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喝了几杯酒以后,赵維忠道:“今天下午铺子里还有事,我不能留在家里,你刚从青岛回来,下午就在家里好好休息,没事也可以到街上去逛逛,这一年天津的变化很大,有什么事办就直管去办,缺钱就去找阿全从帐上支取。明天我约了几个朋友一起吃饭,你就陪我一起去,虽然你是军人,但也该多走动走动,认识些人,对你以后的发展可是有好处的。”
原来赵维忠今天下午要安排商铺的事务,明天好和商业的朋友协商成工商联,以及大家合伙办实业的事情,而即然是决定收赵平为养子,就趁这个机会向众人公布,而且现在赵平己经是人民军的上尉,虽然军衔不算高,但华东政府十分重视军人的社会地位,因此也带得出去。另外这也是向其他人展示自己和华东政府的关系——自己的养子可是在人民军里服役,来巩固自己在天津商界的地位,同时也是加强自己的说服力。
赵平到也没有异议,点头道:“是,一切都听伯父的安排。”
赵维忠点了点头,道:“你的年纪也不小了,早就该成家了,这两年我实在是太忙,而你又去从军,所以拖延了下来,也把你给耽误了,这几天趁着在天津,我给你物色一门亲事,先和女方家里见个面,把亲事定下来。”
赵平心里不禁一颤,道:“伯父,这……这可不…不行啊。”
赵维忠呵呵笑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的父母都不在了,我做伯父的也能给你做得了这个主吧。”
赵平的脸涨得通红,头摇得向拔浪鼓一样,道:“伯父,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这不成…不成……我…我……”
赵维忠也是精明人,见赵平语无伦次,且欲言又止的样子,顿时也猜出了几分,道:“怎么,是不是你己经有了意中人了,只管讲诉我,只要是门户相当,我就去给你提亲。”
赵平又艾艾唔唔了半天,才终于道:“是秋晴。”
赵维忠怔了一怔,忽然放声大笑起来,而赵平的心里却是忐忑不安,也不知道赵维忠这是什么意思。
其实赵平并不知道,赵維忠对他的表态非常满意,甚致比自己预想中的还要好,因为赵平一但成家,就很有可能搬出赵家去自立门户,这样一来他和赵家的关系就会疏远,赵维忠还要想办法怎样把成家以后的赵平仍然留在赵家里。而赵平的意中人竟然是秋晴,她本来是一个孤儿,10岁的时候被赵維忠买回来给赵水兰作伴,后来就成了赵水兰的贴身待女,由于两人从小是一起长大,情同姊妺,因此秋晴实际就赵家的人。如果赵平真和秋晴成亲,自然就不会再搬离赵家了。
从赵维忠心里来说,早就决定将秋晴嫁给赵平了,不过也不能让赵平太容易得手,这也是商人的个性使然,只持货待沽才能卖出一个好价钱。因此故意做出为难的神态,道:“如果是别的姑娘,到是还好办,那怕是门户高一些,就算是我的面子不够,还可以请政府的首长们出面说,多半还是能成的。只是这秋晴就有些为难了,我这边都好,难就难在兰儿那边啊。”
赵平有些不解道:“小姐……不,妹妹有什么难的?”
赵维忠道:“你是知道的,秋晴是和兰儿从小一起长大,两人虽然名为主仆,实际情同姊妹,因此不愿分离,而且又怕她以后遇人不淑。我也不怕对你说,兰儿打算将来出嫁时,带着秋晴作陪嫁,好不和秋晴分开,我虽然是一家之主,但如果兰儿不同意,也不好强求,你说是不是。”
赵平听了,心里也不禁凉了半截,因为赵维忠说的都是实情,而且他自己也想到过这个结果,因此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见赵平一脸颓丧的表情,赵维忠的心里好笑,也觉得该见好就收了,可别做过了。因此又道:“不过如果是你的话,到也不是完全不可。”
赵平听了,顿时又看到了一线希望,忙道:“这是怎么说。”
赵维忠道:“你也是和兰儿、秋晴一起长大,而且从小和她们关系甚好,如果真和秋晴成亲,自然是不会负她,将来就算是功成名就、飞黄腾达,也不会嫌弃秋晴。”
赵平赶忙连连点头,道:“当然不会,当然不会。”
赵维忠道:“而且你也是自家人,和秋晴成婚之后,也不会离开赵家,这样虽然兰儿不能带着秋晴陪嫁,但回娘家探亲时,总也还能相见,也算是可以退而求其次。”
赵平赶忙道:“是啊。”
赵维忠道:“不过能不能行,最终还是要看兰儿的意思,当然也要看秋晴自己的态度,这样吧,今天晚上我和兰儿商量一下,我会尽力说服兰儿,促成你和秋晴的婚事,不过你要等到晚上我和兰儿商量之后,才能有个准信。”
赵平的心里虽然还惴惴不安,但赵维忠说的也都在情理之中,因此赵平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将希望都寄望在赵维忠的身上,只好道:“好,一切都由伯父做主。”
吃完了午饭以后,赵平回房去休息,而赵維忠在书房里处理了一些帐目,又把赵全叫来吩咐了一番,这才出门去了商铺安排事务。
而整个下午,赵平都无心出去闲逛,在房间里坐卧不安,思绪不宁,几乎是度秒如年。有心再去找秋晴,把自己和赵维忠的谈话告诉她,那知秋晴己被赵维忠打发去市政府里去找赵水兰,告诉赵水兰,赵平回来了,让她下午早些回家来。因此赵平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