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惊醒了院子里的不知名的魔鬼,几乎同时,院子里响起了“啪!”的一声脆响——

“啪!”“啪!”“啪啪!”——几声噼啪的爆裂声几乎同时响起,无数细小的尖针刀刃从四面八方pēn_shè而来,击穿了一个个斗气盾,转眼间,进入院中的黑影便变成了一个个身上插满零碎针刺的血人。

有的针刺入关节,有的截住斗气回环,即使是其中受伤最轻的,动作间也大受影响,眨眼功夫,进入杀戮区的黑衣人几乎战力全废。

而这还不算结束,院中的木头桩子突然发出卡卡卡的声音,转眼间变形成为一个不断旋转向四面八方pēn_shè魔气毒烟的机关。而靠近机关最近的那个黑衣人身上突然冒出几根锁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无比准确迅捷的抓住了其他的黑衣人,将他们全部拽入不断pēn_shè的毒烟之中。

一个人影在他们当中出现,将一个闪烁着电光的圆圆的物事抛向首领。首领反应极快,飞跃而起远离了那不知名物体,却没想到那东西触物即爆,声音大如雷霆,好似天崩地裂,首领和两位距离近的法师被那巨响震得头脑一晕,懵了两瞬。那人却已经抓住机会旋身而起,五颜六色的针划着优美的曲线向首领飞去。

首领回神时那长针已经近在眼前,他紧急释放斗气盾,第一波针挡住了,但那针虽然杀伤分波实际却绵绵不绝,且一波比一波危机更大,当第四波到来时,他的盾破了,他种种手段还没有施展的机会,便已经被万针穿身而死。

两位法师一个念动咒语,一个正在撕卷轴,唐天机不知道里面是什么魔法,不过他觉得他不需要知道。

绚丽的孔雀尾在背后开屏,美轮美奂,亮蓝色的暗器拖着蓝色的尾翼迅猛的穿喉而过,卡在喉骨之中……

“咕咕咕……”他们瞪着眼睛,喉中发出痛苦的血泡呛喉的声音,不甘的倒下了。尤其是法师——魔法被强行打断,造成了魔法反噬,法师胸腔里一声沉闷的震动,内脏破碎。

唐天机回头,被铁索缠住的黑衣人们姿态扭曲的躺在地上,地上大片大片的黑色血迹,让人不禁怀疑,怎么会有那么多血,又或者说,他们的血,是不是已经流光了。

也是,他们身上被暗藏杀机里隐藏的暗器开出那么多口子,血,自然流的就多。

——鲲鹏铁爪现实版,铁链不会自己消失。想要从铁链中脱身,很简单,只要把链子解开——如果你有时间和力气的话。

唐天机端着千机匣面无表情的向房间走去,带着光亮细腻的金属片的黑色长靴踩在黑色的泥泞里,缓慢而沉稳——如今,他已经不会为了杀人而感觉的痛苦愧疚了。

只是,心情依旧不好而已。

每次杀人,都会想起两年前那个鸡都没杀过的自己——偶尔甚至会觉得其实是两个人,那个姑娘其实只是自己的一个幻想,一个自以为是的虚拟人格,一段虚假的记忆。如果真是一个人,差别怎么可以这么大?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么的真实,两年下来,他已经分辨不清什么是真实,什么是游戏了。

所以,当每次面临这个问题时,他的心情都会有些失落不好。

“哗啦”,门开了。

诺亚站在门口,身后跟着玩着大笛子的碧蝶。

诺亚不知道唐天机在思索“我究竟存不存在?”“我的存在究竟是什么?”“这个世界真的(不)是真的吗?”等一系列哲学问题。他呆滞的看着满院的尸体,再呆滞的看向毫发无损的冷漠沉稳依旧的男人,眼睛慢慢的,慢慢的瞪圆了。

忽然,他扑通跪在唐天机脚下,泪如雨下却明眸坚定如火:“请大哥哥教我!”

唐天机心情不好,连带着看和自己搭“对手戏”的倒霉蛋都不爽。他恹恹的瞥了诺亚一眼,轻蔑冷漠:“贪心不足,痴心妄想。”

他一脚踢开碍事的诺亚,抱起碧蝶回了房间,顺手把诺亚关在门外。

诺亚在门外哭求了一夜,唐天机都没有理他。

第二天一早,他便离开了。唐天机有些惊讶——作为一个属性圣父类似于救世主正面人设的男主,你这么没耐心真的好吗?才一天就撑不下去了?

——男主不按常理出牌,早就设计好的剧本演不下去,隐藏boss唐天机也挺心塞的。没办法,跟上去吧……

总不能放生任务目标吧。

先让碧蝶去摸尸体,摸出几瓶泉水和几尺棉布,四五十个银币,两个回血红药,还从“首领”身上摸出了一把绿色的匕首。

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没办法,估计追杀者没把诺亚一个小孩子放在眼里,派出来的都是三四十级的渣渣。

能掉什么好东西。

天机哥哥忧伤啊——物品掉落好少,总不能为材料滥杀无辜吧。

唐天机烧掉了自己家里死掉的人之后,悄悄地跟在诺亚身后,看这孩子打算去哪里。

然后,他便一路跟到了曾经的村子里——房屋大多完好,道路却已经被染红,一个个曾经的村民躺在地上,早已没有了呼吸。诺亚一路跑到自己的家中,沃特被一把剑钉在门上,双目圆瞪,两脚悬空,尸体早已僵硬,凝固了的血液染红了木门,也染红了门下的青石板。诺亚跪在沃特脚下,哭的不能自已。

唐天机有些不忍,他看着诺亚将沃特放下来,男孩稚嫩的肩膀扛起死去的父亲,一步一拖,将父亲拖


状态提示:第68章--第3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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