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里,龙飞陪着泰蜜一边喝着红酒,一边听着泰蜜讲述着当年的往事。
泰蜜说到动情处,一会儿哭着,一会儿笑着,她那知性,文静的外表,此时被内心的脆弱和感情的空虚全部撕裂。龙飞静静地听着,思絮在当年的过往里浮沉着……
一时间,龙飞一直不知道的一些事情,也从泰蜜口中说了出来:多年没见的林轻雪,居然在新华埠开了一家琴艺馆……
到后来,泰蜜喝得整个人晕晕沉沉的,白皙的俏脸上也变得娇媚嫣红。
龙飞见泰蜜的酒量不是很好,当下,将她杯里的酒全倒在了自己的杯里,一口喝了。然后将酒兴大发的泰蜜,强行的扶起来向卧室走去。
当龙飞扶着醉得东倒西歪的泰蜜来到床前,正要扶着她躺在床上,泰蜜突然用双手挽着龙飞的脖子道:“其实,我当年最开始喜欢的人是你。可是你太呆了,一点感觉不到。”
龙飞听得一怔,呆呆地看了泰蜜一眼,泰蜜眉目间和眼神里,正若隐若现的浮现出一丝深邃而忧伤。
龙飞心里一叹,轻轻地在她额上吻了一下,才将她轻轻地放在床上,拿开了她的紧缠的双手后,替她盖上了被子。
接着,龙飞转身走到房门口,轻轻地关上灯。
正准备出去时,只见床上的泰蜜迷迷糊糊地道:“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当年,害你入狱的那三个小流氓,是博格叫去对付你的,他们都是博格的狐朋狗友……后来,我和他交往的时候,见到一个腿上有伤残,走路一厥一拐的小子来找博格,我才知道了真相……”
龙飞听了,浑身一震,冰凉的心里,不由涌起一般强烈的愤怒来。
他默默地离开了泰蜜的住处,出了学校后,打了一辆的士来到了新华埠的大街上。
让他大感意外的是:林轻雪开的风信子琴艺馆,居然就在中兴大厦的斜对面。
当的士在风信子琴艺馆对面的马路上停下来时,龙飞一脸悲喜交集地下了车。
他默默地抬起头,看着眼前这座装修精致典雅的三层小楼,在二楼和三楼的阳台上,种满了各种花花草草。种得最多的,当然是她最爱的风信子花。
龙飞看着这些正在盛开的鲜花,心里却涌起一阵莫名的悲伤和无奈。
原来,曾经有一段时间,他和她之间,距离居然不过咫尺之间。
或许,当他不经意地推开中兴大厦的落地窗;或许,当她不经意的站在这座小楼上给花花草草浇水时,他们俩就可能在不经意中对上了眼……
但是,没有。这咫尺之间却成了遥远的天涯。
他和她之间错过的,不仅是这一段距离,而是漫长的人生。
他默默地看了良久之后,才一脸憔悴地走进了旁边的一间旅馆。
他开了一间拉开窗帘就可以看到对面风信子琴艺馆的房间,然后倒在床上,沉沉地睡去了。
眼泪,却在他的睡梦里,不经意地从脸上滑了下来……
当龙飞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当他睁开眼的一瞬间,马上激动地爬了起来,冲到窗前,将窗帘拉开了一道缝,向对面的风信子琴艺馆望去。
让他失望的是,对面的琴艺馆依然没有开门,三层的小楼里,看不到任何一个人。
龙飞看着那些在风中轻轻摇曳的鲜花,呆立了良久。一时间,光影重叠,他仿佛又回到那些流逝了的岁月里,她的一个眼神,一丝轻笑,一一的浮现在眼里……
一个下午,龙飞凭窗终日伫立,真个是赢得**无语。
就在这时,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开始龙飞以为是别的房间,一时没有在意。直到敲门声渐渐加重,龙飞才恍然明白有人在敲自己的房门。
当下,龙飞打开灵觉,向门处延伸出去,立时发现门外只有一个人,通过感应这个人的呼吸,察觉这只是一个普通的人。
龙飞打开房后,见门外站着一个一脸沧桑的华人老人。这个老人龙飞昨晚见过,是这个旅店的老板。
老人看了龙飞一眼道:“我见你一整天没有出来,怕你睡过了,所以就过来看看。”
老人的话,让龙飞心里一暖,不由道:“谢谢您了,大伯。”
老人一眼瞥见房里的窗帘中间拉开了一道缝,不由淡淡地笑道:“小伙子,你也是为了对面的林姑娘来的吧?”
龙飞听了,老脸一窘,同时心里不由一怔:难道这里经常有人住在这里偷看对面么……
老着见龙飞在发呆,不由淡淡地笑道:“小伙子,你来晚了。”
龙飞听了,心里一痛,却不由默默地点了点头。
是的,他来得太晚了,错过了太多太多时光。而这些时光,是一个人生命里,最宝贵的一段时间。错过了,就错过了一个轮回。
老人见龙飞面带戚色,一脸失落的样子,当下道:“下楼来吧,我一个人无聊,陪我喝一杯吧。”
龙飞默默地跟着老人下了楼,在老人的示意下,在收银台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老人从里间搬出一张折叠的小圆桌,龙飞见状,急忙起身去帮忙,接过小圆桌放在了沙发前。
不一会儿,老人又从里间端出来几个小菜和一瓶白酒。一时间,碗筷上齐,老人拧起手中的白酒道:“看到没,正宗的华厦特产,现在不容易买到了。
龙飞此时才想起一直没有问老人的姓名,当下道:“还没请教大伯的尊姓大名……”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