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牛达开了个房间,陆渐红没有多待,也不知道高兰有没有等急了,让任克敌把自己送到高兰住的疗养院,下车的时候,任克敌道:“那几个被牛达揍的都是龙腾大酒店的保安,而这个龙腾大酒店的老板叫龙天,这事你看……”
陆渐红道:“龙天是龙有为的儿子吧?”
“陆哥,你知道的不少啊。”任克敌笑了笑,道,“我明白了,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正好有点事做可以解闷儿。”
陆渐红叹了口气,道:“龙天要倒霉了。”
这话基本已经表达了陆渐红的意思,你要玩那是你的事,不过这事由龙天而起,给他点厉害瞧瞧就行了,不要搞得太大。至于龙有为,没必要去招惹。龙有为既然能在京城站得住脚扎得住根,显然身后还是有些政治力量的,万一碰撞起来,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就没什么意思了。这年头,结仇那同样是要看利益的,没好处的事,谁也不会去干。
这一回陆渐红进别墅没有人拦,长驱直入,径直进了房,高兰还没有睡,空调开到了二十八度,穿着件睡衣在灯下看书。
“高轩呢?”陆渐红进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孩子。
“被保姆带到另一间房了,已经睡了。”陆渐红比预期回来得要早一些,高兰还以为他要到深更半夜才回来。
陆渐红一个虎跃,扑在了高兰的身上,两只爪子便开始乱抓了,高兰轻啊了一声:“轻点,别把奶水给挤出来了。”
“我也要喝。”陆渐红恬不知耻,掀起了高兰的睡衣。
女人是水做的,尤其是长期没有得到滋润的女人。
高兰起来得很早,她是怕睡过了被人发现昨晚的事,其实大家的心里都清楚不过,只是谁要是表现出来谁就是傻子,陆渐红倒是没心没肺地睡到了八点多钟,一觉醒来,还是觉得有些疲惫,看来这锻炼也需要经常性的才行,偶尔来一次大强度的也是很吃不消啊。
好好陪了一天高兰,傍晚的时候,陆渐红不得不依依不舍地跟高兰离别,出来已经有两天了,再不回去难免遭人非议。正所谓温柔乃是英雄冢,儿女情长,英雄未免就要气短了,男人是不可能一直陪伴在女人的身边的。
高兰虽然情切不舍,不过她是个明理之人,道:“你安心回甘岭吧。”
陆渐红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亲,又用手机给高轩拍了几张照片,这才离开了去。
坐在车上,陆渐红心中略有些黯然,每次无论是与安然、高兰或者是孟佳在一起,离别的时候,伤感的情绪总是很重,正所谓鱼与熊掌不能兼得,其实陆渐红事业爱情双丰收,已经很难得了。显然,他知足得很,只是人总是这样,得了这样要那样,得到了那样还要更多。
牛达见陆渐红郁郁不乐的样子,道:“哥,有得必有失。”
陆渐红不由哑然,想不到牛达会说出这句话来,不过说得也是,他失去的只是与她们在一起的时间而已,与这个相比,他得到的已经很多了。
想到这里,陆渐红便释然了,脸上重新挂起了自信的笑容。
孟子玉是知道陆渐红今天回来的,所以特意做了些菜,而且家里还有个意外的客人,——章悦。
见到章悦陆渐红也颇为意外,问了些情况,得知章悦现在已经开始做吕小菡的助手,陆渐红很是高兴,鼓励她要抓住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将来有可能成为继吕小菡之后另一个有名的大记者。
吃晚饭的时候,孟子玉向陆渐红汇报了一件事情,这事也算得上是大事了,那就是关于单明雄的爱人到省政府叫冤的事情。
单明雄的爱人名叫陶静,也不知道她从哪得到的消息,说那份遗书是假的,认为单明雄是死于他杀,要求省政府还他一个公道和清白。省政府也重视得很,责成省公安厅严肃办理此案。
陆渐红一听这话,便知道肯定是关阳春透露出来的消息,这也是转移视线的一种方式吧,便问道:“那现在情况怎么样?”
“哪有那么容易查出来,陶静天天到省政府来闹,扬言再不能破案,她就闹到中央去。”
陆渐红面无表情道:“那还真是麻烦事。”
孟子玉没有再说什么过激的话,心里倒是在想,反正不关我们的事。
次日一到办公室,梁恩东的电话便打了过来,通知九点钟召开常委会。
这个常委会早在陆渐红的预料之中,甚至比他预料的要稍晚一些,因为关系到庆东市市委书记的人选。
刚放下电话,电话便再次响了起来,居然是鲁寒星打过来的,鲁寒星笑着道:“渐红,开常委会了。”
“是啊,开常委会了。”
就这两句话,没有别的,陆渐红知道鲁寒星是在提醒他,别忘了上次他们之间的约定。
还有近一个小时才开会,陆渐红无奈地接受了再次陷入你争我夺的纠缠之中,忽然间,他很是怀念在双皇工作的岁月,那段日子很充实,虽然前期也有一些斗争,但是很快都被摆平了,双皇也由此走上了稳定和飞速发展的步伐。可是现在,官位越高,却越是没有什么具体的事可做了。
不仅于此,无所事事之余还要应付一些明枪暗箭,整天戴着假面具示人,这让陆渐红心力交瘁,那种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更是其乐无穷的感觉老早就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无奈,深深的无奈。
时间在纠结中逝去,孟子玉提醒道:“陆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