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秀大嫂听了便点点头道,“好勒好勒,你们过来这边子,是要住几天吧?”
陆衍正道,“对,带她来走走看看。”说这话时,他侧眸过来,看向她的眼神温柔得有些不可思议。
荷秀大嫂咧嘴笑了起来,一了然的表情,“那咱回头再见,嗑叨两杯茶!上次你走得匆忙大嫂子还没好好谢谢你。”
互相辞别了一番,项礼礼心中真是越来越好奇,陆衍正当初是怎么到这边来的,并且看起来还和这里的人交情不错。
上的土著居民,有着良好的朋友关系……
项礼礼想着差点笑出声,陆衍正探究的目光投了过来,眼角微微一抬,“什么事偷乐成这样?”
她装作一脸的正经的样子摇摇头,“没有。”
陆衍正一脸明显的不相信,倒是也没多问什么,项礼礼手想揣兜里去的时候,碰到悉悉索索的声音。
低头一看,满口袋的零食都还在,想了下,项礼礼将这几包小东西拿了出来,给老吴和小吴各递了个过去,微笑着解释道,“这是船上碰到的大叔大婶送的,我这口袋都放不下了,还得劳烦你们帮着消化一下。”
老吴乐呵呵地接过来东西解释道,“我们岛里比较少外人来,这些岛民们看见从外面来的客人们,总是要热情些,陆太太你别介意。”
项礼礼摇摇头,解释道,“不介意,岛民们都很朴实可爱。”
她说到这话的时候,面色清淡的小吴先生也忍不住挽起唇角笑道,“我们岛民都是这样,他们没见过什么世面,说话做事都比较直接,陆太太住下来后,有闲空也可以在岛里逛一圈,保准回来时满手东西都放不下了。”
四人边走边聊,陆衍正时不时会给她讲些当初自己来这时,小岛上的情况同现在有什么差别。
说到这个,老吴便觉得很有话题来同他讲,十分高兴地给陆衍正解释着,这些年谁在岛外头帮忙小岛的人民生活经济等。
一路上过来,时不时碰见岛民,见到老吴等人,便挥着手打招呼,有时还停下来说两句话再走。
岛上树木繁荣,却不是成片的阴郁树林,错落有致,颇有点田野乡间的感觉,路边不知名的鲜艳小花在这入秋的季节里开得鲜艳。
走了一段路,从前面的平房子过来后,这边倒是没有什么人居住了,转了个弯,眼前霍然开朗,犹如柳暗花明又一村般,面前旷阔的天地,一条长水泥路通到了尽头,道路两旁是在风中摇曳的金黄色小麦。
道路的尽头,犹如一幅油画墨描绘出来的场景般,随着他们越走越近,眼前的景象犹如卷上展开的画境般,在眼前清晰起来。
道路的尽头,一颗榕树依偎着一幢旧屋,榕树枝叶并不茂盛,枝干苍劲瘦窄,繁茂的树根虬盘深扎,从青苔砖瓦缝隙中盘扎入去,条条须枝从树干上垂了下来。
榕树下有一口六角形水井,水井边上痕迹犹湿,井边上覆生着暗色的青苔,一沿浅红色旧砖铺成的老路,由水井为中心,向左右两边各自延展开。
这道路的泥泞缝隙都是长满青色绒绒的小青苔,与水井边上湿滑的暗色青苔又是不一样的。
偶有浅绿色的小草从残缺磨损的砖角泥缝里冒了出来,项礼礼想,若她现在有带着相机,俯身一拍,照片出来比比皆是美如画。
有点不可思议,项礼礼问陆衍正道,“这样的海上小岛中怎么会有水井?是淡水的?”
陆衍正走到边上将窗户打开,回身答她的话,“当然是淡水的,以前这里的人少有外出时,一岛人全靠着这前后两口水井养活。”
项礼礼张了张嘴,“还有一口?”
陆衍正笑,“特别有意思吧?这里。”他修长的指在桌上比划着,画了个椭圆形,前后两端各别了个开口,指着道,“这小岛屿上居住的地图形大概就是这样的,椭圆里头是岛名们住的地方,前后两端各是入口和出口。”
“三年前我过来的时候,听这里的老人讲过,以前岛内偏有怪规矩的,两个出口,一个只许入不许出,一个只许出不许入。”
项礼礼在桌边坐了下来,支着下巴认真地听他讲着,“听说这里的原住民,是在明朝间战乱的时候搬迁进来的,为了避免外面的战乱,请了风水师在湘壤这一带找了许久才找到这样一块宝地的。”
陆衍正细细地将自己知道的一一说给她听,“原先这块岛上要比现在的大,和旁边的两座小岛也是相连在一块的,只是气候环境演变到现在,才变成了岛屿之间的相连被海水淹没过去,成了三座不相关的小岛。”
“历史这个应该是真的,现在岛上基本就两大姓,一个姓吴,就是今天这屋主的主人,一个姓连,刚才我们碰到的那妇人她丈夫就是姓连的,这两个姓氏就是当初搬进小岛的那两个大家族。”
陆衍正鲜少跟她废话这么多,这次却是难得耐心地将小岛历史简约地一一讲诉给她听,讲过历史情况之后,话题变转到了陆衍正他三年前过来这里时的情况。
“三年前我过来这里的时候,小岛的情况还比较差,这些人住进来的时间太久,同外面的世界很是脱节,政府也不怎么关注这里的情况,那时候虽然也有做些引人上岛过来住宿游玩的事,只不过因为环境太过不方便所以不是很盛行。”
陆衍正略过了他的经历,只是淡淡道,“后来就是经过政府和企业的联手投资整治,现在岛上的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