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莞听着楚天泽这话,不由有些惊讶。原来一本正经的他还有这样随性的时候,竟然借着学堂的时间不看正统学识而去看杂书。官莞这会儿看着楚天泽不免觉得又是意外又是好笑,同时心下也莫名有些莫名愉悦,这样的他更生动了,她好像不自觉地更喜欢他了。
不过除了惊讶与好笑外,官莞被楚天泽这么一说,倒也恍然大悟,明白了他为何会有多余的时间看杂书了。想到他一有机会便去看,难怪他会说整都被他看的差不多了。如此,官莞倒是信服得很了。
不过官莞却是好奇起了另一个问题,他这样每每都借机看杂书,难道就没被发现吗?官莞看楚天泽这会儿似乎挺好说话,便大着胆子开口问道:“皇上,您每次都这么做,太傅或是别地一些人就没有发现的吗?”
楚天泽闻言,不由闷笑了一声。看着官莞,楚天泽轻咳了咳,继续道:“旁人朕不太清楚发现没,但太傅与阿彻是确定知道的。只不过,阿彻在发现朕在看些什么时,并没有阻止,而是加入了朕,朕与他可是中消磨了好些时光的。至于太傅,他不久后就发现朕与阿彻的‘秘密’了,面上自然是严词指责的,只不过也许是因为他私心里并不真觉得看这些杂书有多不妥,也许是因为拗不过朕与阿彻,总之,之后对于这事他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楚天泽自己可能没发现,他在回忆这段时眉眼间都是笑意。
而官莞听着楚天泽同他说这些,尤其是看着他柔和带笑的眉眼,不由也跟着微勾了勾唇角,淡淡笑着:“原来太傅是这样可爱的长辈,更没想到傅公子也爱看这些杂书……”
楚天泽听着官莞这话,不由微挑了挑眉:“你以为上京第一公子就真的只看书画琴棋?其实阿彻看的那这个杂书估摸着不会词朕少。朕年少时毕竟还是受着皇子身份的限制的,能看那些书的机会也就是借着太傅领着的时候了。而当朕到了这个位子时,似乎没有什么能限制朕了,可却是没那工夫了。而阿彻却是不同的,他在府中虽有太傅管束着,可太傅也不会真管得太严……”
官莞听着楚天泽用平淡冷静的语气说着这番话,然而,它却是从中感觉到了许多他的无奈与艰辛。官莞不由得有些心疼了。谁说皇位是最令人向往渴望的位置,可以随心所欲、为所欲为?然而,真正在其位的,才知肩上担子之重,才知其中无奈之事亦是多不胜数……
楚天泽自然明显感觉到了官莞的情绪变化,那望着自己的眼神中似乎是心疼吧?楚天泽觉得有些温暖,却也觉有些好笑。他都没觉得自己多为难,这小女人倒是先心疼起来了……
楚天泽并不想看着官莞这样低沉的情绪,更不愿意是因为自己。心下一琢磨,楚天泽还是想着该转移转移官莞的注意力。
凝视着官莞,楚天泽微顿了顿,沉声道:“杂书中有许多天南地北、五花八门的见闻与知识,多看看,能开阔眼界。便只为了做文章,若是只读诗书,也定是无法做出好文章的,各类书籍多少都该涉猎一些才是。是以,在朕看来,其实读杂书并没有错,更不该限制任何人。”
官莞对于楚天泽这般见解认同得很,这会儿看着楚天泽是一脸的愉悦以及敬佩。毕竟,就目前的形势来说,绝大多数,或者说几乎所有人都是反对世家子女,尤其是女子看杂书的。楚天泽心里是这般超脱世俗的态度,官莞自然是觉得既难得又佩服的。
只不过,官莞心里还是觉得有些无奈。官莞看着楚天泽,微顿了顿,低声道:“皇上说得有理,嫔妾也极为认同。只是,似乎这个世道对女子看杂书的态度更加不友善一些……”
楚天泽听得出官莞语气中发自内心的无奈与失落,看着她无奈蹙眉的模样,楚天泽不由也轻蹙了蹙眉。官莞说的的确是事实,只是,楚天泽看不得她为此烦恼失落,自然得想着如何疏解她。略微一思索,楚天泽看着官莞,沉声道:“既然世人的看法你暂时改变不了,而你又认为自己所为并无过错,你便只管做你自己。也许哪一天,世人的态度就变了,对于看杂书,不论男女,都能抱着平常心态。朕答应你,朕会尽力让那一天早些来。”楚天泽说这话时一直凝视着官莞,尤其最后一句,说得格外郑重。
官莞方才也只是心下郁闷,正好同楚天泽聊着这个话题,是以便下意识地同他吐露心声,本也没打算楚天泽能给出什么回应的,却没想到他竟是这般认真专注地疏解她,甚至说出这般类似承诺的话。官莞怔怔地望着楚天泽,心下的郁闷失落此刻早已被感动取代。当然,官莞这会儿的动容还只在心底藏着,面上仍旧没反应过来,还是怔怔地望着楚天泽。
楚天泽看着官莞似乎并没有太大反应,不由轻蹙了蹙眉,难道这小女人就一点不为他的话所动?无奈,楚天泽只得继续他的疏解之路。
楚天泽这回换了个角度,反问官莞道:“朕听说你有个姐姐?”
官莞不明白楚天泽怎的会突然问到这个,不过这会儿她心底一片茫然,楚天泽这么问,她也没多想便如实地点了点头。
“她有‘惊才绝艳’的美称?”楚天泽继续问道。
官莞这回是真的有些懵了,楚天泽竟然连这个都知道?重点是官莞完全不知道楚天泽为何会突然提到。官莞这会儿可淡定不了了,疑惑又担心地问楚天泽:“皇上,您怎会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