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命鬼而已。 ”颜纵月不屑的说着:“北冥启若不是身染怪病,也不会如此的疯狂,最后惨死。”
北冥启的死,可以说是自作自受。
“对了,父王,可有安夏的消息?”颜纵月来此的真实目的还是安夏。
他已经等的没有耐心了,如果可以,真想亲自去城去寻找安夏。
“你就当这个女子死了。”颜正也正要提此事,眸色一冷,沉声说道:“她也必须得死,因为她知道的太多了!”
“父王!”颜纵月一僵:“不可以,安夏不能死!”
“糊涂。”颜正低喝一声:“那样一个女人玩玩还行,绝不能当真,即便与安太师的联姻成功,她也不过是一颗弃子,这天下将来都是你的,何必还要在意一个女人!”
对于这一点,颜正就很看得开。
颜纵月整个人顿在当地,好半晌都没能反映过来。
颜家的野心,原来也如此大!
这让颜纵月有些无法接受,这些年来,他在边关,没少给自己的父亲开后门,他也自然知道颜家不干净。
可是,他一直以为,自己的父亲爱财,用些旁门左道罢了。
如今看来,自己想的太简单了。
他们盯上的不是皇后之位,而是帝王之位啊!
“纵月,你要清楚,颜家的一切都是你的。”颜正又继续:“而颜家做了这么多,也该洗白了,所以,就算安夏不出事,也得死,嫁进王府也得死!”
颜纵月的身形晃了一下,大脑里不断浮现出安夏的一颦一笑,一怒一嗔,他们相处的日子不久,可颜纵月却被安夏吃的死死的。
他甚至想着带着这个女子征战沙场,并驾齐屈。
他打算了那么多的未来,现在被颜正一句话浇息了。
见颜纵月不说话,颜正摆了摆手:“好了,退下吧,这几日不要再进城了,等到皓王爷的事情过去了,本王会再让百官上书立后一事。”
天下三分,各占一方,互为犄角,又彼此设防,几十年来此消彼长之下,西陵隐隐成为了最弱一方,北冥和东离两国俱是对其虎视眈眈。
安夏眉头一挑,看着北冥弦,笑刀道:“你卖的不只是我吧?西陵开了什么样子的条件,让你如此不顾一切?”
北冥弦身子一震,有些错愕的看着眼前女人,随即冷笑起来:“怎么?你是担心我还是担心你的荣华富贵?”
即便知道安夏不会是那种被寻常财物迷惑的人,可是不知道怎么就鬼迷心窍说了出来。
话一出口,也有几分后悔。
是啊,在异国他乡成为人质一样的存在,靠着敌国的力量来获得的势力真的就可以长久吗?安夏一脸不屑:“就算成功了,你会甘心成为一介傀儡的存在么?”
安夏的话犹如利刃,直接戳在了北冥弦的心口,后者心神大惊,紧要牙关,十指捏的咯吱作响。
不过很快,北冥弦就扭转心神,笑了起来:“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短短几句话就动摇了我的心志。没错,我承认和西陵国之间的交易的确是出卖了一部分的国家利益,不过那又如何呢?”
北冥弦的脸色变的坚决起来:“只要我能登上那至尊龙椅,今日失去的一切,来日都会成百倍的还回来!”
安夏扭过头,看着马车外,懒得和北冥弦再多说什么,一心一意的开始调动体内真气冲击穴位。
都是端木悠云那个混蛋,要不然自己也不会功亏一篑!
随着马车的西行,天气也越来越冷峻起来,不同于北冥的冬天,西陵靠近西北方位,一路都是冰雪天气,马车行驶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安夏托着香腮沉思,这几日体内的穴位已经冲击的差不多了,只要再有一日便可以全部破除,只是如此险峻的环境,没有食物水源又没有代步的工具,想要走出雪山,只怕很难。
“太子妃在想什么?如此的入神?就连本公子靠近都没有察觉啊。”端木悠云贱贱的声音响起,不过回应他的始终只是安夏的后脑勺,连句话都没。
气氛有些尴尬,可是端木悠云仿佛没感觉似的,笑着在安夏身边坐了下来:“大雪封山的时候,许多猎物都选择冬眠,即便是最凶狠的狼也是窝在自己的巢里不出来,知道是为什么吗?”
安夏心里狠狠骂了一句,该死的混蛋,仗着此时自己的武功被压制,竟然处处都要受到他的管制,感觉真不爽!
“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端木悠云突然蹦出来一句。
安夏嘴角一抽。
面对有些人,沉默是最好的回击!
北冥弦从外面钻入马车,见到端木悠云也在,顿时脸色一沉:“端木公子,我们有两辆马车。”
“我知道,我知道,这不是你去探路,我担心有人行刺太子妃吗?”端木悠云睁着眼睛说瞎话。
安夏把眼一闭上,懒得理会,这方圆几十里连个鬼影都没有,有个屁的刺客啊!
北冥弦当然也知道端木悠云说的一嘴鬼话,只不过现在西陵国对他还有大用,不好得罪。
“再有一日,我们就到西陵了,你不要想着耍花招,西陵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说完,北冥弦则盘腿在一旁休息起来。
安夏的眉头蹙起,心里压着一块巨石,她出来这么久,也不知道京城怎么样了?找不到自己,北冥萧他……
想到那人,安夏一阵慌乱,生怕北冥萧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
只是眼下情形不利,就算担心也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