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缭看了看那个洞口的大小,粗略估算了一下。那个洞口不大不小,刚好可以容他们两人走入。
他赶忙拉着司徒南,往那个洞口游了过去。他们一走到那个洞口旁边,魏缭就惊异地发现,这又是另一条极为深邃的通道。他用手电照了照这条通道的深处。手电的灯光直直地刺破了黑暗,但却始终无法照到尽头。
魏缭略为踌躇了一下。他探头望了望洞口的河道,张望了一下河道的远方。缓缓流淌的河水上游,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雾气。透过这层雾气,魏缭发觉这条河道的远方,也是深邃得看不到尽头。
他用手电筒的灯光照了许久,始终只能照亮部分地区,再远就完全看不到了。
魏缭不知是该继续沿着河道走下去,还是应该转道眼前的通道,沿路探索下去。他在心里踌躇了许久,始终无法下定决心。
若是沿着通道走下去,万一李明宇是在河道的另一头,那该如何是好?毕竟那个水瓶是沿着河流而下的。但他们判断不了源头,无法排除那个水瓶是从这个洞口丢下的可能。
魏缭面对这个岔口,左右权衡,但苦于没有头绪,一时间陷入到了沉默当中。
司徒南拧干了身上的衣服,见魏缭不说话,也未多想。他随意地找了个可坐的地方,一屁股就坐了下去。突然,他“哎哟”一声,跳了起来。魏缭一惊,赶忙跑过去查看。
司徒南抢过魏缭手中的电筒,照了照身后的地面。他忽然俯身下去,捡起了一样东西,仔细地看了起来。魏缭感到奇怪,往前走了几步,凑到司徒南旁边一看。发现司徒南捡起来的只是几块略为尖利的石头罢了。
魏缭轻笑了一下,拍了拍司徒南的肩膀,正要调侃一下司徒南的倒霉运道。司徒南却想发现了宝贝一样,忽而高声对魏缭说道:“你看这些东西排列的位置。像不像是有人在这里露营过?”
魏缭听他这么一说,赶忙接过手电,仔细地查看了起来。在他们站立的四周,有很多零碎的石头。但奇怪的是,它们码放得都极为整齐有序。有几块大石头更是整齐有序地码成了一个圆形。仿佛是专门供人坐下来休息用的。
在这些石头周围,零散地分布着一些碎石头。在围成圆形的这一圈石头正当中,有一大堆碎石码出了一个土灶台的样子。
魏缭几步走到那个灶台样的石堆前,伸手摸了摸。有一层炭灰蹭到了他的手上。这个发现,瞬间解决了他刚才一直纠结着的难题。
他高兴地转头对司徒南说道:“没错,这里肯定有人来过。你看这个,他们在这生过火了。”
司徒南走上前,细细地查看了一下,说道:“咱们就选这个方向。刚才咱们是逆流而上的。如果他们是从这里出去,那应该会顺着水流的方向下去,但咱们之前并没有碰到他们。而且这个水瓶又是从上游流下来的。我觉得,咱们应该选这条道。”
魏缭觉得司徒南分析得很在理。虽然还存在着其他的可能,但这里已经给了他足够的线索。而且,就算他们接下来的路程里,没有再发现其他的线索,那也完全可以再回头沿河继续逆流而上。眼下,必须尽快选定一个方向追查下去。
他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对。只是这样一来的话,那岂不是说,在咱们之前已经有人先找到李明宇了吗?那为什么李明宇要发这封求救信?”
司徒南也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关键。他沉思了一会,说道:“咱们先沿着这条道找下去再说,路上咱们注意点就是了。万一有什么情况的话,咱们就沿路再回来。”
魏缭想了想,眼下也确实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他找了个地方坐了下去,说道:“行,听你的,咱们先歇歇,喘口气。一会还不知道得走多远呢。”
司徒南也找了个地方坐了下去。他缓缓地说道:“走得远倒是没什么。但咱们身上现在什么都没有,如果一直没有吃的东西,咱们俩迟早都得被饿死。”
魏缭也在担心着这个问题。他摸了摸已经有点饥饿感的肚皮,缓缓地说道:“你说,到底会是谁把咱们都丢到那个地方去呢?我想了很久,一点头绪都没有。按理说,咱们当时只是进到了山洞里,只是晕了一阵,怎么就会到了这么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呢?而且,当时到了山洞里的,不止咱们几个,还有其他人呢。他们呢?他们会去了哪?”
司徒南摇了摇头。他也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关键。好端端地就遇到了袭击,还都是自己感觉可以信赖的人。一觉醒过来,竟然到了如此陌生的地方。身上的东西也全都丢了个干净。除了一个不知道谁留下的手电之外,什么都没有了。这简直太过匪夷所思了。
若是平时有人和他司徒南说起这样的事情,他一定会说那人是在撒谎,是在编故事。因为这实在是太过离奇了。即便到了现在,他心里依旧还有一种不真实感,无法相信眼前所经历的这一切。
但眼下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事情,他们都亲身经历着,并且还在继续着。而司徒南的这些疑惑也正是魏缭的疑惑。魏缭拍了拍司徒南的肩膀,鼓励道:“既来之则安之。咱们只管走下去就是了。没准前面就有好东西在等着咱们去捡呢。”
司徒南朝着魏缭笑了笑,说道:“你这点倒是和南宫那小子很像。都这么乐观。唉,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