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席决定之后,下午又在曲杰手下的带领之下,参观了一下异能部门的一些区域,如训练场,娱乐场所,还有餐厅。这些地方冷冷清清,人很少的样子。害怕严席误会,曲杰手下特地解释了一下。
是因为植变事件的问题,以及kz降雨的问题,现在大部分的异能者都已经被派遣出去了。
严席从好几个人口中听说了kz降雨的事情,而且所有人都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就和白起县是一个禁区一样,仿佛关于kz降雨,所有异能者都应该了然于心一般。
严席猜测着这个kz降雨到底是怎么回事,想了想,没有问出口。
第二天,在曲杰过来询问他的决定时,严席便正式加入到异能部门。因为白起县是禁区的原因,他也不可能再回到白起县了,不知道异能部门用了什么方法,竟然顺利的说服了张仪父亲,让对方接受严席常居在b市的事情。
而至于甘紫扬,严席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自然也不想再去见到他了,他只是和对方打了一通电话,让阿循离开甘紫扬的身体,处理好后续的麻烦。
阿循还是和往常一样,严席说的话,他没有不听从的。这一点,总是让严席感觉到厌烦。电话里,听筒中传来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响起一般,严席听着阿循说,声音有着压抑不住的痛苦喘息:“爸爸,我快要成年了。我给你两年的时间。”
“你怎么了?”严席蹙眉,听阿循的声音,十分不好的样子。
严席没有回答严席的话:“两年之后,无论爸爸如何拒绝,我也不会让爸爸从再我身边离开了。”
严席听着阿循虚弱的微笑,既然都谈得上两年之后,想必现在也没有生命危险。
只是,严席不知该如何回答阿循的执着,父母早亡,他身边的人也是来来往往,严席早已经习惯了独自一人,在他认为,世界上所有人都是独立的个体,不一定谁和谁一定要在一起。他不明白阿循的坚持,不明白自己明明没有对对方付出任何的爱意,给他的从来都是冷漠和无视,而对方心中却始终毫无阴霾,不害怕伤害地继续在他身上碰壁。
显得他如此的不堪和卑劣。
严席想起往事,心中烦躁,他没有在意阿循的话,或许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这么多年下来,就算是他拒绝着阿循的靠近,但不可否认,阿循确实已经是最了解,最靠近他的人了,甚至,别人无意的探究都会被警惕了又警惕的他,面对阿循这样已经非常明显的话语,他却下意识无视。
在他的心中,不知不觉,阿循早已经是最不可能伤害他的人了。
但他自己却不知道。
严席挂断了电话,阿循在不远处看这样严席的模样,素日平淡的脸上扬起一抹极淡的笑意。身体燃烧的痛苦也不能浇灭心中的他的欢悦,微微勾唇,他的身影愈发透明,在空中仿佛是一道海市蜃楼的阴影。
“父?”一旁高大俊秀的男子担忧地看着他,一张脸上满是焦急。
“不用担心我,我只是加快了我的成年,这是必要的蜕变。”阿循轻轻地说着,目光好似还在严席的身上,留恋地看了严席最后一眼,他才淡淡地转过眼神,将目光放到了男人身上:“我大概需要一段不短的时间,一年多吧,你就先帮我照顾着他。”
“父不是已经下了制约……”男人的话在阿循的目光中渐渐停住。
阿循也顿住,随即道:“只是害怕万一,就算做得在周全,我也总是害怕他会受伤。”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面容忽然柔软了下来。
担心的心情,是没有理智可言的。
男人不敢多言,低头道:“是的,我会照顾好…他的。”
“嗯。”阿循不太喜欢别人提到严席,所以只是淡淡应了一声。随着对话,他的身影越来越淡,逐渐融入空气之中,他看了一眼严席的方向,最后一抹轮廓消散,变成一团摸不见的空气,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知去到了那里。只留男人一人在空旷的房间内。
约一年半后。
异能部门的训练室内,数十倍重力之下,男人对面着不断疾射而来的子弹,密密麻麻的几乎组成了一片纱网,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他的身影淹没其中。男人神情冷冽地闪避着,身影在空气中掠过一道道残影,看似危机,却游刃有余地寻找着子弹与子弹之间的狭小缝隙,并且在子弹之中逆行,潇洒利落地走上墙壁的开关处,将子弹的开关关掉。
满室的子弹瞬间一滞。再看那人,竟是一滴汗水都没有流出。
“58秒27分,又破纪录了。张仪,你也太牲口了吧,继我们队之后,就连属性异能者队伍都不愿意做你的陪练对手了。”
男人,也就是伪装成张仪的严席,他没有搭理在外面叫嚷的同伴,按了下一个,继续开始下一项的训练。
重力房间内突然射出一道道红外线,无规则的,且速度极快。刚才的枪林弹雨主要锻炼的是人的视力和分析能力,这锻炼人的就是人的反应能力了,再这样的训练中,必须在红外线出现的第一时间,反应极快地躲避开来,身体柔韧且跟得上脑子的反应,做到身心的完美配合。
一根根红外线出现,严席成绩达到完美的百分百规避,接着又是下一项训练。
接连训练了一个小时,严席才从重力室走了出来,接受到了同伴敬佩的眼神。
“训练你还真是认真,真怀疑你真的是军人出身了,真是刻苦。”叫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