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想越慌,越想越乱,急忙道:“我不是什么贼人,我,我……”他灵光一闪,脱口而出道,“我是二夫人的相好!”
这一句话仿佛是晴天霹雳,屋子里一瞬间静得可怕,俞氏又羞又愤又气,急忙道:“你胡说八道!母亲,您别听他胡说……”
白慕筱在一旁冷冷地看着他们狗咬狗,面无表情。
周氏气得差点没背过气,颤声道:“好你个奸夫淫妇!给我打!给我往死里打!”
一旁的几个婆子早已经听得瞠目结舌,赶忙上前对着那男子就是一顿狠打,一棍接着一棍,打得他抱着头,惨叫不已。
俞氏狼狈地膝行几步,扑向周氏道:“母亲,儿媳冤枉啊!”她狠狠地朝白慕筱瞪去,“母亲,都是白慕筱,一定是白慕筱在陷害儿媳啊!”
周氏一个眼神就让两个婆子把俞氏给钳制住了,冷声道:“还不给我封住这贱人的嘴!难道还要闹得全天下都知道吗?”
周氏嫌恶地看着俞氏,心道:没想到现在这时候,她还要把筱姐儿给牵扯进来!
对周氏而言,无论俞氏是被人奸污,还是与人苟合,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已经失去了清白,再也不堪为白府的二夫人!
两个婆子不客气地封住了俞氏的嘴,事到如今,二夫人是绝对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婆子们办事的效率极高,很快,俞氏和男子都被封上嘴,捆绑后关押了起来。
周氏也不想再多说什么,带着白慕筱出了屋子,吩咐道:“明日一早,即刻回府。”发生了如此丑事,周氏也没兴致继续做佛事了。
白慕筱迟疑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道:“祖母,二婶她……”
“不要再提她!”周氏厌烦地皱了皱眉,阴沉地说道,“出了如此丑事,就让她去庵里过下半辈子吧!”
“祖母,”白慕筱欲言又止地看着周氏,“筱儿有一言不知道当不当说。”
周氏对着白慕筱面容稍微缓和了些,道:“筱姐儿,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白慕筱迟疑了一下,终于道:“祖母,筱儿马上就要入三皇子府了,筱儿担心今日之事如果传扬出去的话……”她美目含愁,轻咬下唇,显得忧心忡忡,“今日之事这么多人都看在眼里,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
白慕筱没有把话说明,可是周氏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眉宇紧锁。不错,筱姐儿马上要入三皇子府了,这个时候可不能出什么乱子啊,若是让人知道白府的二夫人与人通奸,说不定会影响到筱姐儿的名声,到时候进不了三皇子府可就不妥了。
他们白府的前途就在此一举了,怎么都不能让俞氏坏了事。
容嬷嬷心中一寒:大姑娘这话分明是要置二夫人于死地了,不止是如此,恐怕今日在场的那些下人也难逃……
果然,下一刻,便见周氏咬了咬牙道:“筱姐儿,你别担心,祖母会小心处理的。”看来也只有让俞氏“病逝”了……待回府后,她赶紧去跟俞府打声招呼,然后就悄无声息地把这件事给了结了。还有那个贼人,调查清楚他的底细后,也得想方设法永绝后患才是!
周氏的眼眸中透出一抹狠厉的光芒。为了白府的名声,周氏可不在意手上再沾点血。
次日一大早,白府的三辆马车就匆匆离开了莲溪庵,庵堂的主持一头雾水,不知道为什么做了一半的佛事又突然不做了,但是白府给了足够的香油钱,主持便也没去深究。
回了白府后,整个白府被勒令封闭起来,没有老夫人的命令谁都不许随意进出。
周氏雷厉风行,在白府再次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
她先是把昨晚在场的婆子以及俞氏院子里服侍的下人都灌了哑药发卖了,跟着又让人去把白二老爷叫回来,并让容嬷嬷去给俞府递信,俞氏的生母早就没了,继母一听说俞氏出了如此丑事,二话不说就写了一封信让周氏赶紧私了,务必不能让风声透出去,坏了俞府的名声。
得了俞府的信,周氏终于放心了,好生收好密信后,当晚就一碗毒酒下去,让俞氏给“暴毙而亡”。
白二老爷很快也打听到那个“相好”的是个有名的混混,无父无母,无亲无故,听说是最近刚得了一笔银子,还口口声声说自己艳福不浅……那些污言秽语,白二老爷简直是不忍听下去,觉得自己头上绿油油的,果断地吩咐亲信把那“相好”的乱棒打死,然后席子一卷当做是被打死的刁奴扔乱葬岗去了。
一切似乎解决得顺顺利利,无声无息……直到天再次亮起后,白慕妍好似一个疯妇般歇斯底里地冲进了周氏的院子里。
“祖母,母亲在哪里?!”白慕妍披头散发,双眼布满血丝,身上裹了一件青色的披风,形容憔悴。她的奶娘黎娘气喘吁吁地跟在她身后,本想拦住她,但还是晚了一步。
周氏如今是一触及俞氏母女的那点破事,就心烦意乱,只觉得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也难怪白慕妍一个千金小姐竟然被一个破落书生给骗了身子,沦为残花败柳。
周氏揉了揉眉心道:“黎娘没跟你说吗?你娘重病,所以没能扛过来!”
白慕妍根本不愿意相信,怎么不过是两晚,她的世界就像是变天了?母亲竟然暴毙了?母亲院子里的下人也都是死的死,卖的卖。怎么会呢?母亲一向那么健康……
“白慕筱!祖