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黎被指挥部选定为这个新建营区管理小组的负责人,其实他们叔侄俩在进入营地之后,就引起了指挥部的注意,因为一个是有外国留学的经历、一个则是在新式学堂里接受的教育,尽管张文望隐去了自己当过海军,参加过甲午战争的经历,但只是在福建船政学院学习的经历还是足以让指挥部关注,毕竟这样的经历,既使是在华东**里也有一席地。
而在隔离期内,这叔侄俩表现也十分抢眼,虽然由于体力的原因,他们做的工作量不如蒋勇奇,但也在正常的水平之上,由其是对张文望这样一个己年过50的老人来说,这也算是很难得的了,而且这叔侄俩的学识、眼界、见识都远超过一般的灾民,在日常生活中也经常给其他灾民讲道理,所持的立场明显是偏向华东**这一边,同时也获得了不少灾民的尊重。
这些观察报送到谢涛和朱南圳那里时,两人也都有些概叹,这两叔侄在任何一个营地都可以做负责人的,却偏偏分到一个营区里,而且又是叔侄俩,也不好分开,不过张文望毕竞是年过50的人,培养的价值较低,张黎才30出头,又有赴日本留学的经历,因此更值得培养,于是就决定选张黎为新建营区管理小组的负责人。而张文望并没有进入营区管理小组,一来他是张黎的长辈,并不适合在张黎的手下干活,二来张文望也是另有要职,就是当老师,因为张文望在他的职业一栏中填写的是“教书先生”。
现在营地的灾民总人数己超过了5万人,而在居住区里的人己达4万5千,并且以年轻人占主体,尽管在居住区里的工作较多,但对于绝大部份巳习惯于日常劳动的普通百姓来说,这个工作强度其实并不算大。当然白天做工可以占住身子,免得生事,但到了晚上就又是一个难题。
尽管这个时代的人晚上入睡的时间得早,但也一般在8-9点之间,而在此期间还有2-3个小时的空闲期,基本就只能靠卿天打发时间,但一个帐蓬里20多个年轻人在一起聊天,难免会发生口角,闹不好就容易动手打起来,尽管每个人都知道,打架的后果是被赶出营地,但年轻人的火气大,脑袋一热就不计后果了,因此由于打架被驱逐出营地的人是仅次于随地大小便的,而且在最开始的几天里,因打架被驱出营地的人是最多的,毕竟随地大小便还有二次缓冲,第三次才被驱逐出营地,但打架是没有缓冲的。而到了居民区里,灾民们大多也有了去厕所解决的意识,于是因打架被驱逐出营地的人,己经有要超过了随地大小便的趋势了。
指挥部当然不能放任这种趋势不管,但这也不是不靠规则就能控制的问题,毕竞过份的压制和苛严,也未必就是好事,因此指挥部在商议之后决定,在夜间举行授课,教授年轻人识字、算术,一来是让年轻人有事做;二来也是教给他们一些文化知识,也利于灾后重建时,华东**的统治,华东**需要的并不是大字不识,只知道顺从和劳作的顺民,而是有文化素质的国民。另外也鼓励每个营区自行组织些拓展活动,以丰富晚饭以后到入睡之前这段时间的生活。
当然在营地里最多只有4、5个月的时间,当然不可能学到多深的文化知识,但学会认几百个字,学会基本的算术还是可以的,而在这个时代,能认字,能计算,基本就不愁饭吃了。另外在授课时,还可以夹带一些私货,宣扬华东**,贬低清廷,制造这样的舆论。
于是营地规定,25岁以下的年轻人必须参加学习,二天一次,每次1个小时,25岁以上的可以自由选择,因为25岁以下的年轻人基本占去营地的一半了,而且也是脾气最爆的年龄段,因此只要将这个年龄段的年轻人控制住了,也就能够基本控制营地里的打架情况发生了。不过让年轻人上课,就需要老师,只靠营地的工作人员是不够的,如果在灾民中有合适的人选,当然是再好也不过了,何况教师在华东**也里紧缺的人材。
除了张文望,营地里还能够找出20多个适合的教学的人来,而教书的工作不累,收入也十分可观,因此被选中的人自然都愿意。
而除了教师之外,还有帐房先生、抄写员、厨房帮工等特殊的工作职位,当然这些职位也都需要合适的人。
蒋勇奇也是有资格担任负责人的人选,但他也没有被选定,而是被任命为保安队的队长,手下可以管着60个人。现在营地内的治安是由人民军负责,但人民军的主要职责还是保护营地的安全,而随着营地的扩大,人民军的任务也在逐渐加重,因此营地内的治安也要逐步转交给营地自己负责,人员自然还是从灾民中选拔,同时这也是为了以后的重建培养民兵和警察。
像蒋勇奇这样干过保镖、又当过教院教师,并有真功夫的人,当然是担任保安队队长的不二人选,不也这个保安队队长也不是那么好当的,首先是手下的队员由自己挑选,其次是工作辛苦,因为是日夜交替,晚上有值班、巡营、守夜的职责,而且还有一定的风险,营地内有暴力事件发生需要保安人员制止,还有火灾、抢险等,如果营地受到外来威胁,保安人员也要参加保卫营地的战斗。
不过保安人员得到的工分也是最高的,保安队长每天有75个工分的收入,普通的保安队员也有60个工分,和营区的负责人平齐,而营区管理小组的成员每天只有45个工分,其他的工作收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