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寒屿突然感到一阵不安,“听说你们这里有个客人落水了,能不能帮我打听一下那个落水的客人姓什么?”说着,秋寒屿又给小云一把铜板。

小云看看铜板,犹豫了一会儿,“行,我给你问问,要是问不出来,这钱我是不会给你的。”

小云这次去的时间久了一些,秋寒屿越等越心急。不知道又等了多久,小云急火火地跑出来,拉着秋寒屿往里跑,一边跑一边对牵马的小厮喊,“王二,给客人照顾好马!”

见小云这样子,秋寒屿心里“咯噔”一下,落水的人果然是小尉!如果不是需要小云带路,秋寒屿此时早就甩了人自己用轻功过去了。

到了翠芝的门外,小云实在跑不动了,指了指道,“就在那儿,落水的是蕴公子,大夫已经进去了……”

小云的话还没说完,眼前已经没有了秋寒屿的影子。秋寒屿突然出现让在外的待命的小厮侍女呆了一瞬间,然后立刻上前驱赶。可他们哪里是秋寒屿的对手?

秋寒屿几个闪身,避开挡过来的小厮,推门入内。

听见有人进来,屋里的人都反射性抬头,二公子更是直接呵斥道:“还有没有规矩了?不是说了让你们都在门外等着么!”

只有蕴尉透过围着他的人的缝隙看到了熟悉的身影,立刻叫出来,“秋哥!秋哥,他们欺负我!”

闻言,秋寒屿散发出来的寒气让屋子里的人齐齐打了个哆嗦。“怎么回事?”

“蕴公子,这是个误会,这个……”管事儿立刻开口,可是他不是回答秋寒屿的话,而是向着蕴尉解释。

“我不听,别跟我说,你要解释就跟我秋哥说吧!”蕴尉傲娇地一偏头,看也不在,他才不想搭理这些人说话。

秋寒屿大长腿一抬,就到了几个人身边,抬手一拨就把围观的二公子和友人拨弄到一边,自己站到了蕴尉身边,弯腰摸摸蕴尉的额头、脸颊,好烫!

“怎么会掉到水里?谁推的?”秋寒屿这话说对着蕴尉说的,轻柔地像在哄孩子,可是话后面的意思却是,谁敢动他的小尉,就要有胆子承担后果!

蕴尉一头扎在秋寒屿的肚子上,瓮声瓮气地说:“秋哥,我冷,头晕,不舒服!”

闻言,秋寒屿心疼的不得了,如果不是大夫正在把脉,他早就把人抱走了。不过这样也不妨碍他抱人。他一手揽住蕴尉的背,一手绕过蕴尉的腿弯,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他就坐到了蕴尉坐着的椅子上,而蕴尉坐到了他身上。

“秋,秋哥!”蕴尉不自在的挪挪身体。他不该向着秋哥撒娇的,秋哥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抱着他?

“别动,大夫把脉呢!”秋寒屿抱紧蕴尉,“我抱着你就不冷了,头晕的话就靠在我身上睡一会儿。”

蕴尉大概是真的不舒服,也没挣扎太久就靠在秋寒屿的胸口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他这副娇弱柔顺的样子让二公子心里像是长了野草一样,难受的不行,恨不得对秋寒屿怒喊:“放开这个秀才,我来!”

不提二公子是多么的心痒难耐,友人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管事儿忐忑不安不知道怎么打发这个煞神。老大夫一只手碾着自己的羊角胡,一手诊脉,诊完了左手换右手,大概一炷香的功夫才慢慢收回手,皱着眉思索什么。

“大夫,怎么样?”秋寒屿问。

大夫斟酌了半天才找到合适的词儿,“受了凉,感染了风寒,本来不是什么大毛病。”

“本来?这么说现在变成大毛病了?”秋寒屿敏锐的抓住了大夫话中的关键词。

大夫点点头,“我不知道这个小哥之前得了什么病,身子损伤的厉害,虽然看得出调养了一段日子了,可是底子毁了,再用心调养也没法子回到从前。如今在冰水里泡泡,换了你,可能连风寒都不会得,可对于这个小哥来说,可能会要了命。”

“什么?!”如果不是怀里抱着蕴尉,秋寒屿一定会跳起来。就连旁边围观的三个人也觉得事情大条了。

“大夫,您一定要治好蕴公子,不管什么药,只要管用,你只管给蕴公子用,所有费用由我水榭承担!”管事儿率先表态,人是在他地界上出事儿的,却绝不能死在他的地界上,不然以后这买卖甭想做了。

二公子也赶忙说,“对对对,大夫,你看看要什么药,要是没有只管跟我说,我来弄!”绝不能让蕴秀才出事儿,如果被他哥知道蕴秀才出事儿是因为他搞了蕴秀才的堂哥,他哥一定会给他好看的!

秋寒屿抬起头,凶狠地瞪着二公子和管事儿,连二公子的友人也没漏看。此时小尉最重要,等小尉好了,他一定慢慢跟这些人算账!

“我尽力吧!”大夫叹口气,“我先给他写张治风寒的方子,先把风寒治好了再想办法调养身子吧,不然就这么烧着也烧坏了。”大夫抬笔刷刷写好方子,递给秋寒屿。

秋寒屿并不通药理,也只能大略看看都是常见的治疗风寒的药物,便点点头。管事儿立刻拿了方子派人去抓药。

“你也别闲着,兑点凉水,给他冷敷一下,降降温。喝了药也不会立刻退热,这么烧着别把脑袋烧坏了。”大夫将带来的东西放进药箱里还不忘嘱咐道。“我住县城南大街东头数第三户,病人要是有什么反复你们再派人去找我,药要是吃完了也找我再看看,我给他换方子。”

“多谢大夫!”秋寒屿冲大夫点点头。

大夫一走,秋寒屿立刻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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