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应客客气气地同她道了声谢谢,他这回出来得匆忙,什么行李都没带。
一会儿他得出去买两身衣服和一点用品,再者他也不可能几天时间都窝在这人办公室这边,等项礼礼从特护病房出来,他还是去隔壁酒店订个房间。
周应一直以为项礼礼在这边是人生地不熟的,没想到见到这个叫做鲍尔的老头子时,他才知道原来项礼礼在这边也是有人照顾的。
据老头子自己介绍,他是项礼礼的老师,并且也是这次手术的主刀人。
他对周应的身份倒是挺好奇的,不免多问了一些问题,其中当然免不了为什么陆衍正不来,让他这么一个小朋友过来。
周应的回答还是像先前那般,欲言又止,模糊地说了家里发生了点事情,以至于陆衍正不能赶过来这边。
鲍尔要比他太太来得精明一些,可没这容易让周应模糊地圆过去,在他心里的认为,不管陆衍正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再怎么重要也比不上自己的妻子重要。
而且他居然爽约了,在鲍尔眼中这是很不能理解,且不能原谅的一件事。
但是,周应的反应能力也不差。
看似着急脱口而出道,“他在医院……”话音刚落,他立即便住了嘴。
鲍尔疑惑地看了过来,“医院?”
周应此刻还真是演技大发了,一脸迟疑的表情,仿佛在懊悔怎么说错话了。
鲍尔眼睛闪动了下,果不其然地掉了进了陷阱,他紧跟着用疑惑的语气问道,“医院?陆先生怎么了?”
周应支支吾吾地额了几声,最后一脸烦躁的样子拍了拍脑袋,脸上带着不好意思的笑容道,“这个我不方便跟你说,不好意思,还是等过两天我跟过来,您有什么问题再问他啊!”
这话婉拒的意思非常明显了,大意就是,我知道有事但我不会说的,这鲍尔造成了一个印象,就是这件事情仿佛陆衍正有难言之隐般,而他不方便说。
鲍尔沉了沉气,心想了会儿决定不暂时先不追问这件事情,手术都完了问这个也没意思。
现在重要的是病人,不过这个男孩子看起来也太年轻了些,鲍尔看了看他,想了下问道,“你家里人还有谁知道这事呢?”
周应一脸耿直的样子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是从我哥那边知道的。”
说到此,他又顿了顿,似乎觉得自己的话有点多了,于是又清了清喉咙笑嘻嘻地道,“老师,这附近有什么商场或店还开着?我去买两身衣服。”
鲍尔笑着说道,“现在这个点,哪还有什么商场开着,你等一下。”
他出去一会儿又进来了,跟在他身后的是温慎言,自从撞见刚才那一幕,周应便觉得这个温慎言怎么看怎么不像个好人了。
啧啧,跟只大灰狼似的待在项礼礼身边,没人在的时候就各种垂涎,好在被自己看到了,不然昏睡中的项礼礼不知道要被这家伙吃掉多少豆腐。
他的腹诽仅仅是一瞬间,温慎言抬步走了过来道,“你需要衣服?”
周应点了点头,摊开手苦笑了下自嘲道,“赶了一天一夜的飞机过来,现在身上风尘仆仆的,臭味都要溢出来了。”
虽然他说得夸张,但是嫌弃的意味十分明显。
温慎言道,“那你跟我去一下我入住的酒店,我那边有干净没穿过的衣服。”
现在大半夜的,店门大多也都关了,出去也是买不到衣服的。
周应没有过多考虑便答应下来了,他确实需要先洗澡换衣服,又不是bo他过来这里,翻山倒海都要去买一套衣服过来。
周应一边在心底调侃着陆衍正,一边随着温慎言下楼,上了一轿车。
上车之后,周应一边扣安全带一边好奇地问道,“你是住在这边的华侨吗?”
温慎言发动车子,同时勾了勾唇角笑下道,“不是,我是过来出差而已。”
“哦。”周应心中却是觉得非常奇怪,他并不知道先前的一堆事,只清楚陆衍正是过来找老婆的,怎么找着找着老婆就进医院去了。
还有,周应假装侧头看着窗外,然而眉心却是微微蹙着,思考着这问题,心中十分不解。
怎么看起来项礼礼的情况不像是她所说的只是小问题,而且……这家伙只是出差?有那么巧出差到在医院里面碰到了项礼礼吗?
抱着一肚子疑惑,到了酒店下车时,周应便假装好奇地问道,“你跟那个鲍尔看起来也熟悉?”
两人往酒店里走去,温慎言淡淡地解释道,“我和项礼礼是同个学校的,她是我学妹,出来实习也是同个老师带的,就是鲍尔。”
简简两句话,将他们之间的关系表明白了,或许他潜意识中也是想解释点什么。
在被周应撞破那一幕之后,只可惜这样的解释挺徒劳的,周应的心中已经将他定位为心怀不轨的人。
他再怎么做,落在周应眼中都是有鬼的。
两人上去,到了温慎言入住的房间,他在衣柜中翻腾了一会儿,找出了套干净的赶紧的衣服和一条全新的内裤出来。
同周应解释了下后,周应便拿着些衣服进去浴室里面洗澡了,当着温热的水从花洒从喷泄出来,落在皮肤上时,周应舒服的想叹息。
一天一夜的折腾,可不是这么好玩的,一路颠簸到了这里,如果不是身体素质好,现在早就累瘫得倒下来了。
周应快速地洗了个战斗澡,换好的了衣服后便匆匆出来了,外套还是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