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怎么会这样?”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直到过了好几个呼吸的时间,一片惊呼才从牛头崖的杂役弟子中间爆发,他们根本没有看明白方才两只拳头碰撞之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等他们反应过来是,便看到牛达通已经飞了出去,鲜血喷洒。
“不会吧!孟师兄好像比以前更凶猛了,这真是他爆发出的纯粹肉身力量吗?”丁小鱼张着嘴巴,情不自禁咽了口唾沫。
“的确是变得更强悍了,他的战力怎么可能提升的这么快?”沈墨也是喃喃自语。
他明显的感觉出来,孟翔此刻的肉身之力比昨天晚上和他对练时还要强悍许多,至少强悍了两成。
孟翔的肉身力量原本就强悍的有些恐怖,竟然在短短的一天时间里增强了两成,这个修为进度实在有点吓人。
他自然不知道,由于丹田漩涡的存在,孟翔肉身力量的提升速度已经无法用常理来衡量了。
“孟翔,你好大的胆子!”张破锣猛然厉声大喝,“已经讲明只比拼肉身力量,你为何向牛达通施展灵力?莫非以为你施展了灵力本执事看不出来吗?”
“啊,原来这小子施展了灵力,怪不得那么强悍。”
“他不遵守规矩。”
“不遵守规矩,便是他输了……”
牛头崖的杂役弟子一个个大喊起来,义愤填膺。
纯粹的肉身力量和灵力是两种性质截然不同的力量,方才孟翔和牛达通的战斗中虽然爆发出了强悍的力量,但里面却是没有丝毫的灵力波动。
牛头崖这上百名杂役弟子中,至少几十个人达到了凝气境,绝对可以清晰的感知到这一点,不过听到张破锣这么讲,他们自然支持支持张破锣的说法。
“你说我使用了灵力?”孟翔盯着张破锣,冷冷的说道。
“不错,你如果没有使用灵力,怎么可能爆发出如此强悍的力量?要知道牛达通天赋神力,虽然还不是凝气境,肉身力量却可以抗衡凝气六阶,你如果不施展灵力,怎么可能与其对抗并将其重创?”张破锣一口咬定孟翔施展了灵力。
“张破锣,你他奶奶的真会放屁,还真是……见过无耻的,没见过像你这样无耻的。”一直在旁观的常大洲突然开口了。
“嘿,原来是常大洲常大执事,你不在你的坊市里溜须拍马跑到我的牛头崖做什么?还有,你说孟翔没有使用灵力就没有使用灵力?你算什么东西?”张破锣寒声道。
其实,张破锣早就看到常大洲了,虽然有些疑惑常大洲怎么忽然跑到这里来了,但是就像昨天晚上的刘华贵一样,他根本没有把常大洲放在眼中。
至于常大洲身后那五个护卫队员,他却是恰好都不认识,否则他也能通过这五个人多少了解到一些情况。
“张执事,你好大的胆子!”常大洲陡然大喝,走到孟翔身边,满脸愤怒的看着张破锣。
“嗯?”张破锣疑惑的看了对方一眼,不明白对方这是发了哪门子神经,竟然敢向着他大呼小叫,而且还是在他的地盘上。
”哼!张执事,我问你,我这个执事的级别高还是你的级别高?”常大洲怒道。
“就算你的级别高又怎么样?你一个外来户子,修为低下,只不过凭着溜须拍马才坐上了坊市大执事的位子罢了!”张破锣满脸讥讽。
常大洲原来只是一介散修,后来不知怎的拥有了大量的财富,他便用这些财富打通了青云门的某些关节,在青云门做了个闲散大执事,整个青云门从上到下没有几个人瞧得起他。
“按照青云律法,级别低的弟子要向级别高的弟子行礼问好,否则便以失仪之罪处置,你不会不知道吧?”常大洲喝道。
张破锣放声大笑,指着常大洲,嘲笑道:“常大洲,你没病吧?想让本执事向你行礼问好?好啊,有本事你便治我个失仪之罪好了。”
“哈哈……”
“真是太搞笑了,这家伙竟然要治我们张执事的罪呢!”
“莫非他脑子出了问题?”
牛头崖的杂役弟子么也纷纷嘲笑起来。
孟翔在旁边暗暗摇头,不过常大洲这家伙看起来不着调,实际上做事颇有分寸,他忽然冒出来应该有其用意所在。
果然,常大洲在张破锣的笑声停止后猛然大喝:“大胆张破锣,按照青云律法,你犯了两项重罪,其一便是出言不逊,顶撞上级,其二,身为执事,见证挑战时偏袒己方,诬陷对方,两罪合一,按照青云律法,将免除你杂役执事的职位,立刻驱逐青云门。”
“哈哈……”张破锣再次大笑,笑声更加狂妄,指着常大洲笑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仿佛听到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牛头崖的一群杂役弟子也跟着哄笑起来。
但是,张破锣笑着笑着,忽然打了个嗝,就好像被人猛地掐住了脖子,笑声戛然而止,指着常大洲的那只手僵在半空,颤抖起来,嗓子深处艰难的吐出一个字:“你……”
“我?我常大洲奉掌门之命担当本次挑战的宗门见证,张执事,这是不是很好笑啊?”常大洲满脸嘲讽的看着张破锣,手掌中赫然托着一枚黄色玉符。
“你……这玉符肯定是假的……”张破锣脸色大变,全身开始哆嗦起来。
“掌门亲自派出的玉符,你张破锣都敢怀疑是假的,呵呵,这第三宗罪可是比前两宗罪都要严重啊!”常大洲轻笑起来,笑声中满是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