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再说,子健,我的包里有纱布绷带,给我包扎一下。 ”陆渐红忍着疼道。
好在贺子健的包扎手艺不错,陆渐红换了条裤子,伤口处已没有那么疼,这才将那天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贺子健的脸阴沉之极,半晌才道:“陆书记,我担心这事还没了。”
这事确实还没了。
当晚,厉胜打来电话,说他和铁男有点事情在京城耽搁了一下,可能要过两天才能到,对此陆渐红表示没有意见,并要他们注意自己的安全。
四号,一切恢复正常,并没有人注意到陆渐红的司机没有过来,只不过陆渐红在办公室里并没有出来,秘书长重安城发现陆渐红的腿脚并不方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不过这些他并不好过问,只得压在心里。
且说市长朱耀庭这个元旦过得倒是滋润得很,联盟的进一步坚实让他的心情非常之好,不过相对于另一件事情来说,他的心情简直是好上加好。
这来自于一个电话。
电话是从东林省打过来的。朱耀庭在任职京城市委副书记之前,曾在东林省任职常务副省长,与东林省副省长兼公安厅厅长的于家惠的关系非常密切。
这个电话就是于家惠打过来的。
由于接到当地群众报案,在那个三不管地段发生了惨案,据对现场遗留的血迹进行检验,发现这些血迹来自于不同的十九人,而据报案者称,案发现场有不少尸体,那么这些尸体哪里去了?一方面在追查相关的线索,另一方面,在现场发现了一个钱包,钱包里倒是找到了一个名叫陆渐红的身份证,在与江东省洪山县的警方联系了之后,确有其人,只不过目前并不在洪山。
不过于家惠身为副省级领导,对于各省市主要领导还是比较关注的,依稀记得重安市的市委书记就叫陆渐红,所以打电话过来跟朱耀庭核实一下,当时朱耀庭就觉得奇怪,怎么突然间问起这样的事情来,当于家惠说了那个案子之后,朱耀庭不由心跳加快了,立即要于家惠把那张身份证的复印件传真过来,这一看之下,不禁喜出望外,这不是陆渐红还会是谁?
只是朱耀庭也有些疑惑,陆渐红怎么会卷进杀人案中去?不过在他看来,这绝对是一个落井下石的绝佳良机,便在电话里若无其事地道:“家惠,你打算怎么办?”
于家惠在得知陆渐红的确切身份之后,不由也有些犯嘀咕,不免大是后悔自己口无遮拦,毕竟这案子涉及到正部级的领导干部,在他的认知里,可不认为会是陆渐红动手行凶。
朱耀庭跟陆渐红之间的事情,他在别的人口中曾经隐约提到过。虽然他跟朱耀庭的关系不错,但是他并不以为有必要插手到他们两人的纷扰之中去,再加上自古以来党政一把不和的情况很突出,所以他也藏了个心眼,道:“这案子还得再查查。”
放下电话之后,朱耀庭陷入了沉思,案子的具体情况虽然不清楚,但是陆渐红到过那个地方显然是事实存在的,那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呢?
思量很久,朱耀庭为了稳妥起见,还是跟那个三不管地段——东林省辰光市的公安局局长魏丛林打了个电话。
朱耀庭在东林省的时候,自然也有一批他的人马,这魏丛林便是其中之一,所以朱耀庭一询问,魏丛林知无不言,不过案情并不明朗,所以魏丛林提供的东西也是有限得很。
朱耀庭想了一阵子,决定正面跟陆渐红接触一下,虽然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答案,但这样的机会来之不易,所以必须把握一下。
所以在上班的第一天,朱耀庭便到了陆渐红的办公室。
此时幸好是冬天,陆渐红的腿伤并没有发炎,只要没有太大的动作,伤口倒也没有那么过于疼痛,见朱耀庭进来,陆渐红必须保持着表面上的客气,笑着道:“朱市长来了。”
朱耀庭笑着道:“陆书记节假日过得还不错吧。”
陆渐红微微一笑道:“看你容光焕发,过得应该挺滋润。”
朱耀庭笑道:“这几天都在考虑着六号的总结大会,重安比想像中的要落后很多,徒具其表,我认为这次会议还需要更严厉一些,而且在奖惩的制度制订方面要更加细化。”
陆渐红本来也考虑过这一点,虽然重病需下猛药,但是必须建立在了解情况的基础上,毕竟处罚不是目的,只是一种手段,其最终是为了促进各项事业的发展和进步。不过朱耀庭既然提出来了,陆渐红自然没有反驳的理由,便道:“我听说你在京城的时候就负责起草制订奖惩措施,不如就由你来制订。”
“陆书记,你这可是强人所难了。”朱耀庭笑着打量了一下陆渐红,发现他的腮帮子上面似乎有伤痕的样子,心中一动道,“陆书记,你的脸怎么了?”
陆渐红淡淡道:“一点小伤罢了。”
正在这时,贺子健敲了一下门走了进来,在陆渐红的耳边低语了几句,陆渐红微微点了一下头,道:“我知道了。”
在贺子健出去之后,陆渐红道:“一会有客人过来,朱市长,那你先去忙吧。”
朱耀庭起身离开,下楼的时候,发现市委大院里停着一辆东林省牌照的车子,心里微微一动,莫不是东林警方过来了?
且说陆渐红在朱耀庭走后,冷冷地盯了其背影一眼,这家伙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过来探听情况了,难道他嗅到了一些什么。
要说陆渐红对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