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阳光正好,我翻了个身,嗯,被子软软的好舒服……
咦?我这是躺在床上?
脑海中闪过无数个画面,我猛然睁开眼,眼前无比熟悉的摆设布局,油然令我怔忪。
这里是……客栈?
秋穆带我回来的?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满肚子的疑惑无人解答。
低头,衣物完完整整穿上我的身上,只是不是女装,而是我先前穿的那套男装。
身下没有欢爱过后的黏腻感,清爽而舒适,唯独腰间的酸涩,暴露了一夜的放纵。
啊啊啊啊,我吃掉秋穆了!
回想起昨夜的点点滴滴,我捂着微微发烫的脸,在床上翻滚起来。
滚着滚着,我感觉哪里不大对劲。
秋穆……秋穆他不在这里……
莫名,一股不详的预感占据了我的大脑。
我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撑起身,便光着脚丫,磕磕绊绊朝隔壁房间狂奔而去。
推开门,屋里空空荡荡,不见人踪影,就连他的行李也不在了。
他走了。
没有任何预兆的不告而别。
他的答案呢?
他还没有告诉我,他的回答呢!
我急急冲向楼下。
“掌柜,有没有看见和我一起来的那个公子?”
“哦……他今天一大早就走了。”
“他可说了什么?”
“他替姑娘垫付了房钱,其他的……就没说什么了。”
他真的不告而别了……
在心中确认了这个想法,我反倒冷静了下来。
呵,人都走了?我还激动个什么呢?
光溜溜的脚丫,踩在木制的地板上,我阵阵恍惚。
我让他等我,是否对他而言,太过不公平?以至于他宁愿一走了之,也不愿给我一个答案?
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像蛛丝一样缠绕在一起,剪不断理还乱。
回房,穿上鞋,我坐在梳妆台前,打量着镜中的自己。
蓬头散发,双唇干瘪,脸色苍白,也亏掌柜没被我这幅模样吓到。
我质问自己,我花月何时变得如此毫无理智了?秋穆走,自有他的道理,我应该尊重他的选择才是。
没错!就是这样!我要打起精神来去找辰!
我勾了勾唇,可镜中人笑得比哭还难看。
我自嘲的想,原来,我对秋穆的感情,深到如此地步,我却不知。
“哟!这是哪位自哀自怜的美人?”戏谑的话语自门口传来。
我循声望去,夙蕊正倚在门边,双手抱胸,调侃的望着我。
我回她,“哟!我还要问,是哪位不请自来呢!”
都这种时候了,还有心情看人笑话,难道她不知道,本姑娘现在心情很差很差,差到想揍人吗?如果她不介意当我发泄怒气的对象,尽管来吧!
“我来是给你这个哒!”她挥了挥手中的白色信封,笑容甚是亲切可人。
眼尖的我一下子看到了信封上清新飘逸的题名,一屁股蹦起,差点闪到腰,“秋穆……这是秋穆给我的!?”
我伸手欲夺过那信,被夙蕊一个华丽转身躲过,她笑语嫣然,“花姐姐,别急嘛!在看之前,先听我说上两句可好?”
“好吧。”我不情不愿的坐回原位,看着镜中自己一张郁郁不平的脸,叹了口气。
真像是个被男人抛弃的怨妇……
我花月最近衰到头了。
夙蕊端来凳子,在我一旁坐下,“秋临行前我问过他为何要离开,他始终避而不谈,据我对他的了解,他在这信上也绝不会说出其中的原因,所以有些话,我想在花姐姐你读信之前告诉你。”
“嗯,你说吧!”我一幅视死如归的神情,挺直了胸脯。
夙蕊忍俊不禁,故作神秘的眨了眨眼,道,“花姐姐大可不必如此紧张,我想告诉你的只是——”
“只是?”她蓄意的停顿,害得我坐立不安。
“我派人偷偷跟在他身后了哦!花姐姐若是要找他,我立马就能带你去见他!”夙蕊满脸窃笑。
切,我鄙视她!
“好了,话说完了吧!”我摊摊手,示意她缴出信。
“诺!”
掌心一片湿润,我笨手笨脚的扯开信封,打开信纸,只看到上面潦草几字——勿寻勿念,落笔秋穆。
勿寻勿念?
这是什么意思?
夙蕊仿佛看透了我心中所想,“就是让你别去找他啦!”
所以,夙蕊早就知道这信的内容了?
我当即反应过来她那句“只是”其中蕴含的深意。
“花姐姐,你不必……”
我不必听从他的决定,前去把他追回来?
不,我不会那么做。
“我不会去找他!”
“花姐姐……”
“如他所愿,我不会去找他!”
……
距离秋穆离开已有四日。
今日凌晨,我收到千觞的飞鸽传书,信上说,有人在雨城见过辰。
对千百年来以女尊男卑而闻名天下的西秋来说,这雨城是具有纪念意义的女尊文明的发源地,是无数西秋人心目中的崇高无上的净土,犹如一个教徒的信仰之地,这里纯粹而美好。
相传,数千年前,第一代女皇,携着她的男宠们在此定居,自封为王,从此,他们的后代,在这里繁荣昌盛,一步步扩大国土。而如今西秋的国土,一大半出自孱弱的北苍。他们聚集了天下的有识之士,壮大女权,组成了如今的西秋。
故而,在西秋,雨城的地位仅次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