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

一行车马奔驰在宽阔的官道上,一灰一白两头鹰飞在队伍的上空,一时前冲,一时盘旋,一时又啼鸣着飞了回来,似乎在催促着下方的人群:你们也太慢了!

望着空中小灰意气风发地绕着寒羽打转,骑在乌云踏雪上的萧奕嘴角微勾,这次小白跟着他们一起回南疆,倒是便宜小灰了。

“阿玥,”萧奕转头对着南宫玥眨了眨眼,“你说我们这回能不能抱上几头小鹰?”

南宫玥的目光正在看一辆青篷马车,怔了怔后,方才讨好地看向了萧奕,只能抿嘴笑着,很显然根本就没听到他刚才说了些什么。

萧奕的整张脸差点没黑了下来,他就知道阿玥老是在惦记那个臭小子!

南宫玥赶忙驱使胯下的马儿来到萧奕身旁,眼角瞟到身旁的海棠飞快地指了指天空做了个手势,南宫玥立刻心领神会,笑眯眯地与萧奕围着小灰和寒羽聊了起来。

一旁的那辆青篷马车上,驾车的小四无语地眼角抽搐了一下,这个萧世子还有完没完,成天打他们家寒羽的主意,自己的儿子不管就知道丢给他家公子……

小四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车厢里传来小萧煜“哇哇”的叫声,听来很是亢奋,偶尔也夹杂着官语白低低的笑声。

小四依旧面无表情,嘴角却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微微翘了翘,只要这个小家伙能让公子开怀,那什么都好。

车厢里,小家伙正目光灼灼地盯着官语白,或者说官语白手中的九连环。

官语白坐在马车里的一个小案几旁,双手正在解一个九连环。

虽然他的右手使不上力,但是他的左手还是十分灵活,一步接着一步,一个接着一个地解下了九连环。

小家伙看得稀奇极了,乌黑的大眼睛几乎是一眨不眨地看着。

“咔哒”一声,最后一个铁环解了下来,九连环分成了两部分:环与环柄。

小家伙难以置信地从官语白手中接过了九连环,左看右看,然后又递还给了官语白,一脸期待地看着他,“义父……”

他那闪闪发光的眼神仿佛在说,再玩一次,再玩一次!

官语白嘴角含笑,从善如流地用左手把分成两部分的九连环装了回去,左手的动作非常灵活流畅,完全看不出他本来是个右撇子。

须臾,官语白就又把九连环组装好了,再次交到小家伙手里。

小家伙抓着九连环的环柄用力地晃了晃,圆环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那九个环却是牢固地套在环柄上。

小萧煜觉得越发稀奇了,兴奋地给他义父鼓起掌来,似乎在说,义父真是太厉害了!

看着可爱的小团子,官语白含笑道:“煜哥儿,义父教你可好?”

“好好……”

小萧煜清脆的声音回荡在马车里,从这一日起,小家伙就缠上了他义父,觉得义父真可怜天天要喝药,他就陪陪义父好了;觉得义父真厉害,什么都会,比方说用一块炭就把小灰画得漂亮极了……

见官语白在小萧煜的陪同下,心情开阔,也让司凛、小四和风行他们暗暗地松了口气。

这一路的归程不似意想中那般沉重,甚至还轻快悠闲得很,仿佛他们只是出来春游踏青一般。

越靠近南疆,风沙就越少,四周的景致秀丽如画,山青水秀,鸟语花香,这一幕幕都在暗示着,他们快要到家了!

车队上上下下都压抑不住心中的雀跃和眼中的期待……

六月底,萧奕一行人的马车浩浩荡荡地返回了骆越城。

他们的车队自然是引来了城中不少好奇的目光,没过多久,世子爷归来的消息就像是长了翅膀传遍了整个骆越城。

在万众瞩目中,一行车马目标明确地径直驶向镇南王府,王府的正门再次大敞,宣告着主人的归来!

小萧煜早就在马车中沉沉地睡去了,由海棠抱去了碧霄堂歇息。

萧奕和南宫玥先去安顿了官语白,之后,萧奕就亲自跑了一趟林宅,请林净尘过来青云坞。

“外祖父!”

南宫玥亲自出屋迎林净尘进屋,原本还算宽敞的青云坞因为众人都聚集在这里而显得有些拥挤。

“林老神医。”

屋子里的众人皆起身与他见礼。

林净尘一向不拘小节,随意地挥了挥手,目光在官语白身上扫过,大致的情况他已经听萧奕说了,只是萧奕不懂医术,说得难免就有些笼统。

“玥儿,”林净尘还没坐下,就急切地说道,“与我细说说语白的病情。”

“外祖父,我们坐下说。”南宫玥自然是应下了,亲昵地搀着林净尘到窗边坐下。

她对着百卉做了个手势,百卉立刻递给她几张早已经备好的方子。

跟着,南宫玥就说起了官语白中毒的来龙去脉,其中也包括她的各种应对措施,并抽出相应的方子递给林净尘看,连那株从乱葬岗挖来的坟草也拿了出来……

其他人都不敢出声打扰,好一会儿,屋子里都只有外祖孙俩的声音,虽然官语白才是病人,却也几乎都插不上话,只听这对外祖孙俩一会说药材,一会儿论脉象,一会儿又讨论起治疗方案……大部分的对话都让那些个门外汉听得云里雾里,大概也唯有跟着南宫玥学医多年的百卉能听懂七七八八。

约莫过了一炷香后,林净尘对着官语白招了招手,随和地说道:“语白,来,我来给你把个脉。”

官语白起身走到林净尘的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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