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明晚我会带你去觐见国主。(- 介绍时,会说你是我的妹妹,你可介意?”珞伽看着我的眼睛,“你若是不愿意,我们可以等他走了再见。”
我咬着嘴‘唇’,无法避过珞伽的目光,却坚毅点头道,“若是命中注定,避无可避。我们,还是照常行事吧。”
总不能因为一己情丝,‘乱’了分寸,忘了大事。
“好姑娘。”珞伽‘摸’‘摸’我的头,无比淡然。
“大哥,遇见你,真是我的福气。”我的确太累了,忽然遇见这无微不至温润的人,自然无意识靠近了些。
珞伽从来不问因由,只是淡淡看我,就是这样的淡然超脱,反倒让我有了一分依赖。
我需要这样的陌生人,不问因由,却能‘交’心。
因为陌生,所以格外安全。
“阿影,你其实不必那么累,你不须把所有心事藏着。你一个人背负的故事,如果太过沉重,总会被压坏的。阿影,你是个好姑娘,应该为自己打算。”
回行的马车上,珞伽一脸淡泊,却句句关心。这样平淡的对话,反而让我整颗心熨帖。
我喜欢这样简单的‘交’流模式,不含任何杂质,无关男‘女’‘私’情,而是朋友间互相关切。
一壶清酒,对酌浅谈。
“阿影,苗疆自由特‘色’,但人心总算纯澈。这里的人,至情至‘性’,爱憎分明。其实与苗人多‘女’少男有关。‘女’子柔情,许是绕指柔,也会成刻毒恨。苗疆‘女’子愿寻良人,苗疆男子却多情似水,所以才会有怨偶憎侣,也有了那些恶毒的诅咒和巫蛊。(
我挑眉,有一丝狐疑,“难道慕长安到了这苗疆,会惹上不少fēng_liú债?大哥在苗疆经营多年,怎会没有‘女’子投怀送抱?我才不信。”
见我终于有心思开玩笑,珞伽声音也轻快了些,“我对寻常‘女’子,避之不及,自然不予机会。再说我冷面冷心,黑袍在身,纵然有‘女’子投怀,也是讨不了好。流连‘花’丛,投入的不止是金钱时间,还会要真心。”
“大哥的真心,一定要留给最好的人。那样才算是甜蜜馥郁,一时无两。憎侣怨偶,只是徒增伤害罢了。”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这样的期望,或许是我们的奢望。但是,我们还是要有念想呢。”我喃喃,‘露’出一丝惘然。
这样的爱情,我曾经拥有,早已经足够,足够。现在,我不需要,更要不起。
“阿影,明晚国宴,我与你同行。有缘人自许会出现,你不必忧虑了。待你达成心愿,我便随你去九州,守着冰山雪原,不问世事。”
珞伽声音有些异样,似乎在畅想一般。
我一呆,以为自己听错,却认真道,“我父母秉‘性’纯良,却一直无子,大哥愿意成为一员,自然求之不得。凭着父母的宠爱,父母定然不会怪罪我自作主张。”
想着聂伏天和江汨罗,我心中一热。
是啊,总有一些人,会让我心中温暖,满是感怀。
“好,明晚赴宴,你只管坐在我身边,有缘之人,定然出现。”
他策马扬鞭,侧脸‘露’出一丝淡泊。
珞伽,用一种让我静心的魔力。
老天终是没有舍弃我,感谢老天,我还有一个知己。
夜半时分,苗疆宫阙。
宝马香车驶入宫‘门’,直达宴会大殿。
苗疆大臣躬身而坐,默默看着宝马香车缓缓驶入。
所有人翘首以盼,‘露’出一份惊羡赞‘色’。
能够驱车直入,原本就是一种至高的荣耀。
珞伽牵着我的手,走过那猩红地毯,一时风光无两,荣耀至极。
我自动忽略掉众人惊颤的目光,毫不在意。我只是来寻有缘人而已,其余的,与我无关。
珞伽牵着我,一直走向大殿最高处。
高坐的国主景沉谙,目光一直在珞伽和我身上,却是毫无责怪之意,反倒身体前倾,‘露’出一丝崇敬之‘色’。
“珞大少来了,快快入座。”景沉谙声音洪亮,丝毫不避讳。
珞伽拉着我,默默坐在国主右手下侧。他一直是清淡的,如今也不例外。他一语不发,镇定自若,对此早已轻车熟路。
在皇室之间,珞伽的地位,似乎超脱得有些神秘了。
“珞大少今日回城,是要多住一些时日?”景沉谙看着珞伽,一脸期许,“今日携佳人同来,也不知这位佳人是?”
景沉谙正是青年盛世,面‘色’如‘玉’,身着红‘色’长袍,英气夺人。见珞伽这随‘性’至极,也不怪罪,反而语气中带着一丝讨好。
我一鄂,或许珞伽在苗疆的影响力实在太大,所以能直接无视掉众人的目光,甚至连皇室,也会忌惮三分。可又不像单纯是忌惮,更像是,崇拜。
珞伽举着酒杯,淡然道,“是。多谢国主相邀,我与舍妹今日赴宴,荣幸备至。”
景沉谙收回在我身上的目光,畅笑道,“珞大少还跟孤客气?苗疆国力繁盛,多亏得珞大少鼎力支持,孤自然要将珞大少奉为上宾。但不曾听说大少有妹妹,也不知令妹芳龄几何,是否婚配?”
“舍妹是珞伽至宝,只是陪珞伽赴宴而已。”这话,已是绝了景沉谙的念想。
景沉谙收回了目光,也不再看我。仿佛触到了珞伽的逆鳞,不敢直视。他正‘色’道,“既是珞大少亲妹,孤自当奉为上客。赐南海夜明珠、‘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