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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成翻身下马,无视对方僵硬的笑容,趾高气昂地问道:“邓管事可在?”

“在!在!小的已经派人去给邓管事传讯了。”守门的大汉急忙回答,然后试探地问,“周大人,不知道大人今日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周大成似笑非笑地瞥了对方一眼,那轻蔑的眼神仿佛在说,就算是有事,也轮不到向你交代!

周大成也不再理会那守门的大汉,随意地弹了下手指,冷漠地吐出五个字:“好狗不挡道!”

来者不善!

守门的大汉立刻意识到不对,急忙抬手朝胸口摸去……

可惜,他也只能做到这一步而已,周大成弹手指的手势仿佛一个暗号般,随行的几个士兵已然各自出手,其中一把匕首划过那个守门大汉的脖颈,不止是他,另外还有两个守门人同样免不了割喉的命运。

“刷刷刷——”

几道银色的寒光闪过,铁门附近已经多了三具尸体。

“小白,我们走吧。”萧奕一边利落地翻身从乌云踏雪上下来,一边对官语白说道。

随行的数十个玄甲兵都下了马,萧奕和官语白几人在周大成的指引下缓步朝上山走去,而其他人早就跑到了前方,把矿场里的那一干小喽啰利索地“清理”干净。

当他们行到半山腰,山上矿场的方向就传来一阵尖锐的哨声,两下短,一下长,再两下短。

周大成顿时眼睛一亮,豪爽地击掌笑道:“世子爷,他们得手了!”

一炷香前,他们带来的百名玄甲兵在五里外的一个岔道处兵分两路,一半跟着萧奕、官语白和周大成从正门走,另一半人马则从西格莱山的后山绕上去,然后再两头包抄,把这里的一干百越探子一网打尽。

想着,周大成黝黑的脸庞上不禁露出一丝骄傲。如今的世子爷早不是几年前的势单力薄,区区一个邓管事和几个小喽啰根本不值一提,又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众人继续往上走去,不一会儿,就有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小胡子士兵步履匆匆地从山上下来,对着萧奕和官语白抱拳禀道:“世子爷,侯爷,那邓管事、宋副管事以及外号虎爷的樊人虎三人已经束手就擒,其余手下一律毙命,这里的一干矿奴全部安然无恙,现在暂时由我们的人手看管了起来!”

萧奕嘴角一勾,笑吟吟地看向官语白道:“小白,我们去会会这邓管事吧。”

萧奕笑得眉眼弯弯,笑容中带着一丝狡黠。

官语白也笑了,笑得温文儒雅,伸手作请状,。

明明这两人无论外貌、性格,还是气质,都是天差地别,迥然不同,但是这一刻,周大成却莫名地觉得这两人好像有一点诡异的相似。

是自己的幻觉吗?

周大成眉头抽动了一下,无论如何,他现在已经开始同情那个邓管事接下来的命运了。

一行人在周大成魂飞天外的思绪中继续前行,只是现在带路的人则换成了那小胡子士兵。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一间书房中,三个男子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正是那邓管事、宋副管事以及樊人虎,他们皆是不省人猓有两个士兵一左一右地守在门外,书房里头还有三个士兵看守着那昏迷的三人。

见萧奕和官语白进来,众人都是齐声抱拳行礼,跟着其中一个士兵禀道:“世子爷,侯爷,小的几个暂时把他们打晕过去了。”

萧奕应了一声,盯着倒在地上的邓管事,目光微沉。

他表面还算平静,但内心却不然。只要一想到这个人可能与母妃之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的双手就不由地紧紧握成了拳头。

周大成有些担忧地看着萧奕,萧奕忽然又动了,大步走向窗边,懒洋洋地在一把玫瑰椅上坐下了,缓缓道:“小白,就交给你了!”

官语白在萧奕身旁坐下,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浅笑,黑眸幽深似海,扫视了书房一圈后,才道:“先把这个邓管事弄醒吧。”

“是,侯爷!”小胡子应了一声,一桶冷冰冰的凉水直接当头浇到了不省人事的邓管事头上。

邓管事猛地打了个激灵,缓缓地睁开了眼,起初眼神还有些茫然,但立刻就变得锐利起来,猛地坐了起来,警觉地环视着四周,在萧奕、官语白、周大成身上一一掠过……既然连老宋和阿虎都被制服,那么其他人怕也是如此,甚至于丢了性命!

邓管事的心瞬间沉了下去,只能外强中干对着周大成质问道:“周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适才昏迷以前,邓管事正在书房里对账,忽然听到外面一片喧哗夹杂着呼喊声和求救声,可是他才刚出书房,就被人从身后打晕了。

邓管事不是傻子,当然知道此刻的情况不对劲……不,何止是不对劲,是大大的不妙!

在场的这伙人中,他只认识周大成,也只能把矛头直指周大成,以质问的态度试探一下深浅了。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对方此行是为了什么,还有他们……又知道了多少?!

想着,邓管事眼帘半垂,努力隐藏住心头的不安,劝自己镇定,千万别自己吓自己,反而自乱阵脚。

周大成没有说话,请示地看向了坐在窗边的萧奕和官语白,官语白将目光移向萧奕,云淡风轻地说道:“世子爷,您看该如何处理此人?”

世子爷?!这个容貌俊美的紫袍青年是镇南王世子萧奕?!

一瞬间,邓管事脑中一片空白,难以置信地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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