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克敌作了一个手势,一人上前护住蒯心兰,另一人跟着任克敌继续向通道的另一端行进,途中再无阻拦,到了尽头却是发现一个升降梯,任克敌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是一梭子子弹过去,没有动静,这才领着三人进了去,一路无惊无险,等升降机停了下来,在按钮上一按,眼前豁然开朗,钻了出去,居然是总部大楼的二十一层怀特的办公室。
任克敌心中大定,清了场之后,这才拿出对讲机汇报情况,然而外面却是发生了令他怎么也想不到的变化。
原来就在他们三人深入通道的时候,外面却是遭遇了强大的火力攻击,这些攻击并不是单一地针对公安干警,更是连沉睡在梦乡的无辜市民也未能幸免。
对讲机中很吵杂,不时响起枪声,陆渐红含糊不清地把情况说了,任克敌表示马上出来增援,关闭对讲机,心头大是疑惑,没搞错吧,这可是和平年代,虽然在抓捕罪犯的过程中不免发生枪战,但那基本都是追与逃的游戏,不逼急了,犯罪分子是没胆量与警察正面对抗的,可是听外面不时响过的枪声,仿佛是回到了战乱年代了。
与外面的人会了合,虽然公安干警有上百人,但是毕竟装备有限,而对方火力很猛,胡安国和陆渐红正在商量对策,远处火光冲天,哭声连天,惨绝人寰。
任克敌进了在门卫室建立起来的临时指挥部,不由道:“这是怎么回事?”
陆渐红摇头道:“情况不明,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手中人质不少,尤其要命的是,他们都身穿便衣,你根本不知道谁是罪犯,谁是平民,所以我方投鼠忌器,不敢乱来。”
任克敌向远处看了看,也有些不知所措,他是单兵之王,但是在这样火力的攻击下,一个人的力量是微不足道的,不由道:“现在怎么办?”
胡安国已经通过电话向夏金龙请示,夏金龙也是头大得很,他万万想不到会迭变陡生,半途中冒出这样的事件来。
胡安国道:“夏部长的意思是暂时按兵不动,如果有人强行打进菲戈医药基地,只作防卫。”
任克敌直着眼睛道:“这样的话我们只有挨打的份了。”
陆渐红摆了摆手道:“不要吵。”
胡安国道:“夏部长有所担忧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形势紧迫,耽误得越久,平民伤亡的数字就会增加。”
这时,门外忽然有人抢进,被几位特警送了进来,满头满脸的血迹,一进来便道:“哪位是陆渐红?”
陆渐红呆了一下,道:“我就是,你是……”
“我是军区任司令的警卫员,外面交战激烈,我同来的几位战友已经牺牲了。”那警卫员的目光蕴含泪光。
陆渐红微微一凛,道:“外面什么情况?”
“外面的平已经基本撤离了,任司令员已经派了两个旅过来增援,只是没有得到相关的命令,暂时只是作小范围的反击。”
陆渐红看了胡安国一眼,道:“老胡,这帮凶徒在这个时候起事,我估计与我们今晚的行动有关系,你看怎么办?”
胡安国从警多年,像这种局面还是头一回遇到,一时间真有些手足无措,道:“渐红,你是这里级别最高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陆渐红无心鄙视他不敢决断,事实上他现在也是为难得很,略一沉吟,他决定还是跟夏金龙交换一下意见,然而在拨打电话的时候,却是发现电话根本打不出,非但手机没有信号,就连固定电话也是打不出去,想来那帮暴徒是破坏了通讯设施。
外面的枪声还在零星响起来,又有人来报,说那帮凶徒已经占领了制高点,已经有两处银行被炸,另外公共设施和民房被炸无数,请求领导尽快发布命令。
陆渐红的眉毛皱得很紧,想了一想,道:“来了,把蒯书记请过来。”
蒯志成此时两耳不闻窗外事,似乎早已经忘了自己还是藏江省省委一把手,与脱险的女儿在一起,安慰着嘤嘤啼泣的女儿,忽然听得陆渐红请他,这才从女儿获救的喜悦中回过神来,大步走进了门卫室,道:“什么事?”
陆渐红将眼前的局面简要说了,道:“现在已经是危急关头,迟一步行动,就会造成更大的损失与伤亡。面对这些歹徒的暴行,我们不能做缩头乌龟。现在所有的通讯设施都已被破坏,与外界联系不上。刚刚克爽司令员的警卫员带兵前来请求命令,一同带来的人都已经牺牲了,我的打算是出动部队镇压,不知道你有什么意见。”
蒯志成知道陆渐红虽然是问他意见,实质上是请他下命令,因为他才是藏江的最高领导人,陆渐红不任藏江任何一职,由他发号施令不合规定,不过一旦出动部队镇压的话,会不会引起其他的反应呢?万一那些暴徒中有平民做人质,会不会发生误伤的事情?
一时之间蒯志成有些犹豫不决,陆渐红听得外面爆炸之声不断,远处更是火光四起,心中急不可耐,挺身道:“蒯书记……”
话未说完,蒯书记居然眼珠上翻,扑通一声跌倒在地,竟是晕厥了过去。
陆渐红也不知道他是真晕还是假晕,任克敌去救治,也是不醒,形势急迫,陆渐红再也等不得那么许多,当下向那警卫员道:“请你通知任司令,出兵镇压!克敌,带点人随同护送,一定要把命令带到。”
任克敌迟疑道:“那这边你怎么办?”
陆渐红一拍桌子道:“个人事小,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