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袖口下的拳头悄然握紧,什么叫做我爱上他更为划算?
就因为他“了解”我?
是,我天命女的身份也好,和白梓苏的往事也好,他都非常清楚。
可是,那是因为他想要得到我的力量,完成自己的野心!!若不是他刻意安排,我怎会与白梓苏坠入爱河,生下花贝贝?若不是他,我怎会一瞬间失去所有?
他凭什么说了解我?就是他将我的人生弄得一团糟!他才是那个始作俑者,令我痛苦的根源!
指甲嵌入肌肤,强烈的刺痛感,令我幡然惊醒。
这身体不是我的,那些记忆也不是我的,前花月遭受的一切与我毫无关,我只是继承了她的身体罢了,我为何会如此悲恸?
难道在潜移默化中,“花月”的记忆感染了我,亦或是她的灵魂还残余在我的体内?
我努力压下心头的那股汹涌澎湃的恨意,装作一副很茫然的样子,“陛下,你说什么划算不划算的,我本就爱着陛下啊?白梓苏是谁?天命女又是什么?陛下,花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南宫池掣嗤笑,手掌微微用力,霎时手腕生出一股要被捏碎一般的痛。
“啊!”我痛得冷汗直冒,将唇瓣死死咬在口中。
南宫池掣冰冷的眸毫无感情起伏,“花月,朕劝你不要跟朕演戏,你那点小伎俩,朕早就看穿了。”
“陛下……花月……花月……没有在演戏……”我死撑着绝不松口。
“哦?”南宫池掣挑眉,大掌又使了几分力。
“啊啊啊啊啊!”我尖叫着悲鸣,痛得几欲晕厥。
“陛……下……为何不相信……花月对您的一片……真情?”我大口的喘息,断断续续,好不容易,才将一段话说完。
南宫池掣面色冷淡,“真情?你要朕如何相信?”
我双眸闪着泪光,疼的,“难道……一定要……花月……以身相许………陛下才肯相……信?”
南宫池掣眸光闪了闪,嘴角勾起一抹嘲笑,“就算你身体上从了朕,怕是反倒心里对朕恨之入骨吧?不过,为表你的忠心,这个提议倒也不错。”
他的行动根本没有预兆,我猝不及防地被他一把甩至地上,霎时,全身疼痛欲裂。
“唔……”我呻*吟着想要从地面爬起,可刚刚被他捏过的手腕根本使不上力,另一只手掌又被指甲戳破,完全支撑不起我虚弱的身体。
于是我再次猝不及防地被他拎起,丢到一张干净的桌子上。
南宫池掣压倒在我的身前,健壮的手臂撑在桌面上,将我固定在他宽阔的胸膛与桌面之间。
我整个人都在他的阴影之下,无处可逃。
“你不是说要以身相许吗?来啊!”南宫池掣倨傲地仰起下巴,面无表情的脸上挂着丝丝冷意。
我很想咬牙切齿的呸他一脸口水,超级变态狂!
心中又是委屈又是愤怒,委屈的是,我竟然要把穿过来后的第一次献给一个我厌恶的男人,早知如此,那晚我就该和辰干柴烈火,把该干的事都给干了!愤怒的是,他他他居然叫我主动,还是在如此大庭广众之下!
这种状况就好比,吃一道菜,你特讨厌吃生姜,可有人非要逼着你把生姜全部挑出来吃掉,而他自己,却悠哉悠哉地在一旁吃剩下的主菜!
我压下怒火和委屈,垂眸敛目,不胜娇羞,“这样不太好吧……这里……随时都会有人进来的……”
南宫池掣一句话封死我的退路,“没事,朕早已吩咐众人回去休息,这个点更不会有什么打尖住店之人。”
这男人心机深沉,总是将情绪隐藏得很好,从他棱角分明、面无表情的脸上,无法打探揣测到他的任何心思。
他就像是个全副武装的硬壳生物,把所有的一切都藏在壳内,叫人看不清猜不透。
我缓缓抬起手,捧住他的脸颊,声音如羽毛般轻柔,“陛下可否低下头,花月现在无法起身。”
南宫池掣依言照做,顺着我手上的力道,他将脸一点点凑近……
我闭上眼,等着他的吻落下,心里想着,权当做被狗咬了一口罢了。
炽热的故意喷洒在我的脖颈,与墨辰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带着一股迫人的压力。
我心里暗数一二三,可数了好几遍,也没有意料之中的那个柔软的东西落下。我狐疑的睁开眼,原来南宫池掣在离我的脸只差五厘米不到的地方停住,冷冷望着瑟瑟发抖的我,“花月,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我迷惑不解,“什么?”
南宫池掣不急不缓,悠悠道,“朕说过,由你来对朕表达爱意。”
都这么近了,他还不亲下来,是有多恶心我啊?
我觉得,我已经不能仅仅用超级变态狂这个简单的词汇来形容他了,他就是个宇宙无敌超超超级大变态神经病自大狂&#,噼里啪啦,以上省略n的平方字。
我在心底将他里里外外大骂了一通,方才觉得解气。
“怎么了?花月不愿意?”
“不不,怎么会!”
我铁下心,稍稍抬起脑袋,将唇送了过去。
这次同样没有意料之中的触感,因为南宫池掣飞快离开了我的上方,待我反应过来之时,他已跟个没事人似的站在一旁,就我还一动不动的躺在桌子上,保持着撅唇的姿势,像个傻子。
他……他在耍我设计我!
意识到这点后,再想起刚刚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我惊觉自己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