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安夏就扶着安夫人大遥大摆的离开了。赵姨娘的脸色一青,忙跪到了安书成脚边:“老爷明鉴,妾身处处都是为老爷着想,为安府着想啊。”安书成的神色不佳,看了一眼赵姨娘,又看了看离开的安夏和安夫人,眼底的神色变了又变,才冷哼一声,一甩袖子出了大厅。留下赵姨娘一个人半坐在那里,狠狠握了拳头,眸子里散发着阴冷的杀气,咬牙切齿的自言自语:“安夏,竟然学聪明了,哼,我倒要看看你还能耍出什么花样来……”“安夏,你这样顶撞你父亲,他怕是不会放过我们母女的。”安夫人叹了一口气,一脸惧意,无奈的说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娘,你既然对这府上的事情不闻不问,就一直也不要管了,我自有主张。”安夏有些无奈,像安夫人这样,早晚让赵姨娘玩死了,怪不得这府上一切都由赵姨娘说了算。还隐隐有替代安夫人的趋势。安夫人还想说什么,安夏忙打住了:“好了,娘,你先休息吧,放心,今天这样的事情一定不会再发生的。”才吩咐院子的丫头好好照顾安夫人。回到自己的闺房,地上碎掉的瓷片还在,安夏紧紧攥了拳头,看来安太师封锁了外面的消息,府里还不知道。“小姐!”门被推开,丫头红叶和往常一样走了进来,手里端了盆清水。安夏缓过神儿来,看了红叶一眼,眸底寒气袭人,她昨天被下了毒,任何人都不能相信,特别是这个丫头竟然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不知是不是伪装的太好了。“小姐……”丫头红叶愣了一下,从未见过安夏如此戾气的眼神:“你怎么了?”“没什么。”安夏收了情绪,细细打量红叶:“昨天晚上你去哪里了?半夜我口渴唤你,怎么不应我,害得我将水碗都打碎了。”红叶低了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片,不觉有它,却是声音低了低:“昨天赵姨娘让红叶去帮忙做绣活儿了,大小姐的婚期近了,婆子们忙不过来。”安夏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这个红叶是不是奸细还得再慢慢观察。安思是赵姨娘的女儿,这会儿已经知道了外面发生的一切,气不过,此时疯了一样冲进安夏的房间,一边破口大骂:“大姐,是你不要脸的与人私奔,竟然给我的脸上抹黑,你今天必须得给我的一个交待……”这架势,根本不将安夏这个嫡出的大小姐放在眼里,敢如此的大呼小叫。这根本不像一个庶女,反倒更像嫡长女。不过这一次安思的确背了黑锅,而且名誉尽毁,想要翻身已经难了。当然这一切都是他们母女自作自受。安夏听着这声音,冷哼了一声,她还没找赵姨娘母女算帐,他们倒是学了恶人,找上门来了,来的正好。一边吩咐红叶退出去,一边起身将地面上的瓷碗碎片放在了门边,笑意更深了几分。安思横冲直撞的闯了进来,根本就是目中无人。只是一走进来,便惨叫了一声,蹲在那里不顾形像的大骂:“啊……安夏,你竟然敢算计我……”安夏一边皱眉一边捂了耳朵,却是一脸笑意的走出来:“这不是庶妹吗,你要来,怎么也不让下人通报一声,没事吧……”此时安思半坐在门边,一只脚踩到了瓷器碎片,有血溢出来,泪眼朦胧的瞪着安夏,眼里的恨意毫不掩饰。“二小姐……”这时,赵姨娘的宅斗助手跑了进来,就是给安夏灌下毒药的李婆,她动作慢了些没能拦住安思。其实她也是有意的,她昨天亲手给安夏灌了毒药,还亲眼看着两个家丁将安夏的尸体抬了出去,而早上,这位大小姐却回了安府,还在安府门前演了一出好戏。她觉得一定是有什么人在暗中帮助安夏。刚好用安思来试探一下。安夏见那李婆走进来,牟足了劲抬手狠狠给了他一巴掌,然后厉声喝道:“你是怎么照顾庶妹的,竟然让她受伤。”他婆被安夏打的有些懵,抬手捂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安夏,更有些反映不过来,她倒是在安府外面看到安夏演的那出好戏了,只以为是有人在暗中帮助安夏,帮她出了主意。现在,安夏竟然敢出手打她了!而且还安了一个堂堂正正打人的理由,为了安思,这让李婆无话可说,只能忍了这口闷气,要知道她可是赵姨娘的得力助手,赵姨娘那些见不得光的事全是由她来做的。她现在可是赵姨娘面前的红人儿,就连安夫人都不敢直接得罪她。不过安夏才不管那么多,这些都是自己的仇人,她要一点点的报仇。“奴婢知错。”这李婆倒是聪明人,安夏从安太师那里出来,都是完好无损的,那么她更要小心翼翼的应付这位大小姐了。看来,一碗鹤顶红,让这位大小姐开窍了。安思甚至忘记了疼痛和恨意,不可思议的瞪着安夏,这位胆小如鼠的嫡姐竟然变了个人似的。安夏打完了那婆子,又继续低头看安思:“庶妹的脚留了这么多血,快去找个郎中……”“是,大小姐……”李婆不敢造斥,乖乖的应了一声,不过眼底却满是狠意,她在安府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遭此待遇,被安夏打过的脸,一直都火辣辣的疼。“你是人是鬼?”安思忍着痛意,突然想到了什么,这安夏的前后变化似乎太大了,此时双手捂嘴,吸了一口冷气,面上全是惧意,她甚至不敢去看安夏。“庶妹此话何意?好端端的,怎么咒我是鬼。”安夏一副不解的模样,眨巴着眼睛看安思:“这话可不能让爹爹听到,定会责罚你的。”安夏知道,太师安书成更对自己的不满,不过,他刚才没打自己,就是忌惮自己这个太子妃之位的,对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