,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
楚天泽闻言微顿了顿,随即不以为然道:“虽不是太合适,但也不是不行。”
这是在和她绕弯子呢?官莞郁闷了,这么简单的一个系上带子的小事,自然是用最简单也最方便的方法了,有合适的方法可用,何必勉强用“不是不行”的方法?
“皇上,这死结不好解开啊。”官莞终于还是无奈地对楚天泽解释了一遍。他总觉得楚天泽不至于不明白这么浅显的事,可现在它却不得不解释。
“朕自然知道死结不好解。”楚天泽不以为意,语气十分淡然。
官莞更郁闷了,既然这男人知道,何必还纠结于这个问题?官莞看着楚天泽又是疑惑又是无奈。
楚天泽看着官莞这副神色,不由微蹙了蹙眉,理所当然道:“这也值得你烦恼?系上死结不好解,朕给你解不就成了!”
官莞这会儿真是语塞了,这男人的意思是他不但要现在帮她更衣,连她脱衣服也要他帮了?官莞羞赧之余更觉得楚天泽说浑话了。不说这合不合规矩,首先这事就不现实。他身为皇上,哪有工夫帮着她又是更衣又是解衣的?官莞看着楚天泽,半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会儿后方才红着脸对楚天泽支吾着低声道:“皇上说笑了……”
“朕何时同你说笑了?”楚天泽看着官莞微蹙了蹙眉。
官莞本想自己把那话当做玩笑好给两人都有个台阶下,没想到这男人竟是一点儿不领情地揭穿了。无奈,官莞也只能面对了。抬眸望向楚天泽,官莞这回也不拐弯抹角了,直言道:“皇上,您帮嫔妾穿衣裳本就不合规矩了,帮嫔妾解衣更不合规矩,嫔妾也不敢想。再说了,嫔妾晚些就回……”
“朕和自己妃嫔的闺中之事还要讲规矩?”楚天泽在官莞话说到一半时便忍不住打断了,“朕怎么不知道有这等规矩?”
官莞被楚天泽这么一说,不由脸更红了。这哪里是什么闺中之事?不过说不是好像也是……官莞被楚天泽说的,现在自己再一琢磨,自己都乱了,哪里还能说什么去同楚天泽辩解。此刻只顶着一张涨红的脸嗔了眼楚天泽不说话了。
楚天泽见官莞如此小女儿的羞赧娇嗔之色,不由心生怜爱。淡笑着揉了揉官莞的面颊,楚天泽道:“怎的又羞了……”
官莞只觉得被楚天泽这么一问,更羞了,现在只想着赶紧转个话题。于是也顾不上楚天泽要给自己系什么结了,左右实在拗不过他,回去再慢慢解了或者剪了便是。当务之急还是穿衣裳!于是,官莞也没回应楚天泽最后的话,而是直接道:“皇上,不说旁的了,您还是先帮嫔妾把衣裳穿上吧!”官莞说着微顿了顿又继续道,“皇上,您会系死结,便就系死结吧。”
楚天泽闻言微怔了怔,随即看着官莞不由闷笑了一声。看着官莞被自己这一笑弄得越发不自在后,楚天泽方才渐渐敛了笑意,微顿了顿,沉声道:“既然你这般嫌弃,便不系死结了。”
“皇上,嫔妾没有嫌弃……”官莞听着楚天泽那话,不由有些尴尬地低低辩解道。原来,这男人是看出了她的心思了……
楚天泽照旧揉了揉官莞的脸,轻笑道:“你当朕连你这点小心思都看不出来?”
官莞嗔了眼楚天泽,暗暗吐了吐舌头低声道:“其实皇上尽管系便是,便是死结不好解,左右嫔妾回去让柳柳吟秋多费点时间解便是,再不行,用剪子剪了也无妨。”
楚天泽闻言脸黑了黑,伸手刮了下官莞的鼻子,方才闷声道:“朕第一次帮你穿衣裳,自然是不能穿得囫囵,反让你回去受累的。要做就要做到最好!”
官莞一听楚天泽这话,不由微怔了怔,想不到这男人竟是把认真严谨、一丝不苟的劲儿都带到这儿了,这不就是穿个衣服么,会不会想得太严重了?
当然,楚天泽既然心底是这样的想法,官莞自然也不会再过多反驳,况,若是楚天泽想要为她穿得妥妥贴贴,官莞只有更舒心。不过这男人有这样追求完满的心固然好,可毕竟“能力”有限不是?官莞终于还是看着楚天泽把心里的担忧说了出来,就当是提醒楚天泽了,“皇上,可您不是只会系死结吗?这不系死结还能如何?”
楚天泽闻言,淡淡瞥了眼官莞,微挑了挑眉道:“朕现在的确是只会系死结,可这不是还有你么?”
官莞闻言一怔,随即不由面上转喜,看着楚天泽惊喜道:“皇上是同意让嫔妾自己穿了?”
“朕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楚天泽看着官莞此刻一脸惊喜的模样郁闷了,“你就这么不乐意朕帮你穿?”
官莞一听楚天泽这话,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